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无话,驱车离开小区。
小区外面,一辆车停掉发动机,静悄悄的潜伏在夜幕下。车上有一个人,眼神阴鸷,久久的凝望着北汽勇士消失的地方。
安译将车子开出小区之后,并没有急着回家,任意意坐在副驾座,看着眼前的景色停下来的时候,才感到反常,忍不住转头朝安译看过去。
安译伸手在嘴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任意意会意的点点头。
两人随后不动声色的下车,缓缓的来到车后面,安译让任意意站在自己的身后,他探出身去,在道路的转角处,借着周围茂盛的树影将自己的身子隐藏着。
任意意在后面什么都看不见,于是蹲下身子,在安译的身下探出她的小脑袋。
安译伸手拉开面前的叶子,视线里,转角外面的车头进入视线范围之内。
任意意也看见了,那是一辆低调的黑色奥迪车,由于停在阴影处,看不清车牌的号码,而且车窗上贴着不透光的膜,司机的模样也十分模糊分辨不清。
但可以猜测的是,司机一定是个男人。
安译看了一两秒之后,提着任意意的衣领子轻声吩咐:“走吧。”
任意意赶紧跟着他回到车里,两人很快开回安宅,兰姨在门口等着两人,玄关处的灯光下,她的身影孱弱瘦削,仿佛一只风中残烛。
“兰姨,外面这么冷,你干嘛在这里等。”任意意下车来到兰姨面前,伸手握住兰姨的手,只觉一片冰凉。
安译也下车走过来,神色中藏着丝丝疲惫:“兰姨,我不是说过不让你等我们。”
兰姨对着两人笑起来:“没事没事,我就是想多看看你俩,最近总有点老眼昏花的感觉,我想趁着现在还看得见,将你俩的样子留在记忆里面。”
这话说的十足伤感,有种离别的隐意在其中。
任意意是个感性的人,当下鼻子酸酸的,扑进兰姨的怀中:“兰姨,说什么胡话呢!”
“是啊,兰姨,不要想多了。”安译伸手,牵住兰姨的另外一只手,安慰道:“不管兰姨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们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好!好孩子。”兰姨感动的点点头,跟着他们一起回到房间里面。
安译和任意意两人将兰姨送回房间,才依依不舍的上楼,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时,一楼的一间客房静悄悄的拉开一丝缝隙,一个矮小的身影出现在门缝后,望着二楼的方向,沉思不语。
被兰姨的伤感影响,任意意直到回到房间还有些闷闷不乐。
安译来到她的身边,伸手将她娇小的脸庞捧在手心:“怎么了,我的小懒猫。”
任意意抬头,对上安译的双眼:“我有些不安,好像有事要发生了。”
安译深邃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转瞬即逝:“放心吧,没事的。兰姨和你,都会没事。”
这句话说的好像他知道会有事发生一样。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任意意脱口而出。
安译眉头微微蹙起,凝望着任意意的眸光,淡淡的摇头:“目前还不能确定,你放心,有事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嗯。”任意意点点头,她自然相信他的。
“时间不早了,简单洗漱一下就睡吧。”安译看了看墙上的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阳台外面夜色如墨,漆黑安静一片。
任意意乖乖的点头,跟着安译进入浴室,热水在池子里面放好了,盈盈腾着热气,安译上前给任意意脱衣服。
感受到安译的用意,任意意脸上的温度霎时升高了好几度。
“喂喂!你不会是要跟我鸳鸯浴吧?”任意意脑海里瞬间充满某些限制级画面。
安译被她的紧张逗的轻声笑出来:“又不是没有体验过,而且,当着我的面这么说,你是在故意提醒我么?”
“哦,NO!”任意意被安译这句话噎得差点喷出来:“我才没有!只是有点点,别扭而已。”
安译笑着将她搂在怀中,低头贴住任意意的耳郭:“没事,多适应适应就不会别扭了。”
什么?
这是哪门子的强盗逻辑?
任意意再一次无话可说,只能任由安译将自己全身剥得一干二净,紧跟着,安译完美的身材呈现在她的眼前,精致而流畅的肌肉线条,手臂就算自然状态下,也是结实有力,曲线性感。
顺着手臂向上,那张本来就俊美的脸庞上的神情性感而魅惑,特别是缀着夜幕星空般的双眼,像要将人融化掉了去。
不行不行!再看就流鼻血了!
