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宫墙之内

莲心愣了一下，装傻道：“贵妃娘娘，您说什么？奴婢只是失足才落水的。”

雨然笃定道：“莲心，你是皇后娘娘的大宫女，一举一动代表了长春宫，行动怎么会那么不小心？而且平时除了伺候皇后娘娘和去撷芳殿，你向东六宫走，向东北角的内务府走，都正常。但这是御花园西北角，你有什么差事会往这偏僻地方儿凑呢？”

莲心面上的平静装不下去，崩溃的掩面痛哭，“贵妃娘娘猜的没错，奴婢不是失足，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莲心悲切的哭声如同被胡乱撕裂的布帛，发出粗嘎而惊心的锐声：“奴婢不是自愿跟着王钦的，是皇后娘娘需要人去拉拢王钦，才把奴婢舍了出去。奴婢被赐婚，做他的对食，本来要是他好好对奴婢，奴婢也认命。可是王钦他不是人！贵妃娘娘，你知道奴婢是怎么过来的嘛？白天奴婢是皇后跟前最得脸的大宫女，是皇上身边副总管太监的对食，看着风光无限，人人讨好。可是到了夜里，只要天一擦黑我就害怕……”

铃兰问道：“莲心姐姐，难道王钦公公他打你了！你不能告诉皇后娘娘吗？”

莲心含着泪，切齿道：“打？哪个奴婢练规矩的时候没过挨打，这有什么怕的？你你知道王钦干了什么吗？我给你看看，看，看！这些，这些都是他干的！”

莲心解开一层层衣服，露出贴身的肚兜。

雨然和铃兰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莲心的身子以肚兜为始，密密麻麻布满了伤痕，有青紫的数排深深的牙印，有些牙印直咬进血肉里，带着深褐色的血痂。有几个未痊愈的伤痕上，还有新的咬伤；有细鞭子抽出来的鞭伤，看着不严重，但是挨打的时候应该会很疼；莲心的皮肤上还有些细细的不起眼的粉色小孔，想二米来应该是针眼。这些狰狞的伤痕都蔓延到了腰部之下，可能莲心身上没有几寸皮肤能完好。

雨然凝视着莲心：“这、这都是王钦干的？”

忽然，雨然注意到了一点，惊问道：“莲心，你的守宫砂呢？王钦他难道还……”

“龌龊猥琐的畜牲，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莲心冷笑，眼泪在她眼角凝成了冰霜似的寒光，呵呵冷笑，发出夜枭似的疯狂颤音，“王钦他没有办法像一个男人那样洞房花烛，他不会亲就咬人，还拿针扎。而且，他都是已经是太监了，还想做一个正常男人，弥补他少的那二两肉。他就拿各种能想到的东西毁了奴婢清清白白的身子。求他，哭，他都会越发高兴！

这样的夜晚从成亲就开始了，奴婢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每晚都算的上是死里逃生，这样的日子熬一天还不如早死一天。奴婢不能自杀，那总能失足落水吧！死有什么可怕的？当早死早超生了！”

雨然听得心惊肉跳，抚着胸口，都不能安定那颗乱跳的心。雨然不敢去细想，因为只要一想，就觉得王钦做下的这些事无比恶心。

莲心看着雨然捂着胸口，忽然生了一点悲凉的笑意：“贵妃娘娘，您的脸色和您的恶心告诉我，您在心疼奴婢。多谢您，奴婢曾经尝试着告诉皇后娘娘，可是奴婢还没说出口，素练把奴婢打发走了，她不让奴婢告诉皇后娘娘，还威胁奴婢，拿奴婢的家人做威胁，要奴婢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雨然稍稍抚平了心悸，听到莲心的话，心思转动，试探道：“那你尝试过避开素练，告诉皇后娘娘吗？说不定皇后娘娘肯帮你呢？”

莲心眼里只剩下绝望的灰烬：“不会的。皇后娘娘会同情奴婢，却不会让奴婢和王钦分开。皇后娘娘愿意把我嫁给王钦，也是为了多一层保障，让王钦探听帝心。可惜奴婢拉拢不了王钦，王钦平时递给皇后娘娘关于皇上的消息不痛不痒，素练私底下一直和皇后娘娘说奴婢没用，皇后娘娘已经不愿意让奴婢近身了，怎么会为了我和王钦撕破最后的脸呢！”

莲心的泪水本有无尽的堕落与绝望，可是她哭到最后，连绝望也没有了，声音一片平静：“王钦和素练都威胁奴婢，不要违抗，不能自尽，否则奴婢的家里人就会被连累。奴婢实在活不下去了，想要伪造个意外，还碰上了贵妃娘娘。”

作者：没有灵感，写不出来。硬拿原文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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