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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果然被记者围住了。
"小殿下这次皮肤光滑多呀!"
"殿下好美有没有技巧呀?"
"殿下近期案件处理为何这般草率?"
类似问题层出不穷,没办法,希特寸步难行,只好遣信使传信。
信使紧握着信封,按照希特嘱咐,一路来到神社。
这神社广大,修建也高,最显眼便是牌匾「缄默神社」与目测高为27米的神樱之树,称为「伊势树」的多。
他跨过鸟居,走进神社。
他在参道行走着,脚踏桧木发出沉闷哒哒声。
信使越深入神社,越忘乎所以。
四周樱花环合,脚下是桧木,香气便能扑面而来,使人身心愉悦,更何况樱花长势喜人,纵使万般烦躁也能静下心。
正是如此,他不知不觉走到本殿。
"怎么不见什么人…"信使步伐不停。说的倒也不错,这路上他遇到的巫女屈指可数,并且各忙各的,问话也不理。
在他正要继续走时,强大又带有冲击性的风袭击他来。
信使抬手抵挡,风愈发小,他便更加心疑,便跑进去。
可没当他走多远,他瞧见一女人。
女人身着狩衣,两个辫子耷在肩上,双手合十置胸前,深深低下头,跪在神像之前,祈祷着什么。
仔细观望,她鼻梁较高,嘴巴小巧,念念有词呢喃着什么,只可惜眼上裹着蹭蹭绷带,看不见她的眼睛。信使由心的感叹女人这般美貌,不知眼上绷带意欲何为。
信使刚要走,却倍感疑惑。
刚才猛烈的风呢?
思考这个问题时,那女人已经摊下双手同他沟通。
"您好,外来者。"她笑着"不知此番来到本殿,意欲何为?"她的声音温柔,却带着刚韧,由此可断她正是本神社宫司。
信使被她惊喜的说不出话,结结巴巴的开口"那 那个…宫司小姐,不知…知…"说着,他拿着信,与她走近。
宫司扶着地面起身,她将双手交叠置于小腹前,凭借声音传来点向信使鞠躬"想必先生是因要事,而非擅闯本殿,是吗?"
信使被她哄得一套又一套。
宫司轻轻歪头笑着"先生,说原因吧。"
"就 就是…呃…就是,礼堂的尔博达琴殿下派我做事送信,说 说是…是…"
"是让宫司接信?"她接茬。
"是的!"信使连忙点头,并将信递进宫司怀里,害羞地说"请,请您…"
宫司笑着双手接过"请我收下~"她拍拍信使的肩,打发走他…
但实际上,信使向她打去不知多少飞吻,才被侯事的巫女拉走。
"呼…"宫司舒出一口气"看来今日不易祷告啊…"她抓紧信封,凭借记忆,摸索着走向木椅那儿。
在她觉得差不多,正欲坐上去,却没成想落了空。
"啊…!"正当宫司以为自己要摔倒时,疼痛感却没如约而至,相反,她感到躺入一怀抱中。
宫司抓紧那人胳膊,缓缓起身。通过服饰轮廓她得知,是她的跟班儿。
"是花里间小姐吗?万分感谢…"
"…是。"稳重又温柔的女声回答她。
花里间将宫司扶到木椅上,并从宫司怀里拿出信封。
"千鹤白小姐,日安。我由衷…"花里间稍微一顿,继续读下去"…由衷地向您提出邀请参加巴奇尔赫·睿思爱小姐的生辰宴,不知您赏脸否?"
"你刚刚迟疑了。"宫司问她。
花里间将信收入袖中"抱歉"她心虚地解释"间是睿思爱小姐的头号粉丝,我想…能否替您去呢?"
"你是担心我吧~"宫司摆摆手"你去便是了,就说我有要事在身,不便出行。"她又思考了会儿"或者说,我的眼睛不足以支撑我出行。"
"大人…"花里间不由得皱起眉,她回想起小时候对宫司千鹤白的崇拜。
千鹤白,神社大宫司,年仅15就担任神社工作,她自命不凡,天赋异禀,可惜就在任职时受病,遭眼疾折磨,再也无法看清前方道路。
这7年她才渐渐稳定下来。
"明里暗里都是叫我们过去做小姐的保镖,谁知道是否真心让我们参加呢…"花里间嘀嘀咕咕着扶起宫司"我这次出行可以带些东西,你有何所需?"
