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礼指尖捻着玫瑰花瓣,故意挑眉。
"追求可不止送花吃饭这么简单。"
话虽如此,耳尖却不受控地发烫。逄志泽闻言轻笑,突然握住他的手腕往吉普方向带,温热的掌心透过袖口传来灼人的温度。
"早就准备好了。"
逄志泽打开车门,后座堆满裴司礼收藏的限量版战术模型,副驾还放着最新款的军用平板电脑。
"知道你总嫌旧款地图加载慢。"他系安全带时,手臂不经意擦过裴司礼的肩膀,"不过最特别的礼物,要到了目的地才给。"
车子驶入盘山公路,裴司礼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忽然想起三年前在东南亚执行任务时,被困雨林的那个雨夜。也是这样的黄昏,逄志泽把最后一块压缩饼干掰给他,自己却靠着树干打盹。当时他以为那是生死与共的战友情,此刻回想,那些藏在细节里的温柔早有迹可循。
"到了。"逄志泽的声音打断回忆。
越野车停在山顶的观景台,天幕已经架好,暖黄的串灯在晚风里轻轻摇晃,中间的长桌上摆满裴司礼最爱的日料。更远处,投影仪正在幕布上播放他历年的任务纪录片,那些被自己忽略的瞬间——受伤时逄志泽焦急的眼神、庆功宴上他默默倒的温水、甚至训练时偷偷录下的成长影像,此刻都在光影里流转。
"你什么时候..."
裴司礼喉咙发紧,指尖抚过屏幕上逄志泽为他包扎伤口的画面。男人从身后环住他,下巴轻轻搁在肩头。
"从你第一次冲我笑开始。"逄志泽扳过他的脸,拇指摩挲着他泛红的眼角,"知道你为什么每次旧伤发作都不肯说?因为你怕我心疼。"
裴司礼呼吸一滞,那些深夜独自忍耐的疼痛,原来从未逃过他的眼睛。逄志泽突然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个丝绒盒,里面是一对刻着彼此名字缩写的军牌。
"裴司礼,我不想再当你生命里的旁观者。"他握紧裴司礼的手,"让我以爱人的身份,继续守护你,好吗?"
山风卷起裴司礼的衣角,他望着逄志泽眼底燃烧的赤诚,终于伸手摘下颈间的黑曜石项链,换上那枚带着体温的军牌。
"下次,换我保护你。"
话音未落,逄志泽已经将人搂进怀里,漫天星辰见证着这个绵长而温柔的吻,那些未说出口的情愫,终于在这一刻绽放成最美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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