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宫墙之内

众人请安过后，雨然和晞月率先出了长春宫。

余下众人在玫贵人白蕊姬的邀请下一同走到了一块儿。

玫贵人白蕊姬笑盈盈的，意有所指的道：“皇后娘娘慈心，对宫人们真是好。”

纯嫔苏绿筠带了几分惋惜道：“皇后娘娘好心，可是本宫还是觉得可惜了，王钦是个太监呢。”

嘉贵人金玉妍道：“太监怕什么？王钦可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多少人赶着巴结。莲心嫁到外头未必能嫁到多好的人家，一旦遇到点好歹，那是贫贱夫妻百事哀。还不如守着宫里的荣华呢。嫁了王钦，虽说嫁给太监了，但在皇后娘娘身边也是一世的荣华呢。”

玫贵人白蕊姬走得慢，听到这儿忽然神神秘秘道：“纯嫔姐姐，昨儿晚上难道没听见什么声音么？”

纯嫔苏绿筠回忆说：“昨儿晚上有什么声音？好像夜深时有两声猫叫……”

仪贵人黄绮莹睁大了眼睛，迟疑道：“难道是……玫贵人也听见了？”

纯嫔苏绿筠好奇道：“听见什么？你们俩在打什么哑迷？”

仪贵人黄绮莹道：“纯嫔姐姐，你的钟粹宫可能是远些听不清。臣妾和玫贵人听见的不是夜猫子叫唤，是……”

玫贵人白蕊姬含了一缕隐秘的笑意：“恍恍惚惚听得庑房那儿传来两声女人的叫喊。大半夜的，可瘆人了。”

嘉贵人金玉妍最喜欢听这些八卦了，追问道：“真的吗？”

仪贵人黄绮莹连忙挽住嘉贵人金玉妍，交流道：“我确实是听见的。但我的景阳宫在玫贵人的永和宫后头，听得不大清楚，还当是风吹的声音呢。”

嘉贵人金玉妍笑着挥了挥绢子，压低了声音道：“哎呀呀，女人的叫喊，太监庑房那儿会有什么女人呢？就是莲心吧！昨天又是她和王钦的新婚之夜，我越来越想知道个究竟了。

如懿道：“别瞎猜了。也不一定是莲心，说不定听到的是哪个太监的喊声，太监喊起来也和女人的声音差不多。”

玫贵人白蕊姬笑着拆台道：“太监就是太监，女人就是女人，臣妾通音律，这点子人声总还是分得出来的。”

纯嫔苏绿筠道：“就算真是，也不能随便说。莲心是皇后娘娘的大宫女。咱们这么议论，传到惹皇后娘娘耳里，会叫她不高兴的。”

玫贵人白蕊姬皱了眉头，拿绢子擦了擦耳朵，说道：“纯嫔姐姐，臣妾只是奇怪是什么人大半夜叫唤罢了，夜里听着那么瘆人！吓得龙胎在臣妾腹中抽了两下，差点便要传太医了。”

仪贵人黄绮莹立刻附和道：“玫贵人听得没错，叫得可凄厉了。”

嘉贵人金玉妍不解道：“太监能有什么本事，能让莲心怕成那样？”

纯嫔苏绿筠听着不堪，便含糊道：“嘉贵人出身玉氏，便不知道这太监的厉害了。前朝宦官有许多折磨人的肮脏手段呢。”

仪贵人黄绮莹道：“是啊！前朝的大太监魏忠贤，便耍尽了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好些宫女就这么折在了他手上呢。”

嘉贵人金玉妍惊诧道：“还能死了人？”

仪贵人黄绮莹点头道：“听说有些太监会花钱在宫外娶妻纳妾，以折磨女人为乐，连青楼的姑娘落在那些人里都受不住，何况一般人！”

如懿实在听不下去，脚下步子略快，与海兰拐了弯便进了长街，不与她们再闲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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