宫司摇摇头,她拍拍胸口,稍垂下头,可怜地说"我想…再看看你的头发,你的眼睛,你的…"
"会看到的!"花里间信誓旦旦"一定会看到的!我这番去了,便向他索要保护资金!"
"噗~好啦好啦,你快些准备好,翌日带着朋友一同去吧。"
她们达成共识了。
…
10.17日,汀州的狂欢,只因今日是巴奇尔赫·睿思爱小姐的生辰。为了此次生辰宴顺利进行,睿思爱小姐的父亲伊波·睿思爱包下大片土地为她庆生。
不说浙本的国人,甚至汀州许多国家的国王过后都来到睿思爱家包下的场所,不为别的,只为见到小姐一面。
待花里间来到这儿时,已见各路诸侯按照席位落座,在左排63座是她的位置。
她走去座位,两女人便往她身旁凑。
"喂喂…"双马尾小姑娘发话"我这身打扮如何?看得出来是我吗?"
"一看就能看出你是崎乐温塔·御海碧"花里间抚平裙子,转眼看着崎乐温塔仅仅把脸上的痣遮住的妆容,不由得叹口气"你难道就不能好好打扮吗?巴…咳 睿思爱小姐对你的第一印象会很差的。"
崎乐温塔爽朗摆手"没有的事儿!我见她?根本排不上号。"
"就是啊~"她身旁紫发女人凑过来"见过小姐的才几位,而且在座的大多都是初来乍到,而且这是小姐首次公开生日会,她的外貌啊,性格啊与外界风评的真实性聊了都快十分钟了。"
"欸?"崎乐温塔指向紫发女人,转头看向花里间"她是谁?"
"欸!?你什么意思!换件衣服不认识我了?"女人摘下帽子,散开编发,这下崎乐温塔可认出来了。
"喂!好你个莫金娜,打扮的这般淑女是想装哪样风度呀?没有人会记得你啦~"
名为莫金娜的淑女来了当头一棒"你的嘴好毒好不好!只让正装人员入场,我总不能穿着平时给人家占卜时衣装吧?"
"其实这件也不好看"花里间怜悯地看着莫金娜。
她们打笑一会儿,喧闹的戏剧院突然安静下来,花里间也被算命小姐与圣女大人拉到座位上。
舞台烛光围绕在中心,脚步声在整个戏剧院回荡,只见光亮处冒出蹦蹦跳跳的紫色小人偶师,她笑嘻嘻的。
人偶师小姐打扮并不雍容,甚至有点儿朴素。可烛光反射入眼,衣服竟是丝绸,绸缎与羊毛一点点缝出来的,裙子才没过膝盖,小皮鞋精致,仅越过脚踝。整体来看,身形完美到不可说。
花里间被这小孩儿可爱到,溺爱感由心生,却被她的脸打断思绪。
睿思爱小姐戴了眼罩,刘海遮住那戴眼罩的眼处,特殊意义是什么?
"好看。"莫金娜头也不回的回答。
"这样啊…欸!你怎么知…"
"嘘——"莫金娜转头作出噤声手势,警告花里间"你要是惹了小姐不高兴她会把神社与占星协会都要完蛋。"
此刻,台上传来稚嫩女童声。
"那个…"睿思爱小姐磕磕绊绊地说"大,大家好!嗯…谢谢大家,因为…因为生日!"
她抬起的手迅速摆动,稍进一步的腿有点二儿无措,但听的出来,她的热情与兴奋毋庸置疑!
更多的,她也说不出。
寂静不出几秒,台下大家纷纷鼓掌为她欢呼,有的是庆祝睿思爱小姐这段「激慨昂扬」的演讲,也有的是高呼自己终于见到小姐真容。
不过崎乐温塔并不感冒。
"这鼓掌有两分钟了吧?都不嫌累吗…"她打了个哈欠,因无聊便用手抚过桌布,享受丝绸的温柔。
在掌声结束之际,她身旁多了个人。
"这位美丽的小姐…"红发男人晃动着手中高脚杯,手着黑色皮革制手套,笑容邪魅又不失风度。他轻轻弯腰,一手背身,一手将高脚杯贴近到崎乐温塔面前。
"可赏脸与我共饮?"
