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阙惊澜:祁恩白雾的十五年霸业
朔风裹挟着砂砾拍打着临时营帐,祁恩白雾擦拭着染血的佩刀,忽闻帐外传来金属相击之声。掀开帘幕的刹那,月光映出一抹银白倩影——叶惊鸿的软剑正与三名刺客缠斗,玄甲下的身姿利落如鹰,剑锋所过之处血珠飞溅。
“将军小心!”她旋身挡在他身前,软剑缠住刺客脖颈的瞬间,祁恩白雾看清她耳后朱砂痣。此战大捷后,叶惊鸿解下披风擦拭他脸上血污:“北疆叶家军,从此唯将军马首是瞻。”三个月后,绣着麒麟纹的婚轿本该穿过朱雀门,却在祁恩白雾自立为王时,成了大衍王朝首位元后的仪仗。
瘟疫肆虐的村落里,祁恩白雾咳着血推开药房,撞见素衣女子正将银针扎入病患穴位。苏清瑶转身时药香扑面而来,腕间铜铃轻响:“将军染了瘴气,需用雪莲子入药。”她赤脚踩过泥泞,在断崖边采摘药草的模样,让祁恩白雾想起山间倔强生长的野百合。“若我助将军平定疫情,可否允我建座医庐?”当最后一名士兵康复,苏清瑶成为太医院之首,十座医庐的蓝图在她笔下徐徐展开。
庆功宴上,红裙女子掷出骰子,清脆声响盖过众人议论。江晚棠倚着鎏金屏风轻笑:“将军若能连赢三局,江南盐运半价入官。”她指尖的丹蔻划过祁恩白雾手背,骰子在檀木盘里转出满点。“传闻江姑娘富可敌国,为何甘愿入局?”祁恩白雾扣住她手腕。江晚棠将契约按在他胸口:“我要的,是看着大衍的商路像蛛网般铺满天下。”次日,她的商船队船头的凤凰图腾与大衍龙旗并肩飞扬。
篝火映红草原时,阿依娜的马头琴突然断弦。她望着祁恩白雾腰间的弯刀,赤脚踩过他的影子:“勇士,敢与我赛马赌城池?”风扬起她发间的鹰羽,两人的坐骑在月下狂奔,她的马鞭最终指向祁恩白雾的胸膛。“输家要娶赢家为妻。”她翻身下马,狼皮披风下露出古铜色的肌肤。三日后,她带着三千骑兵加入大衍军,发间的银饰在阳光下叮当作响,而草原的广阔疆土自此并入大衍版图。
书房的烛火彻夜未熄,谢明砚将竹简摔在案上:“将军的功绩应如实记载,而非歌功颂德!”她素白的裙摆扫过满地墨迹,狼毫笔在羊皮纸上疾书,“可敢让我随军记录,看你如何问鼎天下?”祁恩白雾握住她执笔的手,将朱砂印按在战报上:“从今日起,你便是大衍的起居郎。”此后无数个日夜,谢明砚的笔尖不仅记录着战事,更镌刻下大衍崛起的史诗。
寒雨敲打着戏楼青瓦,祁恩白雾微服听戏,台上顾疏影饰演的杜丽娘水袖轻扬,唱到“良辰美景奈何天”时,嗓音突然哽咽。她猛地扯下凤冠,珠翠散落满地,在众人惊呼声中跃下戏台,苍白的脸在雨幕中如纸鸢般飘摇。“救我……”她沾满泥泞的手死死攥住祁恩白雾的衣摆。原来她因拒绝权贵强占戏班,被诬陷通敌叛国。祁恩白雾将人护在怀中,腰间长刀出鞘寒光凛冽:“我的人,谁也动不得。”入宫后的顾疏影不再登台,却常于深夜在廊下抚琴,用曲调诉说着对祁恩白雾的深情。
暴雨如注的北狄营帐内,祁恩白雾身披玄铁战甲,鎏金纹章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他垂眸凝视蜷缩在角落的雪姬,指尖摩挲着虎符,突然嗤笑出声:“雪军师的琴声,今夜格外慌乱。西北角的三个陷阱,还能拦住本将军的铁骑?”
