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篮球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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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笛在最近几天略显郁闷，看着阳光的同桌心里很不是滋味。

鹤秋也借着绘画和篮球的名气在学校有了不小的名声。

十月中旬是开学第一次篮球赛，

鹤秋也在参加。

看台第三排最右侧的位置，凌笛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

褪色的蓝白校服裹着单薄肩膀，

篮球场上的欢呼声浪一波波涌来，她始终低垂着头，紧握着手中的笔强迫自己学习。

"鹤秋！鹤秋！"突然爆发的尖叫让她的睫毛颤了颤。

前排男生举着的应援板"咚"地砸在地上。凌笛终于抬起头，只见鹤秋摔倒在地，黑色护腕缠在他的左手腕。

哨声响起时他像阵风刮过塑胶地面。

凌笛看着那道身影跃起投篮，球入网瞬间，场边爆发的欢呼几乎掀翻遮阳棚。

她却猛地攥紧校服下摆——鹤秋落地时膝盖擦过地面，血珠正从破皮的伤口渗出来。

“上半场暂停”

裁判的哨声有些刺耳。凌笛看着鹤秋走到场边仰头灌水。

几位女生递过去的纸巾被他摆摆手拒绝，突然转头看向看台这个角落。

凌笛慌忙低头，她不想去对上视线。

终场的记分牌在26：27的位置疯狂闪烁。

凌笛突然站起来，腿上的书本滑落在地。

鹤秋带球突进的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她看着那道影子即将与篮筐重叠，喉咙里突然迸出声音："鹤秋！"

篮球擦过篮板坠入网兜的瞬间，所有人都在欢呼。只有鹤秋转过身，似乎惊讶于凌笛的喊声

凌笛慌忙坐下，再次拿起书本却什么也看不进去。

散场，凌笛走到楼梯口看见鹤秋倚着栏杆，膝盖上贴着创可贴，"我还以为同桌你不会说话呢"

“嗯，差不多”凌笛推了推戴着的眼镜，默默走向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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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秋与兄弟打闹之际撞到凌笛的桌子，桌上的纸张渐渐掉落。

他赶忙捡起来，却看见了纸上的画。

铅笔勾勒的人物阳光明媚，手握篮球一副即将扣篮的模样。"这是..."他指尖停在画中人的身影。

"随便画的！"凌笛夺过画纸塞进书包，里面的透明笔袋却突然崩开，文具哗啦啦洒了一地。鹤秋捡起那支缠满胶布的自动铅笔，笔杆上刻着细密的划痕

鹤秋摩挲着上面的划痕，不知说什么，他将地上的文具捡起来，默默放在凌笛桌子上

凌笛望着鹤秋的一系列动作，不自觉的将头埋得更低了一些。

显得多么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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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楼顶层的画室里，鹤秋把绷断的网球拍线绕在画架上。手机在颜料盘边震动，父亲的消息框跳出来："校队选拔必须参加"。

笔尖猛地扎进调色板，他闭上眼睛，将手机摁上，不再去看那消息，如果有一天他能逃脱就好了，他望着这寂静的美术室，转身离开，转身时撞到画架。

素描本里滑出一张纸——数学课上偷偷描摹的侧脸，凌笛睫毛垂落着，眼神透露出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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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笛在晚自习听着鹤秋的碎碎念——

鹤秋用炭笔勾出轮廓："你看，枷锁的投影像不像翅膀？"鹤秋的呼吸扫过她耳畔，全然不在意凌笛是否会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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