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月儿偏西,繁星点点,灯火迷离。
两人动作同时一顿,目光落在纱幔外那个突然掉下来的不明物上。
虽然千寻今天的打扮别有一格,斯纬菏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躺在地上那个穿着火辣的女子便是千寻,他忍不住皱蹙眉,这个女人每次的出场方式都是要在他正在办事的时候吗?
真是的,斯纬菏扶着脑袋,对千寻突然的出现一阵头痛。
千寻眉头深锁,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
斯纬菏扬起眉,蹲下,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探了探她的脉搏,脉搏很混乱,明显受了内伤,深锁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这个女人到是干什么的,三更半夜身负重伤出现在皇宫,难道是刺客?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救她再说,将床上的女人襻出去,反将千寻抱上床来,把她扶起,双掌抵在她后背上,源源不断的内力注入她的身体里。
唇角不自觉扬起,将脸凑了过去,红唇‘啵’的一声在男子脸上落下一个轻吻,随后闭上眼睛,倒在那充满了男女欢情的床上,昏睡过去。
被亲的人见死猪一样睡死过去的女人,脸上出现痛苦纠结的表情,因为女人的吻让他刚褪去的火又开始焚烧起来,这该死的女人,斯纬菏狠狠的瞪着床上那睡死过去的女人,恨不得立即抓她起来办了。
看到那张熟睡的面容,斯潍渮咬了咬呀,算你今天好运,起身,顺便将丢在地上的衣服拿起盖在赤条条的身上,转身走向卧室另一头的温泉池里。
清晨,暖暖的阳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落了一地,锦缎的纱帘随着风从窗外带进一些花瓣,香气迷人。
千寻醒来,发现身体没有原来般疼痛了,感觉是有人为她疗过伤了,她缓缓从床上坐起,看着房间气派尽显雍容华贵的一切,整个人呆了呆,四周石壁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极尽奢华。
“嗯?这是哪儿?”
千寻从床上站起,一时反应不过来,她觉得有些晕眩,缓缓扶着身后的床架,脑袋还是一片茫然。
拉开朱红色的精雕大门,一步步走出房间,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沿着那条长长的走廊慢慢走去,终于在繁华盛开的庭院中,看到一个少年在晨光下舞剑。
颀长的身影在金色的光晕下颇有妙曼的感觉,挽剑的样子好看的要命,他的动作缓慢而轻盈,没想到男子身体的柔韧性也可以这麽好,只见他信手挥剑,剑光闪烁,金色的光落在那剑身上仿若金花般朵朵绽开。
千寻是惊艳地停下脚步,静静地站在一旁观察,突然一阵风吹来,带动了漫天的花瓣,少年就在那漫天花瓣中舞动着手中的长剑。
花瓣簌簌落下,又被剑风翻卷而起,如同蝴蝶般翩翩起舞,剑影与人影交错,连同他身上的衣袂也随风舞动,那头墨色长发在风中肆意飞扬,动作舒展大方,唯美之外更多了些不羁和纵逸。
少年唇角扬起一抹坏坏的笑,收起剑势,被剑风翻卷起的落花在金色的阳光下萦绕着他,如王子踏着晨汐,降临大地,刹间迷惑了千寻的眼眸。
千寻呆呆的看着他,脑海全是那抹坏坏的笑容。
斯纬菏反手握剑,走到千寻身侧,坏笑道,“喂!你该不会被我迷住了吧!”唇边那抹灿烂如星辰的坏笑让阳光也暗淡了下去。
千寻执起斯纬菏修长的手指,在他手背上隔着面纱印上一吻,“我的王子,我为你着迷了。”
斯纬菏被她的大胆举动惊吓到,急忙将手抽回,这个女人是怎么了,平常倒不见她这般主动,难道是昨天晚上受了内伤,人也变傻了。
千寻看着被甩开的手,不堪在意的笑了,明亮的浅灰瞳认真的看着少年。
斯纬菏担忧的盯着千寻,“喂!你还好吧?”
千寻缠住斯纬菏的手臂,“王子是问我身上的伤吗?承蒙王子的搭救,千寻身上的伤已无大碍,再过几日便会好了。”
“大胆刺客,放开殿下…”
一小公公见一名黑衣女子缠住他们殿下的手臂,上气不接下气的匆匆跑来,大喊,“大胆刺客,放开殿下…”
斯纬菏转身,见公公身后一群带刀侍卫,团团将两人围住,瞬间满头黑线。
而千寻却无辜的靠在斯纬菏身上,看着那些带刀侍卫轻眨着闪亮的眸子,眼中没有一丝害怕,反而有着丝丝狡黠带着一抹邪气。
斯纬菏脸上佯装出丝丝怒气,“你们都退下,没看到本宫和嫔仪正在玩抓刺客游戏吗?”
“是,殿下,奴才该死打扰了殿下,马上走。”
原来是一场误会,一旁的小公公听了斯纬菏的话,终于松了口气,疑惑的上下打量着千寻,“殿下,这女子怎么看着这么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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