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暗巷交易：审讯室与码头的紧张对决》

"出来。" 吴昊泽的声音比夜色更冷，手电筒光束扫过王麒智腕上的红痕时，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下。拘留室到审讯室的二十米走廊，两人脚步声在空荡楼道里回响，王麒智故意贴着对方肩膀走过，鼻尖掠过对方颈侧时，轻声笑："吴队昨晚没睡吧？黑眼圈比我纹的眼线还深。"

审讯椅刚磕到地面，吴昊泽就甩来份资料袋。牛皮纸袋砸在金属桌面上发出闷响，王麒智扫过照片里戴着骷髅头戒指的男人，指腹摩挲着自己无名指根部的疤痕 —— 那是三年前在码头替 "老大" 挡刀留下的印记。

"周彪，上个月在你辖区夜店卖过三次摇头丸。" 吴昊泽的手指敲在照片上，烟灰簌簌落在王麒智锁骨凹陷处，"他今晚要和货船接头，地点在哪？" 王麒智突然伸手抓住对方手腕，指尖碾过吴昊泽手背上的老茧："吴队查了三个月，就知道周彪左屁股蛋有颗黑痣？"

警棍砸在桌面的巨响惊飞窗外麻雀，吴昊泽的瞳孔在灯光下缩成细缝。王麒智看着对方额角暴起的青筋，突然仰起头，露出线条漂亮的喉结："想知道？" 他舌尖舔过干燥的唇，"先给我支烟 —— 要你抽过的，过滤嘴还带牙印的那种。"

金属抽屉被暴力拉开的声音混着尼古丁的气味涌来，吴昊泽抽出整盒兰州摔在桌上，却在王麒智伸手时突然扣住他手腕，将人按在墙面。审讯室的监控镜头在天花板角落闪烁红光，他能感觉到怀中人的肋骨在掌心起伏，纹身的青龙尾巴正扫过自己虎口。

"别装蒜。" 吴昊泽的声音贴着王麒智耳垂落下，"你替周彪挡过刀，他仓库密码锁的指纹里有你半截断甲 —— 技术科今早刚查出来。" 怀中人的身体骤然绷紧，他趁机扳过对方下巴，看见王麒智眼底翻涌的暗色像淬了毒的墨，却在瞬间又化作戏谑的笑。

"吴队连我指甲缝里的泥都查？" 王麒智的膝盖慢慢顶向对方腿间，感觉到吴昊泽的呼吸陡然加重，"密码是... 你生日。" 他舌尖轻轻舔过对方绷紧的下颌线，"1997 年 3 月 15 日，多巧，和我被关进少管所那天同天。"

警服纽扣崩飞的声音混着布料撕裂声在室内炸开，吴昊泽的手指掐进王麒智腰侧的软肉，那里有块褪色的条形码纹身 —— 那是未成年时在黑工厂做苦力被烙下的印记。两人的体温在狭小空间里交融，王麒智突然咬住对方下唇，血腥味混着兰州的辛辣在齿间蔓延，而吴昊泽的手掌正按在他后腰那道三指宽的烫伤疤上。

"周彪在旧糖厂码头。" 王麒智在对方松开时喘息着开口，眼神扫过吴昊泽敞开的警服下跳动的心脏，"今晚十点，货船 ' 蓝鲸号 '。" 他抬起被手铐磨伤的手腕，在吴昊泽喉结滚动时突然低笑，"不过吴队最好别带太多人 —— 周彪的望远镜能看清三百米外警服上的编号。"

窗外传来闷雷滚动的声音，吴昊泽盯着王麒智颈间晃动的银链，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夜。当时他在巷口堵住浑身是血的小混混，对方手里攥着半块带血的砖头，却在倒下前把沾着贩毒集团标记的打火机塞进他掌心。

"你为什么总要帮我？" 吴昊泽的声音低得像怕惊醒什么，手指抚过王麒智锁骨处新结的痂 —— 那是昨夜追捕时被自己警棍抽中的。王麒智仰头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光影，唇角的笑淡了些："因为吴队流血时，眼睛会像淬了火的刀..."

审讯室的灯突然熄灭，黑暗中传来金属落地的脆响。王麒智感觉到吴昊泽的身体瞬间绷紧，紧接着后腰被塞进件硬物 —— 是对方随身携带的格洛克 17。远处传来玻璃破碎的声响，吴昊泽的呼吸拂过他耳垂："躲在桌底，别出声。"

走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王麒智摸着枪柄上的防滑纹，听着吴昊泽踹开门冲出去的动静。黑暗中，他摸到口袋里被揉皱的纸条，那是今早趁对方不注意从资料袋里抽的 —— 上面画着周彪藏毒的暗格位置，还有行用血迹写的小字："吴队，这次换你追我。"

旧糖厂码头的探照灯在午夜准时亮起，王麒智穿着偷来的警服混在卸货工人里，看着远处海岸线驶来的黑影。他摸了摸腰间的匕首，刀柄上刻着的 "昊" 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 那是三年前从吴昊泽丢掉的战术刀上撬下来的刀柄。

货舱门打开的瞬间，枪声几乎同时响起。王麒智看着前方突然转身的周彪，骷髅头戒指在探照灯下闪过寒光，而他知道，此刻吴昊泽正趴在三百米外的废弃水塔上，狙击镜的十字准星正对着自己眉心。

"开枪啊，吴队。" 王麒智在心底默念，指尖轻轻划过颈间的纹身，那里藏着块微型追踪器 —— 是今早被按在墙上时，吴昊泽悄悄贴上去的。雨声突然砸落，他看见周彪的枪口转向自己，而远处的狙击枪响几乎在同时划破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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