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微暖的指尖刚蘸了艾草水,承泽便在澡盆里蹬开小脚。
“小调皮,”她笑着用帕子接住溅起的水花,“比九爷当年学剑时还闹腾。”
屏风外传来衣摆轻响,风泽临掀开翡翠纱帘,袖中还带着夜露寒气:“暗卫在侯府后巷发现万蛊门的‘传讯蝉’,翅膀上刻着承泽的生辰八字。”
“传讯蝉?”温微暖指尖划过孩子眉间的金蛊印记,“看来他们等不及要对承泽下手了。”
襁褓里的孩子突然伸手,小短指在空中虚抓,竟引来了窗台上的金蛊。那些泛着金光的虫子绕着澡盆打转,排成“危险”二字。
风泽临望着这幕,突然想起青鸾殿壁画上的场景——三百年前的圣女之子,也曾在襁褓中用金蛊传递警讯。他突然蹲下身,指尖替承泽擦去额头的水珠:“本王让人在承泽院四周种满情花,再布上金蛊结界。”
“不必,”温微暖摇头,取出个琉璃瓶,“本宫在承泽的襁褓里缝了‘逆鳞蛊’,敢靠近的虫子,会被反噬蚀骨。”
正说话间,承泽突然盯着风泽临的玉佩流苏咯咯笑出声,眉间金蛊印记明灭如星辰。温微暖望着孩子亮晶晶的眼睛,突然想起七年前在侯府宴会上,风泽临递给她半块栗子糕时,眼中也是这般柔光。
“九爷,”她突然开口,“明日带承泽去西郊马场吧,本宫想教他辨认药草。”
“夫人舍得让承泽晒太阳了?”男人挑眉,“昨日还说怕晒黑了像本王。”
“胡说,”温微暖笑骂,“承泽眉心间的印记比星辰还亮,怎会像你个黑炭?”
深夜,承泽在乳母怀里睡着了,眉间金蛊印记化作淡淡红光。温微暖趴在案上研究金蛊卷,突然听见风泽临在身后低语:“夫人可还记得,承泽出生那日,情花树在冬夜绽放?”
“自然记得,”她转头望着窗外盛开的情花,“娘亲定是托情花告诉本宫,承泽的金蛊是带着祝福来的。”
男人轻笑,指尖划过她腕间银镯:“本王倒觉得,是承泽的到来,让金蛊真正有了温度。”
话音未落,承泽院的檐角突然传来蝉鸣,三长两短——是暗卫的紧急信号。风泽临刚要起身,温微暖已拽住他袖口:“带着承泽一起去,让他见见世面。”
西郊废宅的月光冷得像刀,温微暖抱着承泽躲在树影里,看见万蛊门余孽正围着个青铜鼎,鼎中浮着刻着承泽生辰八字的桃木人。
“圣女血脉与皇族交融,”为首者戴着青铜面具,“炼了这具木人,金蛊便是本座的了!”
承泽突然在襁褓里伸手,小短指指向青铜鼎,眉间金蛊印记大亮。温微暖感觉到孩子掌心发烫,下一刻,数百只金蛊从四面八方涌来,撞向青铜鼎。
“不好!是金蛊反噬!”面具人惊恐尖叫,“圣女大人饶命——”
话未说完,青铜鼎轰然炸裂,金蛊振翅声中,桃木人化作飞灰。温微暖望着承泽眉间明灭的印记,突然轻笑:“承泽比本宫还心急,这么小就会护着自己了。”
风泽临长剑出鞘,挡住最后几道黑影,突然看见承泽对着他张开小手,眉间印记排出“爹爹”二字。他心中一暖,险些握不住剑柄:“承泽会用金蛊写名字了?”
“可不是,”温微暖望着孩子得意的小模样,“方才看见你受伤,急得金蛊都排错了字。”
回程的马车上,承泽在襁褓里睡得香甜,眉间印记化作点点金光。温微暖靠在风泽临肩上,看着他替孩子理好襁褓边缘的金蛊纹:“九爷,你说承泽长大后,会是个怎样的人?”
“像夫人一样,”男人低头吻她发顶,“心有仁善,手有锋芒,却比任何人都懂得珍惜眼前人。”
深夜,承泽院的檐角挂着情花灯笼,金蛊在灯笼下振翅,排出“平安”二字。温微暖望着身边的男人和熟睡的孩子,突然觉得,这世间最动人的成长,从来不是金蛊的力量有多强,而是孩子在父母的掌心,慢慢学会用真心去触碰这个世界——就像情花虽带刺,却始终向着阳光绽放。
这一夜,九王府的暖阁里,温微暖在承泽的日记里写道:“孩子,你眉间的金蛊不是枷锁,是娘亲与爹爹用爱织就的保护网。愿你一生被温柔以待,却也懂得,温柔从不是软弱,而是心中有光,眼底有霜。”
风泽临望着她认真的侧脸,突然觉得,这世间最美好的宿命,莫过于看着心爱的人在身边,看着孩子在掌心长大,看着金蛊的印记化作岁月里的点点星光——穿越三百年时光,却始终温暖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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