任意意赶紧转移视线,低头看向池中水面:“那个啥,安译,我们来比赛,谁洗的快,好累啊,赶紧洗完睡觉吧。”
身后传来安译的一声轻笑,任意意心虚不已,脚底打滑,本来是缓缓进入浴池的动作来了个陡然大转变,整个人呈抛物线一般朝水中倒了下去。
“小心!”安译及时伸手捞住任意意的身子,可是却无法阻挡自己跟着任意意一齐朝池里面倒下去。
“啊!”任意意惊叫一声,天旋地转之间,噗通一声掉入了水中,这个浴池不大,也不太深,平时放满水的时候水面也只齐任意意的腰身高,所以任意意很担心自己这样摔下去会不会嗑到池底而受伤。
电光火石间,任意意明显的感受到身下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在危急时刻紧紧的搂着自己。
是安译!
她骤然睁开眼睛,身体还在水下,看不清楚,可是安译的怀抱很安全,隔着水光,他对着她浅浅一笑,下一刻,两人一齐浮出水面来。
“安译,你没事吧?”任意意第一时间转过身朝安译关切的看过去。
安译猛地从她身后坐起来,无数水花划过性感白皙的面庞,面庞上,盯着任意意的眼眸温柔如水,带着深深的期许。
“你说话呀!”任意意害怕安译受伤,有些急切,伸手去推他,却冷不防被安译扣住后脑勺,吻毫无征兆地落下。
“呜呜……”任意意的话语悉数被吃了进去。
池内的温度骤然升高,任意意被安译吻的天旋地转,结果澡也没有洗好,脑子晕乎乎的,回过神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安译抱在了床上。
天啦,她是怎么回到床上的?
任意意羞红了脸,抓住被子将自己裹得牢牢实实:“太丢人了,安译,我不要……”
“要不要可不是你说了算。”安译不依不饶,揭开被子猛得钻了进去。
整个房间里面充满了迤逦情爱。
两人不曾发现,墙角的柜子下面有一个小小的红色闪光点,那是一个小型窃听器!
任意意被安译折腾了整整一个晚上,直到天边呈现一丝丝鱼肚白的时候,安译才放过她,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安译留了话让她不必那么早去公司。
任意意疲惫的起床,开始梳洗自己,忽然看见镜子中的女人,脖子和肩膀上处处都种着‘草莓’。
“天啦,这样我要怎么见人!”任意意惊慌大叫:“不行不行,今天铁定不能出门了。”
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的草莓扑上粉底,希望能够掩盖过去。
忽然,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任意意朝门口看过去:“谁啊?”
门被拧开来,一个瘦削的女仆探出头来,只不过她带着鸭舌帽和口罩,任意意看不清面容,只听见她的声音说:“夫人,兰姨让我来通知您,先生说午饭的时候会回来,到时候你要去公司就跟他一起去。”
这是要亲自接送上下班的节奏啊,任意意心中感动一阵,却又替安译心疼,心想着中午的时候一定要给安译说不要这样贴身保护她,他心疼她,她也心疼他啊。
“嗯,好的,”任意意回答着,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女仆就要关门离开,冷不防,背后又响起了任意意的声音。
“你怎么带着口罩啊?”
任意意也就随意说一句,女仆的动作停滞一秒,压着声音回答:“夫人,我这两天出水痘,兰姨怕我传染给其他人,就让我带着口罩工作。”
任意意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也是挺可怜的,听声音也不像是正常发音的状态,不由心生怜悯:“要不你休息一两天吧,我会给兰姨说准你的假。”
家里的佣人挺多的,缺一个耽误不了什么事。
“谢谢夫人。”女仆感谢一声之后,关掉了房门。
任意意下楼的时候,宝宝正好在花厅里面玩,她远远的看见小小的身影安安静静的在看书,心中十分欣慰。
“在看什么?”任意意来到宝宝面前,只见宝宝翻开一本全是文字的书,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她只看一眼都觉得晕。
宝宝抬头看见是任意意,恭恭敬敬的跟她打招呼:“妈妈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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