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晏:(暮冬的雪粒扑簌簌地砸在铜钉门上,发出细微的撞击声。萧清宴攥着弹劾奏章,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寒刃,冷冷扫过阶下跪着的工部侍郎——那是丞相最得力的门生,此刻正涕泪横流地辩解着河道修缮款的去向,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和慌乱)
叶修铭:(抬头瞥了你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批阅文案,笔尖沙沙作响)
萧清晏:(瞧见你并未抬头看自己,轻咳一声,语气里透着几分试探)丞相,此事你不打算管管?这可是你的门生。
叶修铭:(握着毛笔的手微微一顿,停在半空,声音淡漠却带着一丝锋芒)所以,尚书来兴师问罪来了?
萧清晏:(见你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略微提高音量)丞相难道不打算为他们说几句情?还是说,丞相想逃避责任?
叶修铭:啧!尚书这话就好笑了!说情?尚书不是说法不容情?
萧清晏:(两手交叠在胸前,冷哼一声)法不容情,我自不会因丞相说情便改变主意。只是,丞相当真不在意?
叶修铭:你既不会受我的影响,我说不说?又能改变什么呢?既然已经成定局的事情!我又为何要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萧清晏:这……(一时语塞,随即又道)丞相倒是洒脱,只是不知,若是这些人被罢黜,丞相的面子上……(欲言又止)
叶修铭:(毛笔一顿,一滴墨水滴在文案上)尚书,何时这般在乎鄙人的面子了?
叶修铭:(盯着那墨滴,微不可察地皱眉)
叶修铭:(温润嗓音响起)隆冬时节核查工程,本就不合时宜
萧清晏:(萧清宴猛地转身,发冠上的白玉簪撞得叮当作响)河道决堤淹了七县,数千百姓流离失所,这‘不合时宜’四字,如何对得起百姓?
(殿内骤然寂静,唯有炭盆爆裂的噼啪声)
叶修铭:(将毛笔搁置)啧!那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叶修铭:(倚在案前,额前碎发被穿堂风掀起)萧大人这般固执,可是要把自己逼进死胡同? "
萧清晏:总好过与腐朽同流合污!(萧清宴别过脸,却被对方用手轻轻挑起下颌)
叶修铭:同流合污?(丞相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自嘲)当年我若不愿妥协,又怎会在这浊流里蹚到今天?(指尖擦过萧清宴滚烫的耳垂)大人可知,你每次在朝堂据理力争时,眼里的光有多灼人?
萧清晏:(萧清宴浑身僵硬。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细节突然翻涌:弹劾权臣时,丞相看似漫不经心地将弹劾奏章压在最上方;暴雨夜他病倒在值房,次日案头莫名出现的驱寒汤药;还有此刻,对方眼底毫不掩饰的疼惜。)
#叶修铭:世人只道我圆滑世故(丞相的呼吸扫过他泛红的耳尖)却不知我每次看着你,都像在看当年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萧清晏:(风雪骤歇,屋里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萧清宴突然抓住那只放肆的手,掌心相贴的瞬间,他分不清是炭火烘烤而出的热气,还是心底翻涌的情愫,将理智烧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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