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鸨母的建议,纷纷表示同意。富贵公子眼珠一转,坏笑着说:“好,那待会儿飞霜姑娘跳完舞……”
鸨母一看他这表情,便知其意,有些为难地说:“这,我们飞霜卖艺不卖身。”
富贵公子立马接口:“那好吧,退钱吧。”
鸨母连忙妥协:“哎哟,好好好,我答应你,答应你。”
话音刚落,怡红院大厅突然暗下来,一道强光打在舞台上。飞霜腰间系着白色腰带,翩然而至,落在台上。台下随即响起有节奏的击鼓声。
鸨母赶忙说:“你们看,这不就来了嘛。”
飞霜身着一袭飘逸舞衣,舞姿曼妙。富贵公子看得目不转睛,鸨母看着富贵公子的表情,用手帕掩着嘴,脸上笑意藏都藏不住。
一曲舞毕,台下欢呼鼓掌。飞霜朝着众人福身行礼,缓缓退下。
房间内,飞霜正在卸去头上的装饰。小丫头一脸羡慕地说:“飞霜姐姐,你今日好美啊,瞧把他们迷得都挪不开眼了。”
飞霜轻轻笑了笑,没有说话。
小丫头又好奇地问:“对了,飞霜姐姐,今日你跳的那是什么舞啊?以前都没看你跳过。”
飞霜轻声道:“腾鸾。”
小丫头重复着:“腾,鸾。这名字真好听。”
飞霜低下头,往事渐渐涌上心头。
当年,她刚及笄,家中尚未落魄。她本是当朝国公府小姐,当朝先皇后是她的亲姑母,自小她便喜欢跟在太子身后。先皇后曾开玩笑说要将她嫁给太子,每次听到这话,太子都会羞涩地低下头。太子的态度,让飞霜以为他也爱自己。然而,时过境迁,她才发现皇家从无真情。
国公府后院,太子坐在桃花树下抚琴,飞霜身着淡粉色衣裙,跳着这支腾鸾舞。微风轻拂,桃花花瓣轻轻飘落,落在飞霜身上。太子被飞霜的美迷住,渐渐忘了呼吸。飞霜朝他一笑,太子站起身,一把将飞霜搂进怀里。
“飞霜,你真美。”太子轻声说。
飞霜羞涩地问:“哪里美?”
太子深情地说:“哪都美。飞霜,等本殿下登上皇位,定娶你为后。”
飞霜满心欢喜:“好,我等你。”
一个月后,太子在国公府的助力下,顺利登上皇位。飞霜在国公府满心期待,等来的却是一场血腥灾祸。新皇登基大典,国公府满门抄斩,鲜血染红了整个国公府。
国公与众人拼死让飞霜逃了出来。她跑去质问皇帝为何如此,刚跑到门口,便看到皇帝一手搂着一个美人,好不自在。皇帝发现她后,派人四处追杀。她东躲西藏,最终躲进临安城最大的青楼怡红院。
“飞霜姐姐,飞霜姐姐!”小丫头的呼唤声打断了飞霜的回忆。
飞霜回过神:“啊?”
小丫头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飞霜强颜欢笑:“没事。”
这时,鸨母扭着腰,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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