花间令:死人

“你果然是上官芷。”

卓澜江冷笑着，逼近了上官芷，抬手间触碰的是那道几乎快要看不清的伤疤，继续道。

“既然你还活着，那你为什么不换回来？还想着用这张脸去和潘樾再续前缘吗？”

上官芷被卓澜江那双带着冰冷的手吓到了，立马躲开了一些，捂住自己的脸，冷着神色道。

“与你何干？卓少主未免管的太多了些。”

卓澜江放下手，眼睛里仍旧盯着那张脸看，这样曾经明媚活泼富有生气的眼睛再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冷血，淡漠，疏离的眼睛，心里也染上了一层薄霜。

“我也想知道，与我何干呢？那你为什么追踪我？上官芷，我从前与你可谓是素不相识的。”

上官芷心里吐槽，要不是为了活命，我才懒得去追踪你，虽然长得也的确有几分姿色，但跟潘樾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好吧，她神色淡淡的说。

“你想多了，我没跟着你，刚好路过而已。”

卓澜江却根本不信上官芷的话，一个连脸都能换的人，还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到的，今天又莫名其妙的换成了济善堂下人的脸，要不是跟的太明显，恐怕卓澜江半点都发现不了。

只是那时候自己正在忙着和潘樾办案，根本没时间去追上官芷，只能喊了身边的人继续跟着她，谁知道这个人能傻成这个样子，都绕一天的路了都没把他的人给甩掉，果真是个蠢女人。

“上官芷，我告诉你，不管你打的什么鬼注意，你最好现在立刻马上，把脸和杨采薇换回来。”

上官芷翻了个白眼，嘲笑似的看着卓澜江，道。

“要是我能换回来的话，我早就换了，还等你说。”

想到她当初问系统，还能不能换回脸时，系统也是这么嘲笑似的说，“痴心妄想，你本就偷了一次别人的身份，还想再逆天改命一次吗？如今你的命都是苟活而来的，好好珍惜眼前吧。”

卓澜江听到上官芷这不爽的语气，可又加上了杨采薇的脸，心里头一时间气愤又是心疼，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

“那你为什么能变成别人的脸？”

上官芷握着手里头的镜子，藏在了宽大的袖袍中，道。

“天机不可泄露，你这样的凡夫俗子不配知道。”

卓澜江一时间被气笑了，有种自己被玩弄的错觉。

“你知道你现在在用什么身份和我讲话吗？一个死人，在这跟我谈天机？”

上官芷笑着，抓住卓澜江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按着不让卓澜江移开，接着说。

“死人，我可不就是一个死人，怎么了？你怕了吗？你不是要我和杨采薇换回来吗？”

上官芷继续笑着，声音逐渐的大了些，带着讥讽。

“换回来啊，她还是个死人，而我照样能过着上官家大小姐的生活。”

卓澜江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感受着杨采薇手心的冰冷以及心脏处的死寂，果真一点跳动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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