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太狼绞尽脑汁,却怎么也无法在脑海中拼凑出母亲的模样。那些本应如春日暖阳般温暖而熟悉的关于母亲的记忆,仿佛遭遇了岁月的惊涛骇浪,被冲刷得干干净净,未留下一丝可供追寻的线索。更令他脊背发凉的是,回首过往,这么多年来,他竟从未向父亲问起过母亲,仿佛从生命之初,母亲就被他的世界自动屏蔽,成了一个默认不存在的角色。
通常而言,孩子一旦察觉到周围人都有母亲的陪伴,唯独自己形单影只,内心必然会被疑惑填满,本能地向父亲或者家族长辈刨根问底,渴望解开 “自己为何没有妈妈记忆” 这个萦绕心头的谜团。然而,灰太狼却宛如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束缚,从未有过这样的探寻之举,仿佛他的思维自呱呱坠地起,就被禁锢在一条缺失关键拼图的轨道上,一路疾驰,对身旁的空缺视若无睹。
自呱呱坠地直至长大成人,在灰太狼的世界里,似乎只有父亲的身影在长久徘徊。在他灵魂深处的记忆宝库中,“妈妈” 这两个字从未主动现身。即便是小灰灰(隐太狼)亲昵地呼喊红太狼 “妈妈” 时,那一声声饱含温情的呼唤,也未能在他波澜不惊的心湖里泛起哪怕一丝质疑自身记忆缺失的涟漪。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记忆版图中仅有父亲,这种认知在旁人眼中是何等的荒诞不经、诡异莫名,完全背离了常理。
在灰太狼根深蒂固的成长认知里,所处的环境仿佛本就如此奇特 —— 生育孩子似乎只需父亲的参与就已足够,“妈妈” 这个词汇在他的认知字典里毫无立足之地,世间似乎也不该存在 “母亲” 这一承载着无尽温柔与伟大的角色。
灰太狼(平):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灰太狼双手死死抱住脑袋,仿佛要用双臂的力量将脑海中杂乱无章的思绪强行归位。额头上青筋暴起,根根如扭曲的蚯蚓,凸显出他此刻承受的巨大痛苦。一把利刃深嵌在头皮当中,殷红的鲜血顺着锋利的刃身缓缓淌下,汇聚成股股细流,蜿蜒爬过脸颊。他的眼眶像是要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撑破,眼球几近突出,眼神中满是痛苦、挣扎与绝望,整个人被难以名状的痛苦狠狠攥住,仿佛置身于无间炼狱。
一阵又一阵的刺痛从脊柱向上蔓延,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像一张拉满的极限的弓稍有不慎就会断裂,而那缺失的记忆就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他在痛苦中艰熬。
若不是那一条条突兀滚动的弹幕,他恐怕会永远在记忆的黑暗深渊中徘徊,浑然不觉。在他的认知里,自己的脑海犹如一座被遗忘的孤岛,竟没有一寸土地是属于母亲的。回首过往岁岁年年,他从未对任何人吐露过对母亲的好奇,也未曾向任何人打听母亲的丝毫消息。这本该如一道刺眼的闪电,将他的世界瞬间照亮,让他看清这其中的荒谬,可他却像被施了魔咒,一直对这异常的一切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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