崎乐温塔皱着眉,她本就觉得烦,无论多英气的绅士搭讪她,也都是一个下场。
"别过来烦我!"她抬手打翻酒杯。
打翻酒杯,等同拒绝邀请。刹那间,美酒染湿衣袖,又顺着倾斜流淌在地毯上,直至渗入其中,将白羊毛毯染成「红羊毛毯」。
崎乐温塔对此满意地低下头,她收回手来,好言提醒"身为圣女,我不打算结婚。更何况你也是贵家少爷,怎么就看上我这乡村来的土妹子?"
前半句话,绅士很不高兴,却被"贵家少爷"四字哄笑。
"小姐,若不是顾虑到这儿是大名鼎鼎的睿思爱小姐生辰宴,我可能会和您的监护人认识一下,以便后续婚礼?"
绅士扬起嘴角,抓着椅子扶把,身影覆盖住身前环胸地崎乐温塔。
"哈…"她把头低的更深,阴恻恻地说"挺凉快儿,谢谢。以及搭讪找别的女生"她翘起二郎腿,看向身旁的花里间与莫金娜,心生邪念。
"逼我漂亮的女士多了去,比如这两位小姐~天生丽质,气质非凡。"
闻言,莫金娜展开扇子,挡住笑的猖狂的脸,悄悄凑到崎乐温塔身旁提醒"搭讪过了,还……唔!"
花里间眼疾手快,将莫金娜的嘴捂住后立马拉到自己身旁。
"你傻吧!"她时不时看向绅士动作状况,又为莫金娜做解释"人家定是看上崎乐温塔了呗!你拆什么台?万一彩礼十几二十万金币还能分你两百。"
不等莫金娜回复出声,花里间立马带着她与崎乐温塔保持距离。
可情况越久,越不对劲儿。
"你神经病吧!"崎乐温塔随意在桌上抓起面包扔过去。
绅士抬手抓住面包不说,反而将身位拉近,自顾自地深情。
"你不记得我,没关系。"他把手搭在心口"请把你现在的住址告诉我,好吗?"
"我见过你吗?"
绅士轻笑,他将自己名片留在桌上转身离开。转身之际刚要吃面包,可手套上就剩下窸窣面包渣。
崎乐温塔弯下腰,看到桌下还有个人。
"这男的是谁?"她问。
男人僵硬地说"没事,小人。"
"…小人是什么人?"
转眼,绅士将绿发「面包偷窃人」的领子提起来,不情不愿"家弟。"
"嗯~这面包…稀罕物啊。"男人抬手擦去不存在的泪水,感动地双手托起面包"此等圣物,应当贡给圣上!"
借兄弟俩吵架,崎乐温塔赶紧跟着花里间与莫金娜来到下一场地。
可他们还在吵。
"你!?什么时候来的?礼堂伙食这般好啊?你才逃出来?"
"刚来。"他咽下这口面包。
见对方不把规矩放在眼里,绅士压低帽子,全当这人没来,转身正欲装风度继续撩妹,可妹妹走了。
"走了!?"他如同晴天霹雳。
"早就走了。"绿发少年勾肩搭背,擦擦嘴角面包屑"还撩妹啊?不找找你亲爱的弟弟坂田岚叙叙旧呀?"
"你不都是一直在德州佣兵协会吗?"绅士坐到崎乐温塔先前位置上,翘起二郎腿"我才知道你们协会被德州当礼物送来了。"
坂田岚见绅士拉下脸来,女性国王的威严,更多却是男性君主的悠扬。
"喂…"他靠在附近柱子上,双手环臂"你这么骗姑娘家真的好吗?她真的爱上你怎么办?亲爱的栀子焰姐姐。"
"唉…要我说啊,你也大大方方的承认为何不拓展后宫,如果连国王都不肯承认自己的性别,你的国度该怎么办?"
栀子焰「先生」低下头来"你管不住,我在想…"她在回想着那位圣女小姐。
"崎乐温塔小姐,当真不记得我了?"
