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忍者不服,双手环臂,倒显得有点儿可爱。
"喂,我就这么不值得夸夸嘛!"
"看出来你想被夸了~"少年摊手,一一举出例子。
"你身材看起来像8岁的,身高又不高,长相也普通…我也找不到好的夸赞点嘛。"
"158是正常身高!"妇女气呼呼的坐上沙发来。
少年被她逗笑,也坐到妇女身旁,伸手揽住她的肩,异常认真的说。
"你想,你虽然长相出众,但气质碾压所有同龄寡妇,你又是忍者,可以独当一面的嘛,他喜欢你很应该啦~"
妇女不自信的看向他"可和我结过婚的丈夫全死了。"
"那是他们命不好。"在少年眼里看不出假话的意思。
妇女无奈叹了口气,准确来说,她没结过婚。因为她的丈夫总是在在刚要结婚前几天莫名失踪或离世,她都被传出过「克夫」的谣言,可她名义下有收养的四个孩子,三男一女,其中一男与女失踪,剩下两位在忍村高就。
因此,她在这队伍中有了「寡妇」的外号。
眼见「寡妇」神色不悦,少年不再打趣,转倒从旁柜里拿出烛台,换上新蜡烛后在桌上点燃。
少年托起下巴"唔…这样够好看吗?应该够亮吧…"
说着,他后撤几步。对比刚才环境,现在确实美观,光亮些。
可引起妇女心中疑惑。
"这才几点?"她从腿上的别包中拿出怀表"现在是晚上四点半"
少年摇头否认她,走到妇女身旁,指向窗外,妇女也向他手指方向看过去。
"天阴了,大概十分钟后就要下雨,我不确定是暴雨还是正常的雨,所以提前遣你走喽?所以你选择去你儿子家,还是留在我家听你诉苦?"
妇女再走远点儿观摩窗外。
乌云慢慢向这儿前行,正如少年所言,大概十分钟后就要下雨,勉为其难从进门旁那儿挂着的伞作为自己的伞用。
男忍者还思考她哪儿来的伞,直到妇女出门他才意识到家里缺点儿什么。
"喂!"他扶着门框,将手放在嘴边"你别走远啦!我怕你迷路在这儿,回不去家——"
"你烦不烦呀!——"
希特眼见水晶球画面到这儿就不见了,他顺过去看,原来被勒莱放回桌上了。
"不务正业…就不能聊点儿有用的!尤其这金头发男的,什么鬼啊!"
他垂下头,合眼小憩一会儿,见他不断用手揉额头,不难看出他气的脑袋发晕。正当勒莱要把水晶球收起来时,希特察觉到水晶球上映射画面出现什么异常,迅速将勒莱拉回座位上。
"别吵,接着看。"
水晶球的画面不知为何黯淡下来,里面场景也异常安静。
少年坐在先前坐着的沙发上,双手搭在膝上,头深深垂下,不愿抬起的样子。他这般温文尔雅,与面对那妇女的冷漠滑稽脸面简直毫不相干。
这时,他听见脚步声。
少年瞬间抬起头,眼望向卧室那儿。
这才看见,原来他冷汗直流,眉毛上皱着,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少年站起身,要迎接来人。可他目光飘忽不定,怎么也不愿意去看来人。
突然,脚步声安静下来。
可那儿什么人也没有。
"那 那个…"他声音都软下来,纵使万般恐怖。他鼓起勇气,试探性开口"道莞…老爷吗?您不用一直,一直…藏着掖着的…?"
脚步声重新响起。
慢慢逼近,渐渐放大,直至「道莞」老爷出现在眼前。
所谓「道莞」老爷,也不过是50岁的中年男子。他垂着眼,冷着脸,光是站在门口就足矣让金发少年畏惧。
道莞不知何时逼近到金发少年面前1米内距离,一动不动。
"来客人怎么不说一声?"他的声音更是低沉至极"来人是谁,夜女士吗?还是我不认识的人?"
"是夜,野原夜。您认识…那位34年级的女士,您还和她…"
少年不知说些什么。
道莞嗤笑一声,他抬手向少年右侧腰间去——少年绝对不会动。抚上那刻,虽然他如想象一同没有动,但身体的颤抖不光是触碰,用眼看也看的出。
道莞动作顿住,他们也宁静一瞬。
他开始不耐烦"冥典名江川,你就这么怕我?即日起,就商量好跑了吧?"
少年一顿,他的全名被叫出来,也证明他距离危险很近。
名江川将手拍在心口,立马摇头否认这语句。他语气坚定,但声音颤抖,导致底气不足。
"并非如此,老爷…我,我们只是队友聊聊天而已…没有逃窜的事!绝对…绝对没有…我…抱歉!我吵到您休憩了!求您原谅我吧!求求您…"
"我有说要打你?"
名江川顿时语塞。
他不自觉的后撤。
道莞步步跟上。
"咚!"
