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刨根问底

我点了点头：“谢谢大叔了。”

我走回宿舍，打开小纸条，了解到上上一任4路公交司机叫宋伟刚，家住在城中村，今年四十出头。

我看了下表，还早，距离发车还有十几个小时，时间完全够。

当即我就起身，去公司旁的便利店买了两条好烟，直奔宋伟刚所在的城中村。

路上的过程平平无奇，就不再赘述。

到达之后，我向几个村民轮番打听，得知宋伟刚现在在一家五金厂打工。

于是我又转赴五金店，并顺利地在车间里找到了正在上工的宋伟刚。

他头发凌乱，正在车床前打磨一根钢管，我发现他左手的无名指断掉了，而且断裂的地方伤口结疤，切面很不平滑，像是被钝器所伤。

我走过去问：“您是宋伟刚宋师傅吧？”

因为五金厂车间里噪音很响，于是他摘掉口罩，大声问我：“你说什么！”

“你是宋师傅吧！”我也提高了音量。

他点了点头，又朝我伸出胳膊上的手表，指了指时间，示意我他马上下班了。

车间里的噪音实在太大，于是我在车间外搬了个藤椅，等着宋师傅下班。

很快，中午的饭点到了，宋师傅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后，也走出了车间。

我对他说：“宋师傅，我是4路公交车现在的司机，有点事想请教您。”

宋伟刚一听到我这的话，脸色立马就变了，扭过头去不再看我，说道：“俺早就不开公交了，请教啥啊？没啥可请教的，你走吧。”

说罢，他就作势要走。

我赶紧追上去，递上一包好烟，好声好气地笑道：“宋师傅，您也开过4路公交车，算是我的前辈，这不正巧饭点了吗？我看见咱厂子旁边新开了家牛肉饺子馆，生意很不错，这样吧，我做东，就当咱叔侄俩闲聊了，您看行不？”

宋伟刚看我又是递烟，又是请客吃饭的，沉默良久，还是接过了我手中的香烟。

我一看有戏，立马抽出一根，拿出打火机，给他点上。

到了饺子馆，点完菜后，我打开了话匣子：“宋师傅，我听同事说，您以前也是开4路末班车的？”

俗话说得好，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他拿了我给的烟，吃了我请的饭，脸上表情也不好再那么冷漠了。

于是他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就没下文了。

两人陷入沉默，我也不知该怎么继续接下来的话题。

于是我帮宋伟刚倒了一小碟醋，试探性地问道：“宋师傅，这4路公交车上，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尝试着套他的话。

宋伟刚夹了一个饺子塞进嘴里，嘟囔着说：“车子每天都打扫，哪里会不干净啊？”

得！

一看他这样，就是不打算和我坦诚相待了。

我暗自叹了口气，想白费了我的一包烟，如果宋伟刚一直是这个态度的话，那我还是省点力气，现在赶回去说不定还能睡个午觉。

我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吃完饺子后，我喊来服务员，结完账后便客气地准备告别：“宋师傅，谢谢您赏脸，我有事就先回去了。”

我刚转身，还没走两步，身后忽然传来宋伟刚的声音：“小伙子，先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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