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辆锈迹斑斑的卡车在泥泞的山路上颠簸前行,车灯刺破雨幕,照亮了崎岖的小路。
莉玛蜷缩在最后一辆卡车的车厢里,雨水从帆布篷的缝隙渗入,打湿了她的衣襟。车厢里挤满了从莱城逃出来的幸存者——老人低声祷告,孩子哭到睡去,而几个受伤的人则缩在角落,用破布裹着渗血的伤口。
“How long do we have to get to Okapa?”(我们还有多久到奥卡帕?)莉玛问身旁的卡托,声音压得很低。
卡托摇摇头,眼神警惕地扫过车厢里的每一个人。“If the road doesn't fall down, we can get there before dawn.”(如果路没被冲垮,天亮前能到。)他顿了顿,“But don't get your hopes up, Okapa is just a small town, no army, no hospital.. If the virus follows, it won't hold.”(但别抱太大希望,奥卡帕只是个小镇,没有军队,没有医院……如果病毒跟来了,那里撑不住的。)
莉玛抱紧了怀里的帆布包,里面装着阿迪卡的日记。她已经把那句话刻进了脑子里:“It will become them in 24 hours.”(24小时后就会变成它们。)
车厢角落里,一个男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
奥卡帕镇的灯火在雨夜中显得格外温暖。
镇上的民兵阿鲁站在哨塔上,眯眼望着远处闪烁的车灯。“They're coming!”(他们来了!)他朝下面喊道,“Refugees from Lae!”(是莱城的逃难者!)
镇长哈姆带着几个壮年男子冒雨走向公路,手里提着油灯和猎枪。卡车缓缓停下,引擎声熄灭后,只剩下雨水敲打铁皮的声音。
“Where are you from?”(你们从哪里来?)哈姆高声问道。
卡托跳下车,雨水顺着他的脸往下淌。“莱城完了,”他嘶哑地说,“The army's blockade has been broken, and some of the zombies have mutated. They will pretend to be normal people and blend into the crowd.”(军队的封锁线被突破了,那些东西有些变异了……它们会装成正常人,混在人群里。)
哈姆的脸色变了。他看向车厢里那些苍白的面孔,突然注意到——有个男人低着头,肩膀不停抖动,喉咙里发出不自然的咯咯声。
“you!(你!)”哈姆举起猎枪,“Keep your head up!”(抬起头来!)
男人缓缓抬头,嘴角裂开,露出带血的牙齿。
………
奥卡帕镇的钟楼在凌晨四点被撞响,钟声混着枪声和尖叫,撕碎了雨夜的寂静。
莉玛和卡托翻进一座谷仓,从木板的缝隙中目睹了地狱——镇中心的广场上,那些原本疲惫不堪的难民,此刻正以扭曲的姿势追逐着活人。一个老太太被扑倒,她的惨叫只持续了三秒,就被撕开了喉咙。
“They're coming in...”(它们进来了……)卡托的声音发抖。
莉玛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她看到哈姆镇长带着几个民兵试图封锁镇子东侧的路口,但已经太迟了——三辆载满感染者的卡车横冲直撞,撞翻了路障。
24小时前,这些人还是活人。
现在,他们是瘟疫的载体。
……
天亮时,奥卡帕镇已经沦陷了一半。
莉玛和卡托跟着一小群幸存者逃进了镇外的天主教修道院。厚重的橡木门被堵上,修女们搬来桌椅抵住入口。
“How long will this hold?”(这里还能撑多久?)一个年轻母亲颤抖着问。
老修女玛利亚平静地划着十字。“Until God decides our fate.”(直到上帝决定我们的命运。)
修道院的地窖里储存着粮食和净水,足够支撑两周。但没人敢放松——他们清点了人数,37个幸存者中,有5个人身上带着咬伤或抓痕。
其中一个是孩子。
………
奥卡帕镇沦陷了。
地窖的角落里,小托马斯蜷缩在母亲怀里,额头上布满冷汗。
“mom,I'm so cold.……”(妈妈,我冷。)他轻声说。
他的母亲伊莎紧紧搂着他,假装没看到他手腕上那道发黑的伤口。她偷偷用围巾裹住他的手臂,不让别人发现。
但莉玛看到了。
她盯着伊莎,两人的目光在昏暗的烛光中交汇。伊莎的眼里是绝望的哀求,而莉玛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砍刀上。
再过22小时,小托马斯就会变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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