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莱说完,希特立马去资料室。很可惜,他并没有抱着资料回来,反而一无所获。
相比之下,勒莱在趁着这时候再次复盘信息整理后的收获大于希特。
"既然没找到,那大哥回来吧~"他向希特招招手。
希特明显有些不悦,赌气般一屁股坐上自己的位置。
"没人卖信息,又要防着有心之人探取礼堂的信息…"希特抱着自己,自我安慰。。
勒莱被逗笑,伸手揽住希特,勾肩搭背"您看,我能找到关于夜女士的资料更是少之又少。"
希特抬手打断他"直接说推断。"
"我认为夜女士大概是34岁妇女,文化水平偏低,意大利文和日文外,她什么都不会写。"
说着,勒莱将野原夜昔日寄给礼堂的所有信都交给希特。希特将它们接到手,顺序阅览其中信息。
意大利文用语句式古老,少量单词拼写错误,字迹工整却零散。前期信封落款不暴露姓氏,后面逐步加上,并且之前写的落款名在正常语法中找不到。
结合登记资料,她原出生在东洋平安京的穷人家,也坐实她忍者身份。
希特轻轻点头"那34岁的妇女,能不能为我解释一下?"
"在七年前,忍村还没独立的时候,某次调查记录她的资料上写着年龄27。"
希特拿出一张分部单到勒莱眼前。
"这是十年前忍村当时填写的各阶级分部单。但这是在最近那封信当中掉下来的。"
他把分部单扔到桌上,拿起两张崭新羊皮纸"调查一下?"
勒莱与希特对于这张纸的剖析不多。简单来说,纸上面的确没有侦探部出现,但有相近。例如侦查部、执法、司法、情报与资料中心等,并且符合当时法律。
最大信息,只有这张纸与信封的联系。
"目前看来没什么联系,摩挲痕迹并没有很重,而折叠痕迹可以达到重合,更像是无意之间卷进来的。"
"看来我提出的解决方案是对的…"希特轻笑"信息找到了吗?"
勒莱将纸全递给希特,希特为他解释。
"这证明忍村倒是想管,但是被阻碍。至于为什么嘛,就要问他们的侦查部喽~顺带看看经济管理,最大可能是政府进行非法交易,但也不排除实在是他们太废物的可能性啦~"
希特凑到勒莱耳旁,郑重的问。
"你和我都查不到的事儿,那么…侧重点与中断点,只能在哪儿?"
勒莱恍然大悟,猛亲了口希特的脸。
"我知道了!夜女士寻求无果,但外界寄信过去除了信使的手,那只能是检察局!"
"没错~"希特继续引导"那,该从哪儿开始查?"
"信封经手情况!"
他兴致勃勃站起身,又拿出新羊皮纸,急匆匆要下令。
希特抬手托腮,伸出手戳戳勒莱身后披着的披风"你对他们很上心呀,我也是~"
"那不一样"勒莱落了座,安抚性回答"忍村资源丰富,劳动力廉价素质高,又是浙本昔日一大战力。如果建立足够信任基础上再打回来就更好了。"
"是合作。"希特补充。
"嗯…大概?"
希特从桌子下方挑选出几沓礼堂优秀成员资料簿,交给勒莱。
"我不太确定"勒莱接过资料簿,将他们拆开后解释"因为他们新修的法律我比较难以接受…"
审查之下,勒莱看到一个比较特殊的名字。
布鲁克·椮罗。
椮罗这个姓氏是让希特家破人亡的导火索家族之一,然而椮罗家涉及到的人员全都被判处死刑,无一幸免。而这家族是德州家族,怎么和礼堂扯上的关系?
为了检测忠诚性,勒莱拿出符节,并向不远处使者传令。
"叫布鲁克·椮罗过来。"
使者屈膝行礼"是。"
…
希特本就听到"椮罗"二字而闹脾气,见到布鲁克本人后更是起不打一处来。布鲁克金发青瞳,虽然身着不属德州服装,却仍让希特不服。
"怎到了我面前,还不行礼?"勒莱说。
布鲁克观察台上人神情。勒莱看起来有些为难,希特正不服不忿看着自己。
他附身行跪拜礼"见过吉尔伽美什陛下,最高级审判官殿下,愿二位万福金安。"
布鲁克刚才迟钝的确不妥,但勒莱与希特也不追究其这方面责任。在简单沟通过后,布鲁克如实说出这两个月在忍村时的信息上报。
"该上交的都放到资料室,记者们说什么你别管,有特殊情况也…不,这番任务过程中有特殊情况吗?"
