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他离开后,丁程鑫回到诊室,坐在椅子上发呆。
也不知道怔了多久,半晌,他突然重重地叹了口气,泪水随之从眼眶滑落。
他苦涩地扯了扯嘴角,红着眼看向那处正稳和飘香的地方。
这是他和马嘉祺一起研究,亲手做出来的香。
当初知道自己爱中药,马嘉祺特意去学了怎么制香,用哪些药制香。
因为有丁香等许多有安神功效的中药材,所以这香很温和,不伤人,还能安神。
丁程鑫很喜欢这股味道,许是因为马嘉祺在香里放了玫瑰,芬芳怡人,缕缕花香随着药香散发出来,闻过的人都说好闻。
也许是因为每天在用的缘故,不知不觉间,他自己的身上都是这阵香了。
丁程鑫伸手轻轻擦了下眼角,抿抿唇,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脸,埋怨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放手也不能放干净利落一点,现在见了他怎么还是想哭。
没有个男人样子。
虽然不想让两个人遇见,但他还是舍不得马嘉祺难受。
他脸色一点儿也不好,长年失眠对马嘉祺身体影响很大,借助药物又对身体不好,而且,看他这样子,药物对他作用应该也不大。
唉。
丁程鑫轻轻叹了口气。
既然是他当年没处理好后续步骤,给马嘉祺留了个这种毛病,那现在,就让他还他的清净和好心情吧。
等他好了,丁程鑫想,自己就关了这家中医馆,跑远一些,再不回来了。
他答应了马老太太,以后不会再出现在马嘉祺视线里了的。
出国四年,以为再回来默默看他成功就好,谁曾想命运的齿轮还是不小心把两个人转到一起了。
如果是他欠他的,那他就把催眠留下的后遗症都给他去干净吧。
——
贺峻霖:“怎么样啊丁哥?有信心治好他不?”
贺峻霖大中午带着几个热腾腾的外卖跑来了医馆,一见面就是这句。
丁程鑫无奈扶额,叹口气,看着他。
丁程鑫:“有。少吃外卖,不健康。”
贺峻霖:“有就行,我就知道你行。”
贺峻霖手忙脚乱地放下盒子,给他比了个大拇指后,笑盈盈的脸一下子又变得苦涩。
贺峻霖:“我家那个不让我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好不容易躲你这儿来吃一次,你还对我这态度。”
丁程鑫嘴角抽抽,他才不信严浩翔会管得住贺峻霖呢,雨木木在家什么帝位啊,朋友们都知道的行吗。
但自己也确实还没吃饭,丁程鑫松了松微皱的眉头,顺着他点了点头。
丁程鑫:“我的错,偶尔吃一次也没多大害处。”
某雨木木一下子喜笑颜开,美滋滋地去给他拿筷子,把饭盒打开放在他面前,而后才是自己的。
一边说着“丁大夫辛苦啦”一边往嘴里塞了口炸鸡。
丁程鑫无语地笑了笑,拿起筷子。
可能贺峻霖也饿了,两个人几乎是一餐无话。
吃着吃着,可能是吃饱了,贺峻霖拿过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口,舒服地“哈”了一声,看向正在慢条斯理吃饭的丁程鑫,托着下巴看了会儿,又忽地叹了口气。
这声叹气迫使丁程鑫掀起眼皮去看他。
丁程鑫:“怎么了?”
吃个饭叹什么气?丁程鑫挑了下眉,有些不解。
贺峻霖看他一眼,没立马开口说话,倒是又叹了口气。
丁程鑫额角抽抽,似笑非笑地凝视着他,那眼神很明显的写着“有屁快放”。
贺峻霖这才瘪瘪嘴,慢悠悠道:
贺峻霖:“你说你多久没催眠过了?”
贺峻霖:“这么多年了,看来还是不能抛弃这门副业哟。”
当初两个人在国外认识的时候,贺峻霖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他会催眠这件事,记得那时候他怎么求丁程鑫给他演示,得到的都是一个“已经放弃了”。
搞得他和丁程鑫认识四年,却只知道他会,从来没亲眼见过。
丁程鑫听到他这话后怔了下,而后便淡然地摇摇头,也没说什么,只是把盒子里最后一块炸鸡放进贺峻霖碗里,低声道了句“吃了”,就不再吭声了。
贺峻霖知道他有心事,虽然从来不知道是什么心事,可他能感觉出来,一定和丁程鑫四年不用特殊技能有关。
他也不好多问,只是垂下眼,暗暗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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