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没有给予回应。
我也不知道我是在恨我还是在恨他,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冒这么大风险。
这也证实了我的猜想。
我不明白,我们家到底和那个杀人组织有什么关系……
相当于家破人亡了吧…也不知道爸妈现在怎么样了……
唇部疼麻,他几乎要把我的空气都夺走。
但其实我知道,我哥也只是太……太**了……
谁都可以,但我不希望他这样,因为这样很痛苦。明明是一个妈生的,明明爸妈都……都其实爱我们的啊……
他见我不回应他他更急了,急得血珠乱洒。
可我感受到的只如凇雪寒冰,此刻给我的也只有刺骨透凉。
我们仿佛是两个不同的温度,我的身体哪怕放在冬天零下几度的夜晚里都没有感觉这么冷。
直到不知多久,血腥味和咸味混合,落入我喉里。
我才意识到我哥,哭了……
是我将他弄哭了……
他几乎是哭着含糊托起我脸,心里好像不安到如果我抽出一个手指他都会宛若失去一个珍贵宝物而疯狂。
他开始问我是不是他的福崽,他问我为什么不回应他,到最后,他仿佛嗓子哽咽到说不了话了,口中也几乎全是泪,不知道是谁的。
“你…你是福崽吗……为什么不……回应我……”
“你以前每次都回我的……”
“你是真的……真的不要哥了吗……”
“…福崽…哥…就你一个宝贝了……”
然后我听到这又表达了下我内心想法,混账又带着压下去的怒气沉笑出了声。
烧烫着眼斜视他说了句:
“哥,这世上不是只有爱才能活着的。”
“我一个人爱我自己也可以。”
我可以满足我的所有,我可以独肩披荆斩棘。
“可我需要……”
他胸口起伏很大,将头垂到最低,不停轻摇,每摇一次都仿佛摇在我的心坎间,我的心要裂开似的钻疼。
我自己受伤时都没有这么疼过。
“我需要你……”
“我需要啊……福崽…福崽…你回应我好不好……”
“…好不好……”
“好不好……”
“好…不…好……”
他虚弱苍白到不行说完这一句,我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我再也受不了了。
我往后面一靠,浑身无力,再开口时才发现我也是涩到难以开口。
我眼睛疼流着东西,连挤出一个笑都难:“你傻不傻啊……”
“哥,你不疼吗……知道危险为什么还来……”
“你是…你是不会好好传人和我讲一下吗?”
我用手臂遮住了眼睛,只剩下无意识的喃喃,血泪融在一起落地。
“可我疼啊…疼…太疼了……”
“很疼……”
“我最讨厌别人受着伤见我,我最讨厌流血的人,哥,你知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啊……!”
“对不起,福崽…对不起…”
我哥简直乞求也乖到极致了,嘴中不停的跟我道歉,他是不是觉得这样在哄我?
我又想笑骂他,我的确笑了,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带着浓重的鼻音:
“…哥,你太没边了……”
“明明是…是我的错,你道什么歉……”
“谁让你道歉的…谁接受你道歉了……”
“都怪你不知死活过来,都怪你!!”
都怪你,我这几年情绪从来没有这么……这么烦过。
人生的酸甜苦辣咸,如果可以,我自私的不想让自己体会过一次酸苦。
我也落泪到全然麻木了,眼都是流到干疼的。
好像过了很久,我仰起颈,流完最后一滴泪哑到不行晃下头缓慢道:
“哥,惩罚你,过来。”
我哥就再次捧着我头过来,颤抖着含上我的唇,这次我回应了,扣紧了他修长的五指。
我哥眼泪好像流不干,他现在神情太混沌不安了,我只能一边拍着他的背帮他呼吸,另一边专注头仰着。
好不容易才将我哥哄晕过去,他好像哭昏了,只是手抽去的时候还能感觉到下意识拽我的力,被我一顿,发狠了心拿开。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我赶紧去屋内拿医药箱,我再也看不下去我哥那副样子了,也不管他口中的柔声呼唤。
两分钟,洗漱室内。
木屋浴室的设备也很简单,没有热水器啊什么之类的,只有一个大木桶,和简单的洗漱用具。
这个地方处于两山间隔处,所以一年四季温度适宜。
落霏又似半阖着血眼蹭我,像我裤腿上蹭得都是血。
我也被他猫似的动作惹恼火了,正蹲那取钳子又不得不转头冷望他一眼。
他似乎感受到我回应的目光,冲我无辜的眨下眼睛。
我默默的:“……”
将想训斥他的话咽了下去。
极装不耐烦的握了下他的湿手。
我们手一样凉。
但我也不惯他,半分钟,掐紧时间立即松开。
我没再发愣多久,皱紧眉盯着伤口低声说了句:“哥,没有麻醉药,我轻点。”
“忍不了可以亲我,咬我,能缓解都可以。”
账醒后再算。
我没跟任何人说过我自己处理过一次枪伤,那次在手臂,也不深。
我对我自己好像同对陌生人,全过程连表情都没有一下。
我竭力告诉自己手别抖,屏息静气,眼前却又不争气模糊一下。
泪水到口腔,我咽后戴上干净的手套,拿出钳,消毒水,伤膏,纱布,绷带。
我一向做事很稳,无论是对谁都可以狠得下心,刀尖碰里的一下间我也疼的加重了呼吸。
我哥手颈筋凸起,他以乎还有几分清醒,就算生割肉也没有叫出一分,死咬着无血色的下唇蹙盾。
他手轻颤着攥紧拳,指尖泛白,就这样垂在两边。
因为爱从来都不是伤害,爱应该是让人感到幸福的一种东西,这也怪我们太懂了。
他又咳几声,侧头吐出一口血。
我没管他。
幸好子弹深入的不深,血肉中我将那枚子弹取了出来放在容器里,不加停的专注再消毒,清理下周边的脓疱,上药,包扎。
……包扎的不怎么样,一大卷绷带几乎全让我缠上去了。
我承认我就连对自己也很吝啬,但对我哥我就是一点不心疼。
这叫做合理利用。
包好后他整个人就靠在了我胸前抬头与我接吻,我没有大尺度回应,然后又都磕到牙了。
他眼尾都是血红,虚力喘息还在道:
“哥不想失去这个宝贝……”
“别不要哥……”
这时远处警车已经持速往这边来了,声音不断响起,我仔细估测了下距离和时间,打算给自己换个衣服就下去,回来再给我哥擦身上。
我有些想入非非了,到一半又停下没回应,他又极其不安的紧扣住我的头,让我与他紧贴。
吻势灼唇加交相缠,呼吸间尽是滚烫的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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