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淡然回道:“乔大人,那不是菌粉,而是蛊虫。是我多年以前从苗疆土司那里买来的虫,那种虫子特别小,肉眼看不见,可只要我摇响特制的法铃,它们就会成群结队飞向人身上最亮的地方。”
乔恒追问:“眼睛?”
神婆继续说:“等你们出了灵堂,我就趁着午夜风吹树木发出沙沙声摇响法铃,让虫子出来活动。我故意说有鬼上身,就是为了让那些中了蛊的人都能看到女鬼。”
乔恒又道:“苏红玉娘的迷药也是你给的。”
神婆承认:“是的。是我找到了苏红玉的娘,将苏红玉的经历告诉了她,她信了我的话,听从我的安排混入地牢开始复仇。”
乔恒再问:“也是你让沈家的三位太太有了幻觉?”
神婆点头:“没错,我点燃了迷香,让三位太太看见了她们死去的孩子,还为她们定制了杀人计划。”
乔恒叹道:“我知道你做这一切都是因为二十年前的那场悲剧。你的弟妹也是死于那场火灾吧。”
神婆情绪激动:“三十七个人,三十七条人命,我要让沈家血债血偿,让他们家的人都去死!” 说着,渐渐带上哭腔。
乔恒追问火灾真相:“所以那场火灾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不是因为瘟疫?”
神婆不屑:“你这么聪明,你自己去查呀!”
乔恒保证:“你把真相告诉我,我一定会抓住沈北辰!”
神婆拒绝:“告诉你?太便宜他们了!” 说罢,闭眼流泪,不再言语。
另一边,斩荒抱着昏迷的胭脂回到客栈。
胭脂陷入梦境,梦到自己刚及笄那天,父亲与大夫人突然转了性子,为她大肆操办及笄礼,大夫人亲自下厨煮了长寿面。那日,四海八荒中多认为父亲终于看到她的好,回心转意肯承认她了。直到夜里,大夫人端来一碗长寿面。
“脂儿,今日是你的及笄礼,母亲以前对你都是误会,你别怪母亲吧。” 大夫人看似在求原谅,可话语不容拒绝。
青茵握着胭脂的手,力道渐深,仿佛胭脂只要说个不字,就能捏碎她的骨头。
胭脂忙说:“怎么会呢,大夫人一向温婉,是胭脂做的不对。”
大夫人又说:“既然这样,那你就把这碗长寿面吃了,从今以后我们和好如初。”
胭脂清楚大夫人的为人,怀疑面里被下了毒。可若是不吃,定会被人瞎传心思歹毒,连母亲亲自做的道歉面都不接受,坏了狐族名声。
最终,在众人紧盯和大夫人期待的目光下,胭脂低头吃下了面。吃完后,胭脂借口身体不适离开大厅,回到自己小院。刚踏进院子,身体就莫名燥热,她慌忙打来冷水,泡在里面。冬日冷水刺骨,胭脂被冻得瑟瑟发抖,眉毛与头发结了一层薄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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