名江川后背撞到墙上,他无路可退,只好屏住呼吸,尽量正常喘气。
"你体重又加了。"
道莞故作怜悯,他才拍过名江川大胳膊与腰间,最后目光来到名江川的脸上。
他抓着名江川的脸颊,逼迫他抬起头。道莞审视般左看右瞧,事后又像甩开抹布一样将名江川甩开,使其他踉踉跄跄,摔坐到地上。
名江川畏惧的仰头。
他本就比道莞矮了半个头,这样居高临下的压迫过强,使他理智大大降低,直到道莞再次开口,将他意识拉回。
"体重保持不错,下次任务前,最好保持在43千克,可以吗?"
他装作协商地问。
名江川不说话,无力地点头答应。可道莞哪放过他,再次笑着托住他右脸上。
"别想着报案。"道莞柔声威胁"溟国独立后,治安明显大不如前,你所相信的法治机构早就分崩离析。"
他凑到名江川耳旁。
"就算我把你打死,那也是我的教育孩子的方针。"
又是一次甩开。
这次力道不小,名江川脑袋着地,碍于受到惊吓与头部受创,从而引起眼中无神,短暂意识丧失,难以起身。这看起来像是血管迷走性晕厥。
这时候,水晶球上的画面消失,只剩勒莱与希特坐在水晶球前看呆眼。
勒莱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再次拿手帕擦亮水晶球,回顾那场面。
"不可能吧…"他头回这么吃惊,立马转头问希特"在忍村宣布独立前,名江川先生已经来过礼堂报案,并且成功了不是吗?芩明道莞先生也签下承诺书了,并且在他身上施咒后,名江川先生完全…"
"道莞和别人合作了。"希特确信。
勒莱点头表达相信,刚拿起桌上指挥棒就被希特拉住手腕。
"指挥棒你还不还给我!"希特气呼呼的。
"用完这次~这次看野原夜小姐,就那位妇女!…但愿能听到有用的信息吧?"
随着勒莱轻轻挥动指挥棒,蓝色水汽在周围成型为水珠弥漫,渗入水晶球内部。水晶球映射画面扭曲,转而变化为新的画面。
水晶球内,名为野原夜的妇女撑着伞,在雨中漫步着。
"不知道信什么时候能到…"
希特愣住,从怀中拿出一封信。
他马不停蹄地将信封拆开,第一时间看向落款——果不其然,落款写着「Nohara Yoru」几个字母,译来正是野原夜。
"原来她是波兰特帝国的人…"
"嘘,大哥,继续看。"
只是一会儿没看,野原夜就来到室内。
她将伞收到柜子里,又趴在窗边观测外界下雨情况。
雨越来越大,猛烈撞击窗户,啪嗒声传入耳旁,应该是回不去家了。
她急的走来走去,突然意识到什么,便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赶忙跑上代目楼的最高层,轻轻敲办公室的门。
"代目大人在里面,您直接进便是。"守在门口的小忍者小声回答。
野原夜点头,直接闯进去,开门见山。
"野之!你有没有斗篷?特制的!"
语毕,办公席位上的椅子转了圈儿,露面之人正是她所称的野之。
他桌上是无数文章、公文、文件与形形色色记录簿。转而看正位上的野之,气度不凡,飒爽英姿,年纪也就19,新晋领导人形象。
由此可证,他是新国度溟日的影,更是忍村掌事人。
可他行事草率了点儿。
"不如前辈您住这儿一晚?"他提议。
"倒是有地方让我住啊…"
野原夜明显白他一眼,她一手叉腰,一手指向野之,端庄严肃"平日叫我野原夜就成。现在,是时候检查你的工作进度啦。"
气氛紧张下来。
"我前些日子写的信你给过去没有?礼堂有回信吗?有的话怎么说的?伊莱兹他的情况如何?"
野原夜每问一句,便更近一步。直到她双手承撑在办公桌的桌沿,整个人依靠站立优势使影子笼罩住野之,她安定了。
因为代目先生没坐稳,她也用力过猛,导致桌上各个公文被打乱了。
"你都不收拾?"野原夜边捡公文边问。
野之叹口气,借机躺在椅子上歇息"哪里来的必要啦…处理它们就够累了。"
野原夜心里叨咕他不称职,很快收拾好公文放到桌角。她转身站到办公桌一侧,手撑在桌边。
"最近有没有拿不准的特殊消息?"她歪头问。
"没有~"野之拍拍胸脯,信誓旦旦地点头"放心,有的话我就给您留着了。"
野原夜转移新的话题"七代目合树乐先生近来可好?"
野之思索些许"好像没什么,总之没传来死讯,应该是好事儿吧?"
"意思就是蛮不错的喽?你就这么定义好事儿呀?"