雪姬猛地抬头,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嫣红,她强撑着扶住断弦的古琴:“将军靴底的草汁,倒是给我军指明了陷阱的方向。”话音未落,祁恩白雾已如鬼魅般欺身上前,鎏金刀柄抵在她后颈:“明知我今夜会来,还敢孤身留在营帐?”
雪姬反手去够案上的匕首,却被祁恩白雾精准扣住手腕。他的唇擦过她颤抖的睫毛:“挣扎得越凶,死得越快。”当带着血腥气的吻落下时,青铜灯台轰然倒地,烛火在泥地上蜿蜒成赤色溪流。
三日后,祁恩白雾踩着北狄王的王冠,将染血的战旗插在城头。他望着匍匐在地的万千将士,振臂高呼:“从今日起,国号大衍!”怀中的雪姬望着他意气风发的侧脸,指尖不自觉攥紧他的披风——这个将她从战败深渊拽出的男人,正在缔造新的传奇。
大衍三年
宫墙内的银杏叶黄了又绿,叶惊鸿褪去战甲,在椒房殿教皇子们挽弓,腰间软剑却依旧保持着出鞘的锐利。苏清瑶的药香漫过太医院长廊,她亲自调配的药剂治愈了无数百姓。江晚棠的商船队载着西域琉璃驶入护城河,同时也带回了各国的情报。祁恩白雾批完最后一道奏折,望着雪姬整理的疆域图:“雪卿觉得,该如何处置东海商会?”
雪姬指尖划过舆图上的海东青标记:“他们垄断海上贸易,与大乘将军墨无殇暗中勾结。陛下不妨...”她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轻语。祁恩白雾突然握住她的手:“好!就依你所言,让禁军扮作商船,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一旁的阿依娜听闻,兴奋地握紧了腰间的马鞭,早已摩拳擦掌准备出海作战。而谢明砚则默默记下了这场即将发生的战事,顾疏影的琴声也变得愈发激昂,似在为出征的将士壮行。
大衍七年
草原篝火映红天际,阿依娜的马鞭指向祁恩白雾:“陛下,南疆十万象兵已过黑水河!”她甩出半块虎符,“车骑将军的调兵令,早在半月前就落入东海商会手里!”
祁恩白雾猛地起身,龙袍扫落案上奏章:“谢明砚!即刻拟旨,昭告车骑将军叛国之罪!顾疏影,用你的琴声扰乱南疆军心!叶惊鸿、苏清瑶,你们随朕出征;江晚棠,稳住后方商路;阿依娜,你率骑兵绕后突袭!”他转头看向雪姬,眼中燃起战意:“雪卿,与朕共商破敌之策!”
大衍十五年
御书房内,祁恩白雾盯着舆图上的三十五座城池,朱砂勾勒的疆域如星辰般璀璨。雪姬立在一旁,眉眼舒展:“如今大衍国力强盛,百姓安居乐业,实乃盛世之象。几位姐姐将后宫与朝堂之事打理得井井有条,陛下才能专心国事。”
祁恩白雾忽然轻笑一声,拿起案头的宣纸:“雪卿,你看看这几个名字。”
“婉柔、映雪、清韵...”雪姬轻声念着,目光清澈坦然,“陛下又纳了新人?只是这‘映雪’二字,倒是与臣妾的名字有些相似,不知陛下可有深意?”
“不过是随心所取。”祁恩白雾将纸张放下,目光幽深,“你与几位爱妃多费心,让新人尽快适应宫中规矩。”
夜色渐深,宫宴上琉璃灯璀璨。叶惊鸿为雪姬整理发簪,苏清瑶悄悄往她碗里添补药;江晚棠与阿依娜碰杯笑闹,酒水溅湿了谢明砚新写的诗稿;顾疏影斜倚朱栏轻敲檀板,眉眼间尽是历经沧桑后的安然。
祁恩白雾将大氅披在雪姬肩头,望着远处三十六座城池的灯火与天上星辰交相辉映。他握紧腰间象征120万大军的虎符,回想十五年前那个雨夜的初遇,从战场杀伐到君临天下,身旁始终有这七位女子相伴。九界风云变幻,而大衍王朝在他们的守护下,必将续写新的传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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