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摊那些事（回忆篇上）

医院病房内

一天过去了，陈金默还没有醒来，高启强就在旁边守着

看着床上的老默，内心五味杂陈

高启强（嫱）：老默，你快点醒来吧。算我求你了，好吗？

高启强一边削着苹果，一边自言自语

高启强的思绪飘回从前

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的高启强，刚刚经历完父母双亡

张大妈-卖菜大妈：怎么小的孩子，还是三个！爸妈一死，高家该怎么过日子啊？

高启盛和高启兰抱着爸妈的骨灰，嚎啕大哭

高启强傻傻坐在一旁，脸上的表情很难看

张大妈走到高启强身边

张大妈-卖菜大妈：阿强啊，要不你带着弟弟妹妹来我家住吧。别的给不起，一口饭、一件新衣服我还是能给得起的。

高启强抬头看向张大妈，强扯出一个笑容

高启强（嫱）：张大妈，谢谢您。我决定了，我放弃读书的机会去菜市场打工，供弟弟妹妹们读书、生活，您要是真想帮忙，就帮我问问菜市场哪家摊子缺人

张大妈-卖菜大妈：这…可你自己才十岁，细皮嫩肉的，哪能干得了那种活啊？

高启强（嫱）：没事的，为了高家，为了弟弟妹妹，我什么都愿意干！

张大妈-卖菜大妈：那行吧，我帮你打听打听

张大妈骑着三轮车离开了

高启强站起来，走到弟弟妹妹身边

高启强（嫱）：阿盛、小兰，不哭了哈~爸妈死了，还有哥哥呢。以后哥哥不读书了，去打工，一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小小的阿强，眼神里满是坚定

阿盛和小兰一听见哥哥不读书了，两个人立马站起来反对

高启盛：不可以！哥哥，你学习成绩那么好，不能不读书啊！

高启兰：是啊哥哥，你成绩是年级段前几名，绝对不可以不读书的！

高启强（嫱）：你们听话，哥哥没事的。只要我们家阿盛和小兰以后有出息就好。

高启盛和高启兰抱着哥哥大腿，就是不同意哥哥去吃苦

高启强看拗不过弟弟妹妹，就骗他们说自己不去打工了

高启强（嫱）：好好好，好好好，哥哥不去打工了，哥哥陪你们一起上学哈~

阿盛和小兰听到哥哥的话，撒开了高启强，随后擦干净自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脸

高启强（嫱）：你们两个先回家，哥哥去买点菜

阿盛和小兰点头答应了

高启盛：小兰，牵好二哥的手，咱俩回家去收拾收拾

高启强看着弟弟妹妹回家了，自己便去菜市场找活了

高启强（嫱）：老板…

鱼摊·李老板：这不是阿强吗？怎么了，来买鱼啊？看看，想要那条，叔送你一条

菜市场都知道高家出了事情，虽然帮不了什么大忙，但给点蔬菜、水果、鱼肉还是没问题的

高启强（嫱）：我…是想问您这边招不招学徒？

鱼摊老板想起张大妈早上说过的话

鱼摊·李老板：招学徒，你想来就来，不过工资方面…

高启强（嫱）：少一点也没关系的，只求您每天晚上让我带条鱼回家就成

鱼摊·李老板：一条鱼而已，好说好说，那你以后就跟我学吧！

高启强（嫱）：谢谢您，您以后一定会发财的！

一年过去了，高启强每天的生活就是早上送弟弟妹妹去学校，然后回到菜市场干活

本以为这样的生活不会被发现

可谁料到，盛夏的某一天下午，高启强在卖鱼的时候，碰到了自己的弟弟妹妹

高启强（嫱）：阿盛、小兰？

兄妹两个没有发现哥哥，阿盛使出吃奶的力气喊道

高启盛：蔬菜！新鲜的蔬菜，快来买，快来买！

小兰蹲在地上，整理菜堆

高启强刚要走过去，就看见客人走到菜摊面前

路人（通用角色）：这菜怎么卖啊？

高启盛：都是五分一斤，客人需要点什么？

路人（通用角色）：土豆半斤，芹菜和青菜各来一斤，再给我来几个番茄。钱给你放这里了

高启盛：好嘞，小兰给客人装袋

等客人走后，高启强走过去

阿盛和小兰没抬头

高启盛：客人需要点什么？

高启强（嫱）：你俩抬头看看我是谁？

高启盛抬头，看到了那张熟悉但是添加了几分沧桑的脸

高启盛：哥！

小兰听到二哥的话，也抬头看向高启强

高启兰：大哥…

高启强（嫱）：你们两个，不在学校，跑这里来干嘛？

高启兰：我们…

高启强还想说些什么，就听见鱼摊有人叫自己

路人（通用角色）：老板！我要买鱼！

高启强转头应答客人

高启强（嫱）：来了来了！

高启强又看向弟弟妹妹

高启强（嫱）：回家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两个

高启强回到鱼摊，熟练地杀鱼、挖去鱼内脏，装袋递给客人

天，慢慢黑了

每一个摊子的老板都开始收尾了

高启兰收拾好蔬菜，拿出兜里的钱，跑到大哥面前

高启兰：大哥！你看我和二哥今天赚了好多钱，都给你！

高启强（嫱）：小兰真棒，这钱你和你二哥收着吧，就当是零花钱

高启兰：大哥，你不要生气。我和二哥也是想补贴家里，而且我们半年前，就知道大哥你没有读书的事情了。

高启强（嫱）：你们两个小鬼头~小兰啊，哥哥不要求你和阿盛赚多少多少钱，哥哥就希望你们两个好好读书，长大后离开这里，去大城市工作、见世面，知道了吗？以后不许再来菜市场卖菜了，钱的事哥哥会解决的。

高启兰：大哥…

高启强（嫱）：傻丫头，让你二哥收拾好，然后咱们回家吃饭。哥哥今晚上给你们煲鱼汤，补补身体。

高启兰回到菜摊，把高启强说的话原原本本和高启盛说了一遍

高启盛听完，想了想，随后说到

高启盛：小兰子，以后我们要好好读书、赚大钱！让哥哥过上好日子！

高启兰：二哥，那咱们还卖菜吗？

高启盛：不卖了，哥哥不让我们做的事情，咱们就不做了。

高启兰：好！那咱们去找哥哥，一起回家吧！大哥还说今晚给咱们煲鱼汤嘞

高启盛：就知道吃，今晚上咱们少吃点，给大哥多留点鱼肉

高启兰：嗯嗯！

高启强（嫱）：别聊天了，收拾好了就回家

高启盛和高启兰应了一声

三个小朋友手牵手，踏上了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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