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果一路跑,一路哭,眼泪跟程立温热的血一样,落在雪地,与融化的雪浑合在一起。
白茫茫的一片不知道藏着多少眼泪。
心里好像有麻绳在缠绕,磨的心头难受,松果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
以前还是人的时候,常有这种情绪,淹没夜晚的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中也找不到这种情绪的缘头,最后只能闭着眼晴放空思绪,任由时间遛走。
好难过,一囗气堵在松果的心头,无法找人倾诉,她憋着这口气。
一直跑,跑到一个屋子门前,停下脚步,松果抬眼,老旧古朴的大门,她昨天还见过。
爪子触上门槛,瑟缩的收回,又坚定的往前走。
咋天的那个族长不知道去了哪,里面空荡荡的。
松果压低身体,肉垫踩在地上,发出极微小的动静。
匍匐前进,咋日萦绕在心头的扺触消失,委屈难受让松果放任自己凭着直觉进到咋天没进的内屋。
墙上刻着画像,昏暗的光线下,松果看的很清楚,狼狰狞的面容刻在栩栩如生,
总觉的这些壁画十分令她反感,忍下身体传来的燥意,松果没有停下,继续往里贴。
一个牌位出现,上面清楚的刻着主人的姓名,小九。
紧挨着牌位的是一颗钝的了牙,这是什么?
松果退回两步,头又开始疼,狼不大的脑袋能装的多少东西,疼成这样。
身体晃两下,松果强撑着精神。
完整的狼牙不大一颗,放在牌位旁边,不大显眼。
舌头在牙上舔过,一颗不少。
松果晕倒之前,脑里放映器似的播放画面。
原来这是我的牙呀!
“唉”
族长柱着拐,步子迟缓的往前挪,拎起松果。
——
场面进入白热化,井底聚集着全村的活人。
阮澜烛步步紧逼,言语压迫着族长的神经。
角落中的一团听到声音,耳朵轻动下。
迷糊的睁开眼,精准看到两方对恃。
真帅啊,两个哥,对方人这么多都敢这么说。
身体传来骨头咯吱的声音,让松果把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
不是吧,她还没活多久呢,骨质就疏松了。
试探的站起身子,咯吱的声音更明显,疼的松果又倒回去。
幸好阮澜烛此时正在大展威武,一声下去,熊漆小柯跑进来,不然要让他听到,松果只要一想,脸皱起,狰狞的像是要吃小孩。
丝毫没注意在她发出声音的时侯,吸引来的视线。
凌久时听到声音,闻声看过来,气氛紧张的让他关注周围的一切细节。
光线太暗,凌久时眯起眼,才看清团成球卧在角落的松果。
不自觉的松口气,没事就好。
刚这样想,就看到门神不按常理出牌,不顾他们这些新鲜的食物。
直奔松果,松果眼睁睁看着小九四肢着地,咻的一下飞过来。
凌久时腿刚动,就被阮澜烛拦住。
阮澜烛:别过去,门神不会伤害松果。
凌久时:我知道,但万一呢。
凌久时和阮澜烛分析过松果与门神的关系,知道她们很亲密,但现在门神这个状态,万一发狂呢。
阮澜烛轻拍凌久的的手臂,示意他放心。
这扇门真是拦完这个拦那个,唉,但是凌凌好可爱。
下一秒,地窖里的人震惊的看见松果不躲,反向门神跑过去。
松果不顾身体的痛疼,朝着小九的方向同样跑过去,她的骨头还是咯吱响。
瓜子和手相触的那一刻,松果止不住想哭,被一只干白瘦枯的手抹去。
小九:不哭,哼哼别哭。
声音带着少女特有的清脆,听的松果的泪线更发达,眼周围的毛都湿哒哒的。
松果细细描摹小九的模样,狼的局限,让她看不到小九现在的凄白的肤色,但她知道,她不太好。
松果整个被抱着,背上的毛被濡湿。
她止住眼泪,伸出爪,轻柔的按在小九脸颊上。
我不哭了,你也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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