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的时候,我的步子已经走了。
我还真没记住我爸经营的公司叫什么,可能跟我讨厌他有关系,听了半天就听出来近期以前的那个骇人杀人组织再现。
我给我妈发信息她没回,我猜到了。
我也隐隐有种感觉,就如同我现在被包在一个迷雾里一样,前后左右都一眼望不到尽头。
雾霾遮住了我的眼睛。
我原本想打电话给我爸,然后我也这么做了。
这大概是我少有的一次,结果就是我爸把我删了。
我在想他大概真的想跟我断绝关系吧……
我无事淡淡将手机塞回兜后去结了账,虽然不想听,但还是无意间听到了两位阿姨之间的对话。
两位阿姨打扮的很时髦,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太避讳我,一位阿姨还指了指我,声音也放的有些开。
我有些反感在公共场合所有的目光集聚一身。
“哎哎,就是他吗……?你说那群天天来封着的厂地闹事的人是不是来找这小子的呀?我还比了下图片哩,是有些像的哟。”
“婶呀,不是我说,明明就是很像好吗。虽然这图片上的人有些不太清楚,还戴个帽子,但你看这身子比例,看这姿势,还有那一副高高在上哩态度。”
“不是我说,他还敢在这招摇大摆的买菜,这么多人在这看着嘞,哎,你说咱俩去公安局把他告了会不会有一笔钱啊?毕竟好人好事嘛!”
“哎呀,这咱先不说,我也不知道,不过你看他那无所谓的样,主要是这事情还没确下来,我说咱能不惹就先不惹事,不过有一件事是真的呀,都闹到大街上了。”
“啊?”右边那位大妈露出惊讶的表情,用那保养良好的手指了指了,我用余光瞥到,浑无什么别的表情,微挑了挑眉梢。
“你是说就是天天来局里闹事,还在大街上大喊大叫的底层工人们?就是他不给他们发钱啊?不应该啊,这人看着这么有钱……”
“哎,”她旁边大妈打断她,八卦笑得两眼映彩,“所有公司都被封了,还全市搜查,你想想,他还能有多少钱。”
另一大妈想了想也附和,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再抬头时,我漠浅垂着头看了眼她。
八卦被人发现,还引来周围那么多目光,两位大妈这时才觉有些尴尬,右边大妈清清嗓子咳嗽两声,扇了扇并不存在的烟气。
“哎,你说这啥味这么呛?前几天听说有个老母鸡死了,是不是今天还没处理呀。”
另一位大妈也迅速反应过来学着扇的动作,“是有点哈。”
我仔细闻了闻,不过确实有这味,只是很淡。
我没管周围人小声窃语的样子和鄙视不屑的样态,只是微微俯下身,带人一脸友好微笑的样子,露出一个雅气艳目的笑,见他们说完了话,落目问道:
“您好,看来我来的挺巧,实在抱歉听到你们说话。”
“我若说误会你们肯定不信,不知可不可以把那照片发给我看一下?我这人不爱承担莫须有的罪名。”
他们见我这样又如此客气礼貌,一个大妈讪讪摸摸鼻子也没说什么,给我看了。
我风轻云淡看了几秒,眼中没什么别的情绪。
回应了下大妈的目光,略微思肘用食指点了点下巴,微笑道:
“我好像不认识呢。”
又问了她们工人闹事的地点,拎着一袋菜步伐轻闲离开。
我走后一个大妈似乎被我这副处事样弄的呆愣了几秒,忽然改口看着我的背影,没头没尾来了句:
“不,我觉得忽然不是他了。”
另一位大妈投来疑惑的目光。
大妈咽了咽口水,“……他表现的太平淡了,不像。”
而且刚刚那个人带来的气场太强大也太稳了。
我沿着路道走,果然,还没靠近近据点一个采药工厂就碰到一大堆穿着农服的花农表情态度各样的将我围堵在较为阴凉人少的街道处。
我故意走在这的,我早就发现他们暗中看了我好长时间,可能是因为不确定我又或者是害怕惹事大,所以没有在人多密集场合动手。
而我无疑确定,看到照片的第一眼就确定了那个人是我哥,侧拍的角度身高什么确实和我有些像。
梦的预感是对的。
我哥会不会那样做不知道,但他完全没必要不给这些花农工钱,要么是他真的出事了。
我竟然觉得有点有趣。
这个杀人组织竟然和我这个并不熟悉的家有关系。
有些麻烦啊,死酒鬼给我带来一堆破事怎么办?