"回陛下,没有。"
"你去神社做一下净化,然后一会儿你重新去一趟忍村,至于记录什么看任务单就好,然后……"
勒莱被打断,希特冲上前,指着布鲁克的鼻子。
"然后你就走吧!"
布鲁克附身行礼后便离开礼堂主厅。
他踏出门的第一刻,小审判官冲入勒莱眼中,气鼓鼓的瞪着勒莱。勒莱知道希特为何气愤,他想安慰,却被塞住。
"你明知道他们椮罗家干嘛了!"
这声响彻礼堂,把所有人都震慑。只见希特从桌下最底层拿出厚有约有6厘米的一本书。这书表面落灰,纸已经泛黄,看起来有些年头。
"啪!"
他手将这本书打到勒莱身上,书本因碰撞而其中页码散成无数文件,落在地上。
"你没经历过吧?"希特的火气越大"对…这不赖你,但我和你讲过!你需要身临其境吗?因为你根本不知道那场火有多大!"
礼堂安静下来,风吹来都听得见。勒莱意识到希特很为难,想表现的很从容,便抬手遣散礼堂佣人。
佣人们走净后,勒莱本想拉着希特走进屋里说,却被甩开。
"你比任何非当局者都清楚这件事儿对我的打击。"
说着,希特转身离开,大步流星离开。勒莱向他伸出手,想要留住他,可希特终究快他一步。
又是这样,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大哥…"他低下头。
"抱歉,是我的问题,没有提前向您报备这事。我本意并非相信他,而是想探测他对礼堂是否忠心,如果这冒犯到了您,那我立即换人,把他从礼堂换下去都没关系!"
勒莱仅一不留神,反应过来时,希特已经跑到自己面前。他不自觉笑出来——希特就是对自己狠不下心。
小审判官还皱着眉,他一手叉腰,一手揪住勒莱的耳朵。
"知道错啦——?"
"知道了知道了!别揪耳朵,好痛!"
希特失笑出来,欣欣然松开手,也把满肚子指责收回,抚平裙子落座。
可他又不高兴了。
"你没热座位?!"
"很凉吗?抱…等等!耳朵痛啊大哥!"
勒莱顺着希特的要挟走,到卧室内后,希特也松了手。他拿出所有相关于忍村的资料,仔细端详。他倒要看看这刚建国七年不到的小国家能玩儿出什么幺蛾子。
"水晶球拿来,继续看。"
勒莱顺着希特旨意捧来水晶球,放在桌布正中心。
"起开,我站这儿。无论是夜女士的事还是名江川先生的事,我都要掺一手!"
希特将勒莱推开到不远处,从怀中拿出指挥棒。
他左手紧攥指挥棒,在水晶球上方挥动着它,水元素伴随指挥棒舞蹈凝结在空气中,最后渗入到水晶球内。
水晶球内浮现雾霾,散开后又如湖水一样倒映出他们所想画面。
他们又看见名江川。
名江川站在门前,满身雨水将他淋的透彻。他倒吸一口凉气,也是为自己先前轻易中幻术而感慨的不应该。
他把手放到木门上,轻轻推开。
"老 老爷…"
透过门缝可见,名江川把半个身子探进屋子内部,他垂下头眉眼间流露畏惧。
主位上是道莞的座位。他翘着二郎腿,单手托腮,居高临下审视名江川。他锁眼眉,苦闷着脸,手上青筋暴起。这也是名江川为什么害怕——道莞定在动怒。
他不由得将头低的深,可名江川被门遮挡那半个身子只好显露,他三两步站到道莞面前。
他正想解释,却被塞住。
"好可怜的小狗。"男人声音怜悯中略带几分戏谑。
名江川心一震。转眼,红发男人靠在墙上,手端着茶杯。他眉眼舒展,嘴角微微上扬,甚至敢当着道莞的面对名江川笑面相迎——他才是最恐怖的。
"沙墨凝老爷…?"
