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华喧嚣的S市,夜幕像一块沉甸甸的黑色绒毯,密不透风地压在这座城市之上。江聿风站在自家阳台边缘,脚下城市灯火璀璨,可他内心却被重度抑郁症啃噬得千疮百孔,黑暗无边无际。32岁的他,在外界眼中是声名远扬的心理医生,然而此刻,却如溺水之人,挣扎在生死边缘。今天是他33岁生日,对他而言,却是与世界告别的倒计时。
江聿风的童年满是阴霾。父母忙于创业,将他托付给保姆张妈。张妈对他全无善意,日常不是呵斥就是刁难。别的孩子有崭新玩具,江聿风只有破旧玩偶;别的孩子吃着美味餐食,江聿风却常对着残羹冷炙。张妈为了省钱,还从黑心商家买来劣质淋巴肉做给他吃。那天,江聿风吃下那盘怪味肉后不久,便腹痛如绞,上吐下泻,张妈却置若罔闻。直到他虚弱晕倒,正好父母从公司回到家中但一打开门却发现的是这般情景,还没从才惊觉中回过神来就将他送往医院。正当父母疑惑之时,医生严肃告知,长期营养不良加上食物中毒,严重损害了他的身体。父母这是才反应过来眼含泪水看着病床上的儿子遭受到的种种事情,满心愧疚,公司稳定后,便想加倍弥补对他的关爱。
在江聿风还沉浸在父母对他的关爱时,命运并未就此放过他。14岁时,母亲被查出癌症,尽管一家人全力救治,母亲还是香消玉殒。两年后,父亲又遭遇车祸离世。接连失去双亲,江聿风的世界彻底崩塌,抑郁的阴影如影随形,逐渐发展成重度抑郁症。但后面几年他还是靠着自己努力考上了名牌大学并且善良的他知道抑郁症的痛苦,又努力考上心理资格证想帮助其他人,于是就有了现在功成名就的他。
但医者终究不能自医,在一个绝望的夜晚,江聿风站在阳台,眼神空洞,一心求死。
隔壁阳台传来的细微声响,如同一根针,刺破了这压抑的死寂。江聿风下意识侧头,看到了她——沈若光。沈若光身着一袭素色的亚麻睡衣,月光洒在她身上,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银纱。她站在画板前,专注地勾勒着线条,一只黑猫慵懒地趴在脚边。察觉到江聿风的目光,沈若光缓缓转过头,四目相对的瞬间,她敏锐地捕捉到江聿风眼中那化不开的绝望。
沈若光没有丝毫犹豫,轻轻放下画笔,动作轻盈地翻过阳台围栏,快步来到江聿风身边。她的声音低沉而柔和,仿佛怕惊扰了这片脆弱的寂静:“我不知你正历经怎样的煎熬,但选择结束并非解脱之道。生活或许布满了荆棘与迷雾,但总有不期而遇的美好,在转角等待。”
江聿风眼神中满是戒备与自嘲:“你不过是个陌生人,又怎会懂得我的绝望?别用那些空洞的安慰来敷衍我。”沈若光微微皱眉,目光坚定而深邃,直直地望向江聿风的眼睛:“绝望,并非你一人的专属。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有那么一段暗无天日的时光。但正是在那些至暗时刻,我们才更能体会到微光的珍贵。”
不知为何,沈若光的话,如同重锤,击中了江聿风内心深处那根紧绷的弦。那些被他深埋心底的痛苦回忆,如汹涌的潮水般倾泻而出。他向沈若光倾诉着童年的悲惨遭遇,双亲离世的剜心之痛,以及被抑郁症纠缠多年的绝望与无助。
沈若光静静地聆听着,表情随着江聿风的讲述而变化,时而愤怒,时而哀伤,时而心疼。待江聿风的情绪稍稍平复,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的人生,承受了太多本不该承受的苦难。但请相信,这些苦难,同样赋予了你旁人无法企及的力量。你是拯救他人心灵的医者,同样,你也拥有治愈自己的能力。”
江聿风苦笑着摇头,眼中满是迷茫与无助:“谈何容易?这么多年,我尝试了无数方法,可黑暗依旧如影随形。”沈若光轻轻握住江聿风的手,掌心的温暖缓缓传递:“那是因为,你还未等到那个真正能点亮你世界的契机。也许,今天就是改变的开始。我叫沈若光,以后,让我陪你一起走过。”江聿风望着沈若光,那坚定的眼神,如同黑暗中乍现的一道曙光,让他心中那座冰封已久的冰山,悄然出现了一丝裂缝。
自那以后,在沈若光的陪伴与鼓励下,江聿风开始尝试与黑暗抗争。他重新投身工作,尽管抑郁症如恶魔般时不时地试图将他拉回深渊,但每当他感到绝望时,沈若光的笑容与话语,总能如同一束光,穿透黑暗,给予他坚持下去的力量。沈若光也频繁地出现在江聿风的生活中,她会带着江聿风去探索城市中那些隐匿在角落的艺术小店,或是在洒满阳光的午后,与他分享绘画时的灵感与感悟。
然而,一次在医院整理资料时,江聿风偶然发现了一份奇怪的病例。病例上患者的姓名被刻意涂抹得模糊不清,但症状却与他自己如出一辙,甚至连治疗方案,都与他曾经尝试过的惊人相似。江聿风眉头紧锁,心中涌起无数疑问:这份病例究竟属于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他陷入沉思时,手机突然震动,一条匿名短信映入眼帘:“你以为,你真的能逃离黑暗?一切,不过刚刚开始。”江聿风盯着手机屏幕,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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