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护心茧的金缕光

温微暖的指尖刚触到承泽襁褓上的金蛊纹，风泽临的掌心便覆了上来。

“当心针脚歪了，”男人望着孩子眉间明灭的印记，“承泽百日宴上，大臣们可都盯着这襁褓呢。”

“歪了才好，”她笑着拨开他的手，“让他们知道，九王妃的针脚和脾气一样，都是带刺的。”

襁褓里的承泽突然咧嘴笑，小短指勾住风泽临的指尖，眉间金蛊印记排出“爹爹笨”三个字。温微暖笑出声，银针差点戳到孩子的小被子：“承泽倒像本宫小时候，专爱捉弄人。”

风泽临耳尖发红，指尖刮了刮孩子的鼻尖：“小崽子倒会告状，明日便让你跟着本王学剑，省得只会用金蛊写歪字。”

正说话间，暗卫从屋顶翻下，单膝跪地：“王爷，侯府地牢里发现万蛊门的‘往生镜’，镜面刻着小世子的生辰八字。”

温微暖手中银针“叮”地落在青砖上，腕间银镯发出微光：“往生镜？他们倒还记得，本宫前世坠井时，井底也有面相似的镜子。”

风泽临将承泽递给乳母，袖中软剑已然出鞘：“本王去毁了镜子，夫人留府照看孩子。”

“慢着，”温微暖拦住他，从袖中取出个琉璃瓶，“把这‘破镜砂’洒在镜面上，承泽的金蛊鳞粉能让镜子反噬。”

侯府地牢的潮气混着铁锈味，温微暖抱着承泽站在往生镜前，看见镜面映出承泽眉间的金蛊印记，竟分裂成两只金蛊——一只是展翅的凤凰，一只是盘卧的蟠龙。

“双生金蛊？”风泽临怔住，突然想起青鸾殿壁画上的细节，“三百年前的记载有误，金蛊从来不是单生，而是双生。”

承泽突然在襁褓里伸手，小短指触到镜面，金蛊印记大亮。温微暖看着镜面裂开，露出后面刻着的前朝密文：“金蛊双生，一护圣女，一守皇族，合则天下安。”

“原来如此，”她望着孩子眉间明灭的双生印记，“承泽的金蛊，是圣女与皇族血脉的共生体。”

回程的马车上，承泽在襁褓里睡得香甜，眉间双生金蛊印记交替明灭。温微暖靠在风泽临肩上，看着他手中的半块玉佩渐渐与蟠龙佩合为一体，突然开口：“九爷，你说双生金蛊，是否意味着承泽将来要担起两份责任？”

“责任？”男人低头吻她发顶，“本王只希望他能像夫人一样，在浊世中守着本心，护着所爱之人。”

深夜，承泽院的檐角挂着情花灯笼，金蛊在灯笼下振翅，排出“双生”二字。温微暖望着孩子熟睡的脸，突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话：“金蛊双生，是上天给相爱的人最好的礼物，让他们的血脉在时光里，永远彼此守护。”

“九爷，”她突然开口，“明日带承泽去琉璃巷吧，本宫想给他买套玉制的拨浪鼓。”

“夫人舍得让承泽碰玉器了？”男人挑眉，“昨日还说怕玉碎了惊着孩子。”

“胡说，”温微暖笑骂，“承泽眉间的金蛊比玉器还坚，怎会被碎玉惊着？”

琉璃巷的晨光里，温微暖抱着承泽站在“琳琅阁”旧址前，看见新铺子的匾额上写着“金缕阁”，正是风泽临让人重开的玉器铺。

“夫人看，”男人指着柜台里的拨浪鼓，鼓面上刻着双生金蛊纹，“本王让人用前朝暖玉雕的，冬暖夏凉。”

温微暖望着拨浪鼓在阳光下泛着微光，突然听见街角传来骚动——几个锦衣男子正围着个卖情花的老妇，袖中露出三纹银线。

“万蛊门余孽，”她低声道，指尖扣住袖中银针，“承泽，告诉娘亲，他们身上的蛊藏在哪里。”

襁褓里的孩子突然伸手，小短指指向为首男子的腰带。温微暖银针飞出，腰带里掉出个刻着承泽生辰八字的木雕小人，正是万蛊门的“替身蛊”。

“圣女大人饶命！”男子跪地磕头，“门主说，只要拿到小世子的头发，就能让金蛊双生体分离——”

话未说完便被风泽临点了哑穴。温微暖看着木雕小人胸口的朱砂印，突然冷笑：“想分离双生金蛊？本宫偏要让它们在承泽眉间，织就最牢的护心茧。”

申时初刻，温微暖坐在承泽院的廊下，看着风泽临教孩子摇拨浪鼓。承泽的小短手抓着鼓槌，眉间双生金蛊印记随着鼓声明灭，竟引来了上百只金蛊，在半空排出“平安”二字。

“承泽比本宫还会使唤虫子，”她笑着戳孩子的小脸，“将来定是个让万蛊门闻风丧胆的小世子。”

风泽临望着孩子眉间的双生印记，突然开口：“本王让人查了，三百年前圣女与太子合葬时，棺木里放着对双生金蛊玉雕，与承泽的拨浪鼓纹路相同。”

“合葬？”温微暖怔住，突然想起青鸾冢的墓碑，“原来，双生金蛊的传说，早在我们前世便已注定。”

深夜，承泽院的暖阁里，温微暖在承泽的日记里写道：“孩子，你眉间的双生金蛊是上天的馈赠，一只是娘亲的守护，一只是爹爹的承诺。愿你永远记得，双生不是负担，是让你在风雨中站稳的双翼。”

风泽临望着她认真的侧脸，突然觉得，三百年的轮回，万蛊门的阴谋，都不过是为了让他们在今生，懂得真心的重量。他突然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夫人可知，本王最庆幸的，不是金蛊双生，而是能与你共织护心茧，护着承泽，护着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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