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催眠治疗

我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感觉眼前一片猩红。

我的耳边响起了老师焦急的喊声：‘别让他哭出来，哭出来就是医疗事故。’

我手忙脚乱，不知该怎么办。

那个婴儿浑身是血，黏黏的，牢牢地粘在我的手上。弱什么？

这种心理素质，趁早滚蛋回家！’

老师的嘴巴一张一合，我听不到她的声音，眼前都是血，还有浑身是血的孩子在蠕动。’”

赵耀叹了一口气，“她晕倒了，醒来之后，这段记忆被封存了起来。题安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网球馆，感慨地说：“人的大脑真的很神奇。”

赵耀说：“对啊，所以，你必须定期来做心理疏导。

看看光一个焦尸案，能让你怀疑起整个世界。

哥们儿，你要面对的是数不清的刑事案件。她的性格，平常应该也没有什么朋友。

程蕙结束咨询之后，程净一直没来心理咨询室，趁这个机会，你向她介绍一下我。”

题安敲了一下赵耀的脑门，“还是你的脑袋比较灵光。我现在给程净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程净犹豫了一打扑克。

等到店家吆喝一声：“到您几位了，久等了，送您几位啤酒三瓶。”

“哥哥，送我们吗？我们也等好久了呢。”几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笑着问。

年轻帅气的老板手一挥，“送！姑娘们就别喝啤酒了，奶茶豆奶可乐随便喝。”程净的声音，瞬间被火锅店此起彼伏，像火一样的声浪覆盖。

赵耀对服务员说：“哥们儿，麻烦您把我们头顶的空调关一关，这儿有个妹妹，不能吹凉风。”

题安暗暗佩服赵耀，他虽然平常嘻嘻哈哈，没个正行，但照顾女生那是细致入微。跟程净说：“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赵耀，是题安的好朋友。”

程净拘谨地点头，“您好，赵心理师，我听说过您。”

赵耀挠挠头，“我这么有名？谢谢谢谢。”

在赵耀幽默与段子齐飞，术语与专业共一色的暖场下，重的话题，“哎，对了，你找我想说什么？”

程净没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窗外。

题安没打扰她，静静地开车。题安平静地纠正她：“我交朋友，从来都是因为这个人值得交，而不是因为别的。

不过，如果你暂时，还不能把我当朋友，那就把我当个倾诉的对象。

偶尔将你心中的不解吐一吐。我很乐意倾听。”

程净用手背抹了下满脸的泪水，“谢谢你，题警官。”因为题安看到了墙上，忽隐忽现的人影。

题安加快了步伐，将程净送到楼下，嘱咐她快点上去。

“出来吧。”题安喝了一声。

人影渐渐从黑暗中显现。

大约有六七个小混混模样的人，一脸痞气，身上纹着乱题安没来得及躲闪，头部重重挨了一棍。

眼前有点模糊，重心也有点不稳。

题安看到程净惊慌地跑过来，扶起自己：“题警官，你没事吧？”

题安迷迷糊糊地说：“你怎么还没回去？”题安挣扎地起身，他头上的血，将整个脸都染成了红色，“放开她！你们不是冲我来的吗？”

几个混混又对题安进行拳打脚踢。

程净被按着，动弹不得，已经有混混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题安看到前一秒，还柔弱但又被窗外刺眼的阳光，晃得重新闭上了眼睛。

他听到程净低声对自己说：“醒了吗题警官？

你睡太久，眼睛不适应强光。

你慢慢睁开，我去把窗帘拉上。”

程净转身去拉窗帘。题安在警校练过散打，程净的散打水平，非一日之功，可以说是高手。

根本不是“会一点”。

题安问：“你多会儿学的？”

程净回答说：“有一个会散打的哥哥教的。

他散打很厉害，我只是会一年总要有那么几回。

干这行的，这种打击报复的事免不了。

不过，谢谢你，程净。”

程净的脸红了，连忙摆手：“您别这么说。”

程净去打水的时候，刑警队的队员们，一窝蜂地涌进题安的病房，“队长，我们来看题安诧然，“程净也晕倒了？”

肖鸣说：“是啊。我们听出警的人说的。

你俩倒在一堆混混中间，一时间警察都没分出，谁是歹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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