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妈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噎得一时语塞,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与心酸。她勉强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几分苦涩:“是啊,自家的车,想坐就坐,咱们不管别的。”
玖西唇角微微扬起,却带着几分自嘲。她垂下眼帘,不再言语,只是无声地扫视着四周寂静的景致。这样的冷清,让她心中泛起一丝苦涩。
也对,自己住不住院对于他们而言无关紧要。
刚出门,一股股热浪就无情的袭卷全身,仿佛人间着着了火似的,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被煎烤。
这么热的天,清冷一点也好,免得她中暑。
与此同时,一位身着白色短袖与黑白网格裤的少年正朝她这方向走来,每一步都透着沉稳与大气。即便相隔六米,当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的瞬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拉住了他们的脚步,彼此心照不宣地停驻原地。
陆景贺,她的好竹马。
玖西秀眉微扬,不自觉间绽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她快步朝陆景贺跑去,嗓音清甜如蜜糖:“景贺?!你怎么会在这儿呢?最近怎么样?”
果儿妈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玖西的背影,这画面和她想象的有点不一样啊…
见玖西居然这么热情,陆景贺拧起了眉头,不悦的看着她,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玖西现在应该是很讨厌他的,这突然的热情让他很不自在:她的笑容虽然阳光,却透着一股怪异,看着就让人心堵。
“嗯。”他烦燥的应了一声,并不想和她过多交流,毕竟他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行,那你忙啊,你先走吧,回见!”
看着陆景贺离去的背影,玖西逐渐收敛脸上灿烂的笑容,眼底划过一抹微不可查的恨意。轻轻用手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嘴角噙起淡淡的微笑,将视线移向果儿妈:“走吧,回家。让张叔来接我们。”
果儿妈刚想答应,脸上就浮现出为难的神色,拿出手机却又不打电话:“小姐,这个我做不了主,你张叔是家里的专用司机,平时也没什么主能做,这个,你可能得问夫人和老爷…”
“不用了。”玖西微歪着头,理所当然的道,“你就以玖家四小姐的名义,让张叔过来,谁敢拦着,等我回去我会亲自处理的。”反正这两天手痒。
“哦好。”玖西语气里的那股阴森让果儿妈直冒冷汗,抬手就给张叔打去了电话,将玖西的意思原原本本的传了过去。
借果儿妈打电话的空当,玖西再次看向身后的医院。幸好住院部的楼在后面,不然刚才的画面要是让苏言看到了…估计会生气吧。
不管真与假,既然是人家名义上的女朋友,就应该有点样子,不可以随性胡闹,要多为他考虑考虑。
玖西转过身,看向刚挂断电话的果儿妈,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放松一下自己的筋骨:“解决了吧?”
“是啊,他就快到了。不过,夫人那边还真是让人头疼呢。”果儿妈一边无奈地摇头,一边忧虑地望向玖西。她能想象到,等玖西回家后,那个心肠歹毒的女人又会如何刁难她,担忧如同沉沉的乌云,压在心头,让她不禁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唉……”
然而玖西丝毫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晏婷算个啥?不就是一刀就能砍死的普通人嘛,有什么好担心的。
走一步算一步,实在不行一刀结束。
我是神经病呀我怕谁?!
想到这儿,玖西的心情也好了不少,轻轻哼着歌,在脑海里为他们找好了各自最终的结局。
当然,并不是说惹了她就得死,她还没有那么暴力,毕竟她可是精神病院最有原则的病人。你对她好,她也会对你好,但你如果敢伤害她的话,她就会想尽办法让你十倍还回来!是的,十倍。
她向来是个有原则的人。若你让她流一碗血,她便会让你流十碗;若你用电棒电她五分钟,她定会想方设法偷走那电棒,在夜深人静之时悄然潜入你的房间,如同幽灵般立于床前,以精准的电流强度回敬你整整五十分钟。为彰显她的公正,她甚至会盯着秒表,确保时间分毫不差——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没有人知道她怎么偷的电棒,怎么打开的门,哪怕是监控也拍不完整。就这样她从人人都可以踩一脚的可怜中变成了人见人躲的恐怖分子。
她是精神病院最爱笑的人,也是精神病院最不正常的人。
……
炎炎的烈日,烘烤着少女无边的心事。玖西百无聊耐的仰着头,看着湛蓝的天空上飘扬的洁白云朵,思绪不知不觉连她自己也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
“小姐,车来啦。”果儿妈轻声唤着,让玖西瞬间清醒了不少。
玖西扬起了甜甜的微笑,掩下心底的一片苦涩,点点头:“嗯,好勒,来了。”
坐上车后,玖西将额头轻轻靠在冰凉的窗玻璃上,顺手把车窗降到了底。轻风随即灌了进来,轻柔地拂过她的脸颊,带来一丝清爽。她微微闭上眼睛,虽然只是轻度晕车,但这种熟悉的不适感还是让她有些疲惫。经验告诉她,在车上吹着自然风总能缓解不少,这对像她这样容易犯晕的人来说,无疑是最简单也最有效的办法。
“张叔,回玖家后你就别急着进去了,我不想让他们找你麻烦。”尽管一开口便是满口的风,但她仍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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