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宫墙之内

皇后之下的妃位之首和次位直接寻借口走了，相当不给皇后富察琅嬅脸面。

皇后富察琅嬅觉得十分丢人，但还是保持着无可挑剔的笑容道：“既然宓妃和慧妃都先去向皇上请安了，今天就到这吧，都散了吧。”

剩下的妃嫔看着皇后富察琅嬅眼里明显不悦的的情绪忙答应了下来，纷纷告退。

雨然和晞月急匆匆去了养心殿。

皇上很意外她们两人的到来，奇道：“今天什么风，你们一起来啦？”

给皇上请过安，雨然和晞月一左一右的架住了皇上，俱是面带不安愁苦。

雨然苦笑着说：“臣妾们刚从皇后娘娘的长春宫出来呢。”

雨然向来从容多于嬉笑怒骂，今天难得苦着脸过来。

晞月也是一副心气不顺的模样，难道在长春宫和皇后起了什么争执？

皇上不免疑心道：“是嘛？今天皇后是说了什么？”

晞月很是委屈，“皇后娘娘今天穿了一身大清刚入关时的满绣衣裳，很是大方。臣妾们自知都是蒲柳，配不上那身衣裳，不比皇后娘娘穿着好看。皇后娘娘便说宫中衣料奢华昂贵，打算再不用昂贵衣料，更月例减半，为皇上节省银钱。”

皇上听后前因后果，沉吟道：“皇后便这般贤惠？”

皇上这句话虽然是赞美的用词，但是却带着一丝寒意。

雨然听到了这句话，心中暗暗想道：皇上嘴上不说，心里也是爱好繁华富丽的。皇后若是一力主张节俭，倒是逆了皇上的心意。现在从中作梗，说不定有出乎意料的效果。

雨然也道：“皇上，臣妾们不敢妄自揣测国库。皇后娘娘吩咐，臣妾听着就是。可是皇后娘娘除了后宫，还要裁撷芳殿伺候的奴才。撷芳殿的阿哥公主都还小，身边怎么离得开人？永瑜不在身边，臣妾想到永瑜，每每都担心他起居饮食不安，这么多奴才在他身边伺候，臣妾还是放心不下，三天两头的让奴才过去查看。皇后娘娘金口一开，臣妾不敢违背。可是永瑜毕竟年纪小，不懂得照顾自己，臣妾总是担心他会出事情。皇上，该要怎么办呀？”

皇上静默片刻，眼中含了一抹阴翳的冷漠，道：“皇后为朕节俭本是好意。可是国库尚且丰盈，皇后此举无甚必要。王钦，传朕口谕，告诉皇后，后宫节俭是好，但需有度，那些上用之物少用些得了，其他地方不用那么节俭。而阿哥公主还小，撷芳殿朕自会留心，让皇后不用操心太多了。”

有皇上的旨意在前，若有好名声全会落在皇上身上，皇后节俭搏名的算计就落空了。

虽然皇上说不能多用例贡的东西，但妃位的份例用都用不完。妨碍不到雨然和晞月的利益，这就够了。

自养心殿回来，雨然心境轻松了些许，和晞月去御花园溜达一圈后，才回永寿宫。

雨然回到永寿宫，见廊下摆着的几盆叫“三醉”的淡红木芙蓉，随口叫墨竹拿来鱼食喂院里的几缸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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