…
"哟?"莫金娜调笑着"逃命成功啦?"
崎乐温塔沉着脸"滚。"
"哈哈~好啦好啦,快些看戏吧~"
说着,她们三个齐齐落座,观赏新舞台上的表演人员。
舞台上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他们的掌声一起又一起。
直到第七位歌剧演员登台,她的嗓音洪亮伟大,简直是所有歌剧演员中最有情,表演最好的。因此,就连睿思爱小姐跳起来鼓掌为她欢呼,同时带动其他观众。
歌剧落幕,睿思爱小姐申请暂停,手里不知抱着什么,蹦蹦跳跳跑上台。
"姐姐,我的!"她把那东西递过去"给你!"
歌剧演员弯下腰,双手接过睿思爱小姐赏赐之物。
礼品是自己的名片,与自己歪歪扭扭的名字。这正是她的轻签名。
歌剧演员倍感激动,鞠躬感谢"谢,谢谢小姐…我的荣……"
可惜她身后的掌事女佣把她推走,但这也正常,这歌剧演员小姐虽然出名,比起睿思爱小姐可差的远。
她离开舞台,才舍得让睿思爱小姐转移注意力去看其他参赛人员。
新登台的少年正是胡巴蒂,那位远近闻名的机关术天才。
正巧,他们对视上了。胡巴蒂对着睿思爱小姐歪头轻笑,行礼标准。
"我的荣幸。"
致谢后,他从工具箱中拿出木制机关。
这机关制作粗糙,像是才拼凑的,叫大小姐提不起兴趣。
胡巴蒂早料到如此,他摆弄起机关同时也为他进行编造故事。
"您瞧。"他把机关放到桌上,木盒子和两条线。他拉动线条,木盒子好似被拆解一般散开。
他拿起另一条线,轻轻一拉,竟有两小人站起来。小人的绘画图案正是他自己与他亲爱的哥哥。
台下人议论纷纷,有人觉得精彩绝伦,有人觉得不值一提。
"咚咚…"胡巴蒂敲敲桌子,假装与它对话"先生,帮我个忙,好吗?"
接着,他不再卖关子,将手上那线拉到最顶端,木齿轮相撞摩擦出火花,为机关运作提供动力,小木人儿竟手牵起手来,顺着木盒路线走完「片场」。
虽然机关术原理简单,虽不起什么眼,但把睿思爱小姐哄得一套是一套。
"哇喔…好厉害!"她自顾自的鼓掌,转而抬头看向抱着自己的伊波。
伊波轻笑着,手抚上睿思爱小姐的脑袋"我亲爱的女儿,你不如上去玩一会儿?若是买了制作方法却不玩儿,我可不愿浪费这些……"
"求您啦~父亲——!"
小人偶师双手抓住伊波的左臂,左晃晃,右摆摆,可把大家逗笑。
胡巴蒂也感到一丝乐趣,收拾好机关,打算送给大小姐了。他上前几步,正要下台。
"吱呀…"
他不知踩到什么,舞台突然崩坏。
人民群众落荒而逃,并大声叫喊,伊波忙将距离舞台较近的睿思爱小姐拉进怀里,并捂住她的眼睛,抱着离开这儿。
大家都逃的差不多了,可台上的胡巴蒂呢?
花里间立即停下逃跑脚步,转而奋不顾身冲向台上。
只见胡巴蒂仰头望着舞台装饰无秩序坍塌,慢慢逼近自己。他迈开腿,本能的,他想跑。
"呃!…"他没走两步,猝不及防,摔倒在地。
对于他来说,正常。
"麦瑷神明保佑我…"无用祈祷过后,他见到机关也摔在地上。
机关已经摔坏了,四分五裂,齿轮漫天飞舞,只剩下他与他哥哥的小木人儿在那儿躺着。
他不服气。
胡巴蒂拼尽全力爬到小木人那儿,来不及怀念,他俯下身,用身体遮盖住他亲手制造的机关…
"嗵!"
天降横木,向胡巴蒂袭来。
花里间瞪大眼,她才跑到观众席一半,根本无法应对。
忽然,又听一声"咚!"
木头砸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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