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程旧事57

老太太怒目圆睁，猛地用力推了玉笙一把，大声骂道：“我儿子不用你管，你这个妖怪！”

“婆婆！人命关天的时候，您怎么还对我的身份耿耿于怀！我是妖没错，但这么多年，我何时伤害过您和云景？”玉笙焦急大喊，声音在破庙中回荡。

玉笙这一吼，老太太顿时语塞，陷入沉默。这些年，玉笙对她们母子关怀备至，桩桩件件都做得无可挑剔。可即便如此，在老太太心里，玉笙始终是个妖，妖怪本性难移，说不定哪天就会露出獠牙。这样想着，老太太看向玉笙的眼神愈发嫌恶。

玉笙顾不上老太太的态度了，再这么烧下去，云景撑不了多久。她快步上前，为云景把脉，脉象浮紧。只是普通风寒，不该烧得如此严重，玉笙心中顿生疑虑。但当务之急是退烧，无奈之下，她取出内丹，打入云景体内。此前，为了让老太太和云雪瑶重生，玉笙已用千年修为与阎王爷做交易，如今身体勉强维持人形，献出内丹后，她脸色惨白如纸，缓缓倒地。

“你这个妖怪！往我儿子身体里塞了什么？”老太太惊恐又愤怒地尖叫。

“您放心，不是毒物，云景的烧很快就会退。”玉笙气息微弱。

恰在这时，云雪瑶带着大夫匆匆赶回破庙。大夫看到倒在一旁、白衣近乎透明且身旁漂浮着不明光点的玉笙，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逃走，嘴里大喊：“妖，妖怪啊……”

云雪瑶愤恨地瞪向玉笙，把自己的遭遇都归咎于她：“你这个妖怪，还有脸出现在云景面前！若不是你，云景怎会经历这些！”

玉笙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回瞪云雪瑶：“哼，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云景病重，你抛下他们母子，大半夜跑去私会情郎，现在才回来。”

“你胡说！我没有！”云雪瑶涨红了脸。

“有没有你自己清楚。你脖子上的红痕，要不要我提醒你遮一遮？”玉笙冷冷道。

老太太闻言，震惊地看向云雪瑶。云雪瑶慌乱不已，忙拉高衣领。老太太怒不可遏，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在云雪瑶脸上：“你这个贱人！”

云雪瑶被打偏头，捂着脸，泪眼婆娑：“娘，我都是为了云景，您怎能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老太太咬牙切齿。

云雪瑶惨笑：“我水性杨花？哈哈！我堂堂世家嫡女，放弃入宫为妃的机会，跑来给云景做妾。云家获罪抄家，我本可离开，却陪着你们在法场受审。重生归来，我对云景不离不弃。就因为他淋雨生病，我去求药被折磨，回来却被你们说成私会情郎。这么说来，我确实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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