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寒假回了老家。
过年几乎天天有人来拜访小姑,大部分是男人,还有身姿窈窕的女士。
男的大都长得凶神恶煞、五大三粗的,一拳能砸死一头猪。当然还有西装革履的男士,场面话一套接一套,巧舌如簧。我根本应付不来后者,而小姑却能谈笑自若。
我的二哥松陵继承了小姑应酬的本事,19岁的年纪,在各种场面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一点也不怯场。
大姐松娇不太说话,偶尔会捧场两句,不让场面冷下来,每每能让客人喜笑颜开。她夸人从不明着来,但说的词儿顺人的心,正好能搔到痒处。
唉~我的嘴皮子就时常打架,说溜了嘴是常态。
后来我被大姐赶到了一边儿去,在气氛到位时鼓个掌或是哈个大笑。
本以为年就这么地过去了,然而上天给我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那天我正窝在被子里打游戏呢,冷不防就被大姐揪了出来。
我三两下结束了这把游戏,控诉道:“啊!姐,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连门都不敲一个!!!”
大姐冷冷地道:“你要干正事我当然不会打扰了,我的好弟弟。”
我不服气地嘟囔着:“打游戏就不能是正事吗?”
我磨蹭了半天,想回到温暖的被窝,最后是被大姐揪着耳朵出去的。
幼稚的二哥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瞥见我通红的耳朵偷好笑:“哈哈,你早晚得变成猪八戒。”
大姐接茬:“猪可没他好吃懒做。”
从小被损到大的我已经免疫了,仰倒在二哥旁边的靠垫上,伸伸懒腰踢踢腿,厚着脸皮叼了块点心在嘴里。
大姐一个头两个大:“你快收拾收拾,等会阿妈带你出去。”
我咕噜噜转着眼睛,随后被大姐敲了个脑瓜崩。
“别想打什么鬼主意,阿妈指名道姓了让你陪着。”
我哭丧着脸:“你们跟着是帮忙,我跟个鬼啊?小姑还嫌不够忙的嘛。”
大姐整理了一下裙摆:“阿妈自有她的考量。”
二哥放松了坐姿,笑嘻嘻地继续损人:“就算傻瓜也有过瓜之处。”
我抗议:“你才傻瓜!”
大姐敛眸道:“好了,别在那无效抗议了,利索点。”
十分钟后,我坐上车,好奇地问小姑:“这次我们去哪家拜年?”
小姑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转向我:“之前告诉你了,原属支派系的事儿,茶话会。”
原属支?
我把这个绕口的词儿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嗯,很好,检索失败。
啥树枝啥派的,我还apple pen呢。
“小姑,你能给我再讲讲那啥‘原数’吗?我忘了……”
小姑对着折叠镜端详着刚做好的妆造,语调柔柔地说:“你只需要知道,那其中一家和你母亲有点旧情,前些日子正好记起了,顺便邀你见一见而已。”
我恍然大悟:“哦,是这样啊……不对!我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母亲了?”
话音一落,车里静了静。
我捏捏自己的脸颊。
……啊啊我脑子呢?没有母亲我是怎么出生的?孤雄生殖?哦!是个好想法……
“明天开始,你得更加努力一点了,一晨。”
我卒了。
别看小姑温柔似水从不说重话,真要计较起来话里话外都绵里藏针的。
我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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