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4

“不，我不信！我受伤时是你护我，遇险时是你救我，你答应过生生世世保护我！”女子声泪俱下，满脸悲戚。

“那又如何？你也曾答应爱徵一次，却食言了，我们两不相欠。”男子神色冷漠，语气平淡。

“我不信！你怎会突然变得如此陌生，不再爱我！”女子拼命摇头，眼中满是痛苦与难以置信。

“变了就是变了，由不得你不信。”男子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是啊，你是柏麟，天界帝君，怎会轻易爱上别人。这几万年，是我打扰了，以后不会了。”女子的声音透着无尽的绝望与哀伤。

段扶桑看着眼前这一幕，浑身颤抖，踉跄着往后退。她心中不断呐喊：“不，不可能，这一切都是假的！父亲那般爱母亲，怎会说出如此冰冷的话来伤害她！这一定是假的！”

愤怒与不甘涌上心头，段扶桑扬起手中鞭子，奋力朝前方抽去。鞭子击中虚空，虚空如玻璃般出现细小裂缝，透出微光，紧接着光芒大盛，照亮了整个暗黑的虚空。

段扶桑仿佛进入了另一层虚空之镜，四周明亮却空无一物。

“不错，这么快就破了虚空之镜的第一层，看来天界没白培养你。”一个神秘的声音响起。

段扶桑怒目而视：“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制造出我父母不相爱这等假象！”

“假象？哈哈，你怎知这是假的？这世间真真假假，不过是当事人一念之私。你说这是假，可你又怎确定你看到的父母恩爱、三界和平就是真的？”那声音充满嘲讽。

“人心，才是这世间最难参透的东西。”声音继续道。

段扶桑咬牙反驳：“你胡说！我爹娘向来恩爱，是三界羡慕的对象，绝不是假的！”

“你又不是他们，怎会确定？别忘了，他是帝君，是神。神仙动情，三界不宁，柏麟帝君又怎会轻易爱上别人？”那声音字字诛心。

段扶桑心中一阵动摇，缓缓低下头。她知道柏麟心系三界苍生，为了三界可付出性命，这样的人怎会轻易动情？可父亲对母亲的爱，又不像是假的。

聂清辞看着段扶桑低头的模样，知道自己目的达到了。他身为龙神，比起杀人，折磨人更有趣。

聂清辞收起虚空之镜，悄然离去。现实中，段扶桑缓缓睁开眼睛。

腾蛇赶忙扶住她，关切道：“小桑儿，你还好吧？”

段扶桑目光无神，呆呆望着前方。

腾蛇着急地问：“小桑儿，你怎么了？”

段扶桑喃喃道：“腾蛇，你说爹娘是真心相爱吗？”

腾蛇叹了口气：“你都知道了。”

虽已猜到几分，但听到腾蛇承认，段扶桑心中仍一阵崩溃：“为什么？”

腾蛇无奈道：“他是帝君，为帝君者，与情字无缘。帝王本就是孤家寡人，为帝君者，需绝情绝性，方可成就大业，不可太重感情。”

段扶桑痛苦道：“可他是我的父亲啊！”

腾蛇闭眼，无奈摇头，转身走出房间。

今日的经历，将段扶桑的三观彻底打碎。她自幼在父母恩爱的环境中长大，甚至曾发誓要嫁个如父亲般的人，如今却发现一切可能都是假象，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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