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花印不仔细还发现不了,若隐若现,当云鸢手指轻触时,似有波纹荡漾开来。
无人发现,一缕白光钻入云鸢指尖,很快消失不见。
耳后传来微弱的痒意,冰凉的触感令离仑不适地躲开,眉心微蹙,抿唇看向她。
离仑:什么?
云鸢·大梦归离:你不知道吗?你耳后有一抹花形印记。
见他一脸疑惑,云鸢略作沉思,寻不到镜子,只好于掌心凝出一抹射影,递给他看。
云鸢·大梦归离:你看,就是这个。
娇小的花如梦似幻,静静地悬浮在她掌心,离仑一眼认出与梦中所见的花相似,半敛的眼眸微微睁大。
云鸢·大梦归离:咦?
云鸢似有所觉,轻“咦”一声,射影转瞬凝成一束流光冲入她眉心。
离仑:云鸢!
离仑连忙扶住昏过去的云鸢,检查了一遍也没发现问题,只得满脸愁闷地守在旁边等她醒来。
这一晕,云鸢昏迷了一万多年。
没有妖力维持,三千年后血肉渐渐消散,到五千年时已化作一副枯骨,离仑和朱厌想尽办法,试了无数次,都没能恢复原样。
最终,见枯骨有沙化的迹象,只好死马当活马医,灌入大量戾气维持生息不灭,神识不散。
直到枯骨自主吸收戾气,褪去灰败之色,变得莹白玉润,日渐削弱的神识才快速稳固,等骨架变化停止时,神识与往日相比已是天地之分。
察觉到附近有其他生灵,强大的神识瞬间铺散开来,无形的威压便是朱厌也承受不了,脸色苍白地退出槐江山。
与他一起退出来的还有离仑。
不知道什么原因,离仑感受到威压,情况却比朱厌好。
知道他的情况后,朱厌目光幽怨地盯着他。
朱厌:云鸢是我捡回来的,为什么区别对待我和你,是不是你背后哄骗于她?
离仑说不出所以然来,只能沉默以对,良久,才缓缓吐出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离仑:你捡她回来,却是我养她,照拂了上万年,甚至以后都很可能是我继续养她。
朱厌:你怎么那么肯定,以后是你照顾,不是我照顾呢?
离仑眼神淡漠地瞥向他,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
离仑:那你现在把她接走。
朱厌尴尬地摸摸鼻子,用咳嗽声掩饰。
他喜欢到处跑,根本闲不住,称得上家的只有昆仑门外,昆仑山上的山神庙。
可就算如此,也只因去的次数多,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家。
再说了,那里常年风雪,银妆素裹,把云鸢送去,多无聊啊!
见朱厌说不出话,离仑几不可闻的“哼”了一声,目光看向其他地方。
朱厌理亏,没有吭声,可他不后悔。
虽是一时心软捡回来,因不方便收留,转手就送到槐江山,让离仑照顾,但他还是记挂在心中的,变着法子地送各种有趣的小玩意儿和吃食给她送来。
难得遇到不怕戾气的妖,朱厌自然心中欢喜,甚至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已经将云鸢当作妹妹照顾。
时不时地跑到槐江山,比云鸢未来时还要勤快。
离仑本就烦他天天痴缠,非要拉他去人间玩,如今见他来的次数只增不减,还想拉云鸢去人间,再也没给过他好脸色。
威压笼罩槐江山,变化还在继续,惊起无数飞禽远离,两个时辰过去后,那股威压才渐渐退去。
疯狂钻入谷中的庞杂气散去,一抹纤弱的身影缓缓走出来。
如瀑的长发漆黑如墨,倾泻而下蜿蜒在地上,与墨发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欺霜赛雪的肌肤。
当阳光撒落,晕开一层朦胧而耀眼的白光,又如晨光熹微,天地间最干净的一捧雪,清冷剔透,脆弱中透露着一丝锋芒。
微微晕红的瞳眸在看见他们时,瞬间盛满了细碎的月光,如琉璃般熠熠生辉。
美人巧笑如嫣,美目流转。
云鸢·大梦归离:离仑、朱厌,好久不见。
朱厌:你······是云鸢?
朱厌不确定地询问道。
毕竟两个时辰前,云鸢还是个瘦瘦小小一只,甚至比寻常的十三岁人类女孩还要瘦小,和现在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并不是贬低先前的模样,而是惊叹变化也太大了。
尤其是五官和气质,少了娇憨之气,陡然变了个妖般。
云鸢轻笑,眸光浅浅,脸上的笑意愈见加深。
云鸢·大梦归离:你们一直守在外面,不是我,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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