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天晚上的大型修罗场过后,许多人都陷入了极度疲惫的状态。除了作息规律的几位老人正悠闲地在院子里晒太阳外,上官家和白家都笼罩在一片沉睡的氛围中。然而,总有例外——比如偷偷摸摸聚在一起的上官屿深和白慕延。
上官屿深:我大哥二哥还有爸妈都在睡呢,就小妹早上起来写作业。
白慕延:哎呀,我们家也一样!我姐、我哥、我妹,还有爸妈都在睡。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
上官屿深:这不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吗?
白慕延:对啊!说好来海城玩的,结果不是这个有事就是那个忙,根本没时间好好闹腾。
上官屿深:我们家也是,唉,真是令人头疼。
白慕延:要不咱们去吓吓他们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上官屿深:瞪大了眼睛:“喂,延哥,你不怕挨揍?”
白慕延:别怕,我哥虽然看起来凶巴巴的,但其实有时候挺好说话的。咱就吓吓他,他肯定不会跟我们计较的。
上官屿深:那吓完你哥以后,我们再去试试我二哥呗。哈哈哈,大哥不敢招惹,但二哥应该挺“软”的吧!
两个孩子一拍即合,拿出一条玩具水蛇,轻手轻脚地溜进了白慕檩的房间。看到白慕檩熟睡的样子,白慕延鬼鬼祟祟地将玩具蛇放在枕边,然后和上官屿深蹲在门口偷看。白慕延突然提高了声音喊道:
白慕延:哥!快醒醒,有蛇!
白慕檩猛地惊醒,看到枕边的“蛇”后顿时慌了神,下意识往旁边一挥。“啪”的一声,他的身体因惯性撞到了床边的小桌子,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他皱紧眉头,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门口的两个罪魁祸首还毫无察觉地捂嘴偷笑。
自从昨晚的事情后,白霁林一直为白慕檩担忧,没能真正入睡。此时听到儿子房间传来的动静,他立刻翻身下床,楚晚诗也被惊醒,急匆匆跟着他赶过来。推开房门后,白霁林看见白慕檩疼得额头冒冷汗,地上还躺着一条玩具蛇,瞬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楚晚诗赶紧扶住白慕檩检查伤势,却发现他的裤子已经被血液浸染出一片刺目的红色痕迹。
一向温柔、主张教育不体罚的楚晚诗罕见地发了火。
楚晚诗:白慕延,你是不是天天没事干?你哥哥受伤了不知道吗?你哥哥从小就怕蛇,这点常识你也不知道?用这个吓他,导致他伤口又裂开了。要是感染了,我让你爸连你一起收拾!
白霁林的脸色铁青,但他还是先压住怒火,关上房门专心处理儿子的伤势。巨大的关门声把隔壁的白慕滢和白慕听也吵醒了。尽管白慕听一个晚上依旧有些不适,但她恢复得不错,能够正常活动。昨夜白慕滢跟她谈了许多,她终于意识到大哥为了自己承受了多么严重的伤害。她哭得泣不成声,承诺以后再也不会连累大哥,并保证会改正错误,不再任性妄为。
不久,白慕滢和白慕听也走出房间。
白慕滢:发生什么事了?
白慕滢:一大早的,怎么这么吵?
面对姐姐的质问,白慕延试图解释。
白慕延:(把事情复述了一遍)姐,妈妈为什么这么凶我啊……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嘛。
白慕滢冷哼一声,满脸不屑。
白慕滢:你脑子进水了吧?
白慕延:怎么了?难道真的那么严重?
白慕听涩涩开口,声音低若蚊呐。
白慕听:大哥受伤了,很严重。昨天我犯了错,爸爸亲自打我,我很疼,求大哥。大哥为了我顶撞了爸爸,爸爸气头上来,原本该罚我的全加倍打在了大哥身上……听说他流了好多血。
白慕滢咬牙切齿地骂道:
白慕滢:白慕延,你真是出息得很啊!
白慕滢:你等着死吧!
白慕延此刻已经慌了神,结结巴巴地辩解:
白慕延: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情况嘛!我要知道的话,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白慕滢嗤笑一声。
白慕滢:活该!你自己好好反省吧,我们回去了。(转身敲响了房门)爸爸,是我,哥哥他还好吗?
房间里,白霁林看着咬住嘴唇忍痛的儿子,心里五味杂陈。他既懊恼自己当初太严厉,又对白慕延感到愤怒不已。听见女儿的声音,他勉强平复情绪,简单回应:
白霁林:没事,有你妈妈在照顾。
听完,她带着白慕听离开。
白慕延彻底慌了,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官屿深见状,犹豫片刻,也跟着跪了下来。无论如何,这件事两人确实都有份,不能让白慕延一个人承担。
白慕延:你干嘛?赶紧回去!这主意本来就是我的,也是我动手的,你只是看看热闹罢了。我爸肯定不会去找你家说什么。
上官屿深:不行,害慕檩哥受伤是我们一起做的事,我不能撇清责任躲掉。
另一边,楚晚诗终于帮白慕檩重新包扎好伤口,将他扶到床上躺下,递过几颗药片让他服下。白慕檩虚弱地靠在床上,闭着眼喘了口气。这时,白霁林忍不住低声咒骂:
白霁林:等这事儿过去,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那个小兔崽子!
白慕檩:(弱弱地)算了,小惩一下就好了。家里别再多一个伤员了,妈妈都忙不过来了。
白霁林:你现在还在替那小子讲话?
白慕檩:不是你教我的,说当大哥的要关爱弟弟妹妹吗?再说,他只是一时糊涂,也不是故意的。
房间陷入短暂的沉默,楚晚诗接过话茬冷笑:
楚晚诗:哼,谁叫你一直对孩子这么严苛?现在怪你了吧!上官说的一点没错,这些年孩子们都不像从前那样跟你说心里话了。虽然阿檩快奔三了,但归根结底还是我们的儿子。哪个人小时候不犯点错?关键是他平时那么听话,那些年却因为你被修理过无数次。十次里有九次,都是因为弟弟妹妹闯的祸,可这能怪他吗?
白霁林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
白霁林:是爸爸的错,不该把你姑姑和叔叔的失败强加到你身上。
白慕檩:都过去了。说起来也巧,昨天你们聊这些的时候,我和滢儿也在谈,其实问题并不是完全出在爸爸身上。
楚晚诗点点头,拍拍丈夫肩膀。
楚晚诗:好啦,既然都说开了,那就让它过去吧。阿檩需要休息,咱俩就先走了。
两人退出房间前,白慕檩缓缓开口:
白慕檩:慕延只是一时贪玩,他不知道我受伤的事,稍微惩罚一下就好,别罚太重。
白霁林无奈地摇摇头。
白霁林:……行吧,还有一个上官屿深呢,这两个小兔崽子真让我头疼。
白慕檩:……(翻了个白眼)刚刚是我太仁慈了。老爸,你还是稍微下手重点吧,这主意一看就是白慕延的杰作,把人家乖孩子都带坏了。
白慕檩:上官屿深就让他自己回去吧,不告诉他哥哥了,反正也是被慕延连累的,没必要牵扯更多人。
白霁林:嗯。
谁也没想到的是,心存怨气的白慕滢早已将事情原委告诉了上官屿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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