名江川将手捂在心口,深深弯下腰,努力压下颤声。
"您不是出差,下个星期才回来的吗?怎么…怎么有时间……"
"就这么不想让我回来?"墨凝坐上客座。
"来,到这儿来,我的小狗~"
他斜过头,笑意不减反增。他向名江川勾勾手指,又拍拍自己的腿,傲慢姿态。
名江川连忙加快步伐,差点儿用跑的来到他身旁。见墨凝暗示明显,便别别扭扭坐到他左大腿上。
"这才乖嘛…"墨凝欣赏名江川畏惧与服从面貌,他伸出手,轻轻揉捏名江川的脸后转眼向道莞提议。
"一起?"
"不…"道莞转而扶额摇头表示拒绝"我没心情。"
名江川听的云里雾里,虽然不是第一次因犯错而挨打,但怎么还有「一起」的事?
他思索三分,恍然大悟。名江川僵硬地转头,不可置信般发问。
"老爷…一,一起吗…?一起什么?"
墨凝笑而不语。
说时迟,那时快。名江川抓住墨凝的双臂,双膝跪地,直直看向墨凝。他无力地摇头,舍弃面子,放声哀求。
"老爷,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才让他们进了村子…能不能,能不能下手…呃!"
茶杯打到他后脑勺,顿时四分五裂。这力道只能是道莞打来的。
他没有躲,也不能躲,只好任由滚烫茶水与血液热融合,顺着后颈流淌至身体各处。
道莞看名江川不为所动,心中更是怒火中烧。他走下位置,径直走向名江川。
"你沙墨凝说话,什么时候有你插嘴的份儿?"
他抓住名江川的头发,死死的向后扯,逼迫名江川后撤几步来。
墨凝嗤笑"没事儿~这就是小川这孩子的可爱之处,不是吗?"
得到墨凝认可,道莞不情不愿松开手。
名江川大口喘息,他明白道莞无论因何事都会放开他,可他的头皮是真情实感的痛。而且就算头发得到解放,他只能踉踉跄跄,重新跪到墨凝身前。
"老爷…对不起,您可以回去休息…什么都是我的问题,我的问题…"
"嗯?"墨凝声色稍显怒色。
名江川呆在原地。在之前,这番措百试百灵,可今天不知为何行不通,难不成是他还没彻底摸清楚这样高傲之人内心深处所想吗?他也没意识到事情严重性。
墨凝抓住名江川的脸,逼迫他张嘴。他皱着眉,上下打量着名江川精致于常人的脸,轻笑出来。
"呸…"他随机性向名江川脸上吐痰。
"唔!咳!咳咳…"
名江川顾不得形象问题,拼尽全力推开墨凝,立马将口中不明物吐出去,可他仍然犯恶心,只好抓起桌上茶水用来漱口。
"哈啊…咳 咳咳…唔…"
墨凝将头置在名江川肩上,笑嘻嘻将人凑近,用手掰起名江川的下巴。
"怎么了?小杜鹃儿,这就怕了吗?哼哼~"墨凝松开手,转眼瞪着其他佣人"准备好热茶,为名江川大人净手。"
水晶球画面在此中断。
也庆幸在此中断。
"看来能量还没吸收够…再等等吧。"
希特拍拍嘴,好想要把哈欠挡回去。他将水晶球收起来,向勒莱伸手。
"这次把上次布鲁克先生的忍村记录给我。"
勒莱倍感疑惑,将希特所需上交。
"您不是说……"
"你叫他继续调查不赖,字写得好,逻辑清晰,比你好~"希特转移话题。
勒莱更加困惑"可是……"
"欸呀我走啦!我去看看进度。"
小审判官戴好礼帽,蹦蹦跳跳地离开礼堂。勒莱无奈扶额,只好由他去了。
…
希特说是调查工作进度,实际上就是在神社外看着花里间有没有把自己嘱咐的话听进去,以及布鲁克。
"好了…"花里间收起施法双手"以及,希特殿下让我转交给你,下次忍村潜伏任务还是你去,等他们召回你再回来。"
"嗯。"
希特屁颠儿屁颠儿走了。
"哼!下次一定抓住你这条小尾巴…"他嘟嘟囔囔再次回礼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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