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宫墙之内

雨然缓缓起身，给了丹心一个眼色。

丹心上前递上一个荷包，笑道：“辛苦嬷嬷为我们特地跑一遭，想必是从青主儿那过来，这点的心意请您先喝杯茶。”

晞月照葫芦画瓢，也送了几封荷包。

有钱不是万能，没有钱可是万万不能。

对着银子，内务府嬷嬷脸上露出一点笑意，矜持道：“奴婢还未曾去青主那呢，您二位在一起，在皇上那、在宫里，份量可比青主儿多多了。”

听到青樱未量衣，晞月眼神一闪，赞道：“嬷嬷真是平易近人。”

内务府嬷嬷道："奴婢不敢当，不敢当。这明码标价的交易，是老奴应该给的。两位娘娘先量衣吧。”

内务府嬷嬷道："嗯，量好了就好。那么两位娘娘，您二位想用什么服色呢？”

雨然想了想道："敢问嬷嬷，按照规矩，我们俩个可用什么颜色？"

内务府嬷嬷答道：“奴婢听内务府的公公在传三位侧福晋皇上都封了妃位。两位娘娘按着妃位的例，可用除大红正红嫣红以外的所以偏红色，除正黄明黄杏黄色外的偏黄色，可以用正紫和正蓝、正青之色，亦可用除黑白外的偏色。”

内务府嬷嬷一口气说完，直直看向雨然晞月。

晞月头都绕晕了，倚在红木太师椅上，揉着脑袋道：“这弯弯绕绕的，头都晕了。”

晞月话是这么说，可是要做新衣，你不是比谁都积极。

雨然颇为无语的看着晞月，替她问道：“有没有服色册子，直接选颜色行吗？”

内务府嬷嬷当然带了，从袖口拿出一指甲盖厚的小册子递到雨然面前，说道：“请娘娘过目。”

雨然翻了翻，见里头都是些碎布料，便扔给了晞月，“我看里头一个雨后青蓝不错，就那个颜色了。”

“雨后青蓝，又是青又是蓝的。我跟你认识五年，见过了各种浓淡深浅的青色蓝色。都几年了，你穿不腻这两个色吗？你不如换个吧。”晞月边说边挑了红色的页去看。

雨然取了一块酸甜山楂糕咬了一小小口尝味道，随意说道：“你不是还见过我穿鹅黄，樱紫吗？”

晞月：……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晞月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鹅黄是选秀时，浅紫是刚进王府时的……不过有一说一，你穿紫色比青樱穿好看多了。”

雨然继续吃酸甜山楂糕：“谢谢夸奖，我也知道我比青樱好看。嗯？你穿后两页那个殷红色应该好看。”

晞月的手翻到后两页，应道：“我也比她好看！……你眼光不错，这个颜色的确好看。”

这一片浓殷红缎片像是熟透了的樱桃颜色，红润润的甚得晞月的心。

晞月选定了这个色，又企图说服雨然道：“虽说大红大紫俗气，但我们长得又不差，要不要试试？”

雨然拨了拨银镂花镶青金石护甲，直白道：“你是不想青樱穿她喜欢的紫色吉服吧？”

“呃？“晞月不知该怎么回答，豁出去道：“是啊，我就是不想让她那么顺心顺意。”

“紫色吉服，你真的想这么做吗？”雨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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