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歌39.何所渡

——心中自有所苦，所谓天意，也不过自己的选择。——

她大笑起来，眼底隐隐的疯狂，仿佛刚才那些柔情都是假的，可是笑着笑着，她就哭了。

玉琉璃：哈哈哈……哈哈哈……你该不会真信了吧，你我之间，不死不休，我不会恕你。

她想让他痛，可是这样也并不觉得痛快，伤人终是伤己。

可是，她本来就没有心啊，是啊，她本无情，又怎么会痛呢，但，真的如此吗，不然又为什么会哭呢。

她曾想过得到他的心，然后再狠狠践踏，可是，这样有什么意义呢，她还是不快乐。

无心：琉璃，何必说这些狠话呢，也罢，前世冤孽，就让在下来渡你吧。

玉琉璃：呵……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她想要变回从前那个无心无情的玉琉璃，远离情爱，远离烦忧。

萧瑟：你怎么了？

萧瑟先跟了上来，她看起来有些失神，眼尾发红，好像哭过了，心里不由得担心。

玉琉璃：无事，只是被执念所扰，所以求神拜佛寻一点安慰，只是神说，我罪孽太多，不肯渡我，你说，我是不是没救了。

萧瑟：我救你，如果没人渡你，那我渡你，就算所有人都放弃你，我都会站在你身边。

萧瑟抓着她的肩膀，郑重的像是在说什么誓言一般，可是说完他自己也愣住了。

他松开了手，向后退了一步，只是，他却不后悔自己说出的话。

萧瑟：我是说，我们是朋友，不只是我，雷无桀也会保护你的，我们都会陪你。

心中微起波澜，确实挺让人感动的，只是这颗心，太冷漠了，好像捂不热一样。

玉琉璃：谢谢你啊。

玉琉璃笑了笑，眼里多了几分真心，有时候，演着演着她自己都相信了，好像自己是个好人，好像自己真的有情。

这时候雷无桀也跟了上来，给她买糖葫芦，她笑得开心，萧瑟看到这一幕，不知怎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雷无桀：无心呢？

玉琉璃：他就在前面，我们去找他吧，顺便再去买些东西。

夜晚，用石头搭起了一个小灶，几个人围着一口锅吃饭。

玉琉璃：唉，要是有肉就好了。

雷无桀：是啊，要是来点肉就好了，诶无心，你这门手艺在哪儿学的啊。

谈及老和尚，无心的脸上闪过忧伤，开始说起往事，魔教之事，十二年之约，以及现在的黄金棺材之事。

果然，眼前的几个人都不会因为魔教之事而介怀，仿佛在他们眼里，他也只是寒水寺的无心，不会像那些人一样喊打喊杀。

上一秒还在述说往事，怀念过去，下一秒就飞身而上，开始吟诗，不得不说，确实被他装到了。

无心：我欲乘风向北行，雪落轩辕大如席。

无心：我欲借船向东游，绰约仙子迎风立。

无心：我欲踏云千万里，庙堂龙吟奈我何。

无心：昆仑之巅沐日光，沧海绝境见青山。

无心：长风万里燕归来，不见天涯人不回。

他立于月光之下，云雾缭绕，好像要与这天地融为一体，又似乎，可以推翻这天地。

遗世独立，傲然一切，不管是寒水寺的无心，还是天外天的叶安世，似乎他想要去任何地方，就没人能困住他。

萧瑟：你此刻看起来终于像一个高手了。

无心：高不高手不重要，关键是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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