野原夜被他逗笑,从桌上翻找到七代目合树乐的资料簿看着取乐。
"还有其他定义方法吗?总不能像您一样拿可以吃到饭团喝到牛奶来定义吧?这是被穷限制了思想的原因…"
"你!…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带大的,你和我的思想总该差不多吧!"野原夜气急败坏。
水晶球映射画面到这儿就模糊了,勒莱也意识到听不出什么有用信息,将水晶球收起来,才把指挥棒还给希特。
"哼…"希特夺过指挥棒。
勒莱抬手到耳旁,缴械投降。
"好了好了,我们专注些别的,如何?"
"哼!"
希特重新拿过信封,仔细提取其中信息后,也露出与野原夜一样的担心。
"去浙本出B级任务,时间过去一个月还没回去…再怎么说也不是一个月嘛。"他指去记录表"勒莱你去看一下近两个月的死亡记录表。"
勒莱摇头"写表时我记得很清楚,并没有其他国家的人传来客死信息。"
希特无奈摊手,放下翘起的二郎腿,随便拿出纸写回信,并小声抱怨。
"新领导人这么小的事儿都办不好,还嚷嚷着独立呢…国土面积怕不是没礼堂大,榜都不带帮帮人家小姐的?"
勒莱疑惑"但他们好像互相嫌弃。"
希特被他的天真弄笑。
"表面上互相嫌弃,但野之先生称夜女士为前辈,这也证明他们关系不远吧?他正是夜女士的孩子之一,并且夜女士没少帮他在处理事务的忙,野之先生也在努力尽孝~"
他本想着处理完这件事儿就是最后的工作,哪成想勒莱突然凑来,这让他本就不高兴的心情更上一层楼…
…看来新工作来了。
"利 斯 卡…!要吓死谁啊你!今天不把你杀了我以后随你姓行了吧?!"
"大哥我只是无聊想过去看看而已!请不要在礼堂动用元素力…欸欸您真打吗!士兵呢?士兵呢!造反了啊!有没有人管管!"
希特抓着指挥棒,把勒莱从礼堂主厅追到后花园,并管教一顿,那新工作是什么呢?
是给被打伤的勒莱擦药。
"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不要莫名其妙往我这儿凑过来!挨打你也是活该,哼!"希特越说,擦药的力道更大。
"欸——!痛痛痛!我这不是有一小点儿无聊嘛…"勒莱再次重申痛苦"再一会儿谋杀亲爹,那这案子不好处理。"
"你占谁便宜!"
希特发狠地将勒莱胳膊上的绷带缠紧,逼的勒莱再吃痛。
"痛啊大哥…痛!您不是说打不死我就跟我姓吗,除了跟我姓的是嫁给我的妻子,那只能是我的孩…"
"那你当我儿子来啊!"
正当希特的怒火再要被激发时,他们听到水晶球再次发出声响。
希特的注意力被水晶球的声响与亮光吸引,一把将勒莱推开,也就是说,水晶球是勒莱的救命恩人。
顾不得自身,勒莱便带着伤下床与希特一起工作,但这次学聪明了,他和希特保持了半米距离。
希特把桌上的水晶球擦干净,双手轻轻地将它从柔软布料上捧起。
"他们那儿雨停了。"他为勒莱补充。
"发生什么了?"
他为勒莱腾出座位。
水晶球内的画面倒映出来。
雨停了,虽然雨很大,但并不属于暴雨范畴,因为时间太短了。
名江川见天气晴朗,想最好离道莞远点儿,也为了看看脑袋摔没摔出毛病,便走出家中。
但他刚踏出门就忘记本意。由此,他在村中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听见有人唤他名字。
"名江川!"爽朗大气的声音传来。
他顿住脚步,蓦然回首。碍于迷雾阻挡,使他无法看清。但历历在目的,入眼人拿着三串糖葫芦,迎面走来,愈发接近他。
迷雾被他挥散,笑盈盈地向名江川伸出拳头。
名江川轻笑"合树乐。"
双方笑面相迎,合树乐还是大大咧咧笑着看向名江川,而名江川抬头,对他手里的糖葫芦笑。
"你还挺会选见面礼的~"
名江川绕过合树乐本人,从他手中夺来串草莓做的糖葫芦。
"当然,特意给你选的草莓,你不是嫌山楂酸吗?"
他们在笑声中打趣,伸手勾起名江川的肩,却不知道碰到哪儿,引得他不适。
"嘶…"他捂住肩头,紧蹙着眉。
合树乐被他这模样吓到,但意识到名江川大家庭,这才后知后觉松开手。他眼里闪过一丝心疼,眺眼看去。
"道莞先生又打…咳"他观察四周情况,立即改变口舌"又教训你了吧?"
他斜着眼,想看到名江川的神色。可小猫头鹰别着头,垂下眸,不愿再面对。
宁静一刹,终是名江川打破宁静。
"别摆着这张脸嘛,眉头皱的都快能栓条驴了。"他笑起来打破僵局。
"说起来你为什么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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