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然冷笑道:“千防万防,还是叫人钻了空子。我的红箩炭被人撒了朱砂末,是冲着我腹中胎儿来的。”
晞月听到雨然这话,心中一紧,急忙问道:“朱砂?那东西再寻常不过,能有什么功效?”
“朱砂微毒,可高温提炼的水银有没有害,不需要我多说了吧。”雨然微笑着说道,“多歹毒的手段啊,竟然用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法子。要不是我用的东西都小心着,就着了道儿了。”
晞月听到雨然这番话,不禁替她忧心。
“那你现在找到害你的人了吗?”晞月焦急道。
雨然托腮道:“我正让人盯着,暂时没有眉目。至于冬日的炭火,掺了朱砂的红箩炭我怀孕用不得,便专门给宫人烤屋子了。也没避着人,我打着体贴宫人的幌子呢。心疼宫里人所以用份例里的八成黑炭去换银炭,专门给宫人放福利,我真是个好主子。背后下手的人不知道我用银炭,没让她得逞。”
晞月听到这句话,心情稍稍放松,不管怎么样,至少现在雨然没有发生太大危险。
“那你和孩子都没事吧?”
雨然摇摇头,道:“我好的很,能有什么事情。我要是出了什么事,就如了背后黑手的意,那也太亏了。”
晞月想想也是,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雨然继续道:“晞月,这件事我告诉你,是想叫你也留意着自己的事。你是宫里补药喝的最勤快的,要是有人给你下药,凭你这个小小的脑仁,没得被人算计了。”
“我哪有那么笨,不过我会注意的。”晞月皱起秀丽的眉,烦恼道:“以前王府顶多拌几句嘴,也没么那多事,怎么进了宫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了?”
雨然道:“宫里的水深着呢!皇上的后宫已经不像从前王府后院那样小打小闹了。比如那玫答应,你不要小瞧了她,她来历可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简单。我有私心,知道了更多,揣着明白没有在皇后面前说出来。”
像是随口闲聊一样,雨然凑近了和晞月说道:“有心的都能打探到玫答应是乌拉那拉家送进来的人。可是我总觉得奇怪,玫答应没长成孝温皇后就禁足了,玫答应在先帝那朝不是废棋了么。你说玫答应用的镶了象牙的琵琶,还是那句话,孝温禁足,可玫答应到底是乌拉那拉家送进来的,太后怎么放过了?你仔细想想,这其中关系!提醒一下,玫答应是扬州人,恰好和这宫里一个人祖籍一样。”
晞月记得清楚,皇上的后宫可没有祖籍扬州的。
“难道是......”晞月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雨然竖起食指抵于唇,“没错,是最不可能的人送给皇上的。”
晞月百思不得其解,“扶持乌拉那拉氏送的人,太后图什么啊?”
“知道玫答应是娴妃家送来的时候,我都气上头了。你想想你知道玫答应是娴妃送进来的时候有多愤怒。这就是太后的用意了。太后还真是一石二鸟,一在后宫安了人探听皇上心意,二给娴妃立了无数敌人。真是皇上的好额娘。”
雨然捡了一块酸梅干润润嘴,拿一股子酸味压下了胃里涌起的恶心。
想起来皇上登基前暗地帮着孝温皇后和太后较量,雨然感觉自己亏了,花费的精力大于得到的结果了。
孝温皇后养出的好侄女如懿胳膊肘往外拐,不向着自己的姑母说话,反而站在她姑母的大敌太后的立场劝说孝温皇后忍耐,这才有她与孝温皇后交易。以孝温皇后手上的宫中人脉,她为孝温皇后做的流言局一时弹压住太后,时间仓促,孝温皇后的命保不下来。孝温皇后服毒死了好歹得了她应得的名分地位,太后和孝温皇后水火不容,孝温皇后如愿以偿,太后却饱受舆论议论。所以必须有人承担太后的怒火。皇上乐意稀罕如懿,太后不好借题发挥,就借着孝温宪皇后的死,放了不少老宫人出宫,想让如懿在宫里无人可用、孤立无援。,误打误撞损害了雨然的势力。
想到这雨然心里就想不痛快,她拿走了孝温留下的暗线,结果还没怎么使唤,太后就搞了这一出。
除去被太后察觉拔除的三成,剩下能接手的她都接手了,还有一小部分老包衣却只认乌拉那拉如懿。
啧,看情况乌拉那拉如懿根本没打算用那些人手,好好的妃位任由内务府欺凌慢待,真是浪费了那些人的忠心。
偏晞月气鼓鼓的说:“太后果然是老谋深算,出其不意。”
雨然点头,“别的不说,太后这暗度陈仓的计谋,就是咱们该学着的地方啊!”
晞月赞同道:“的确,这份心计确实该学着点。”
说够了沉重的要紧事,雨然和晞月又聊了些轻松的打发时间,消磨了一下午。
到晚膳时分,雨然和晞月一道用过后,晞月回了自己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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