在不确定是不是人指使的情况下,我刚才顺风途路捞了个粗棍攥在手中,眼神都没抛给后面一群人一眼,先松了松腕。
他们找我也没用,但我可以演。
后面人声汹涌澎湃,轰烈吼喊响起。
巧时我戴上了黑色帽子,拉了拉帽兜,确定他们看不到我全脸,只留下巴。
我不需要动手。
因为暗处隐隐还有几股视线。
我感受了下视线锁定的范围,没有刻意去看,两秒后悟然露出一个不愉快的邪笑。
故意稍颔首偏脸,自言自语点头道了句:
“我就说,哥哥还是会管我的。”
我没有让暗处人提前出现,而是先快他们一步向后转迎面那群工人。
他们还在骂骂咧咧,我判断他们是故意喊给我听的,有个女人像是偶然路过,加快步伐离开,不想卷入事。
“是吧!就是他吧!看看,脸,装扮,一模一样!”
“妈的,多少天了?!老子都没钱吃饭了,还有老婆小孩要养!!”
“嗯…啊!对啊!今天必须有个说法!不然把他拽也得拽到警察局去!”
“咳咳…对,我看他胆子挺大的还敢迎我们面!”
我飘飘然的眼神扫他们一眼,嗯,这群花农年纪挺小的。
差不多正值青年吧,有一天竟然还可以看到壮年汉子对女人的种花感兴趣。
而且,有暗器,枪械暂不知,只能看到靠近尾末的一名花农露出腰间黑枪一角。
我心中已有了答案。
距离两米的地方我停下,他们也停下。
我悄咪咪转下头冲顶处人比了个“嘘”的手势,眸闪着暗泽的光又转回来。
我正视半刻他们这气势,饶有兴趣的露笑“哇哦”一下,无所事摊摊手,“看来我的面子很大,劳烦你们这么多人找到我,还找了这么久。”
领头人看他这样怒气腾一下就上来了,极有理和说辞压下眉毛,演得指人的手都略微颤抖了。
“你…你!你还装!我们这些底层农人也很不容易!凭什么被你们这种人压榨?!!”
“你…你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我没在听的随意移目光。
指上有茧,手部肌肉比正常人更加发达,指关节活动度减小,一些指角质增厚,皮肤变得稍微粗糙,不属于这儿的口音气十足。
我缓缓露出一个令人难琢的笑。
酒鬼哥,看来这次你没有给我惹麻烦,那我就更不许别人找你麻烦了。
我将永远不接受别人对我至亲的人定义,除非耳悉卿语。
他的话很清晰的指引我回的方向,于是我顺着回,“哦?那你们要怎样?”
中间的花农暗暗窃喜一瞬我也看到了。
领头人看到我这样回话,脾气也消了些,一身健壮肌肉不再那么紧绷,他眯了眯眼似乎想看透我,片刻后像确定了什么,直接竖起发出一个手势。
刹间无人在精细伪装,周围气氛瞬间冷峻凝肃下来,我就站在那不动,感受来到我身后的人暗藏杀机。
我佯装叹了下气,垂眸,又笑问道:“我的灵魂很有价值?”
让我略略没想到的是,身后竟然拿出了刀却并没有想和我动手的意思。
“我们不杀你,只是需要你跟我们走一趟。”
粗汗也放尊重语气将刀落于衣侧暗哑。
“不是我哥……”
我放极轻语气低头思索,须臾又露出纯净的笑。
“我没有杀过人哦,也跟那个商业公司不熟。”
“叔叔。”
我并不怕什么,暗中人视线也在紧盯着,我并不觉得我生的不好,只是随我妈妖狐味重些,睫毛垂落恰到好处时。
我的声音裹在风里,听着有几分凄戚清凉,“您可不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好配合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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