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之人,正是刚刚在那座古老楼阁中邂逅的“故人”。
那人仔细检查,确定段扶桑并未受伤后,转头凶狠地看向傀儡师:“哪只手伤了她!”
傀儡师刚刚对段扶桑可是实打实地下了狠手,此刻被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人反击,已没了多少力气站起来。他目光触及那人凶狠的眼神,不禁心生退缩之意。
“怎么,不说!那两只手就都别要了!”
此人语调依旧柔和,如春风拂面,可说出的话语却让人不寒而栗,一股无形的威慑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傀儡师显然对这人有些畏惧,但即便在这紧张的氛围中,他仍不忘用狠话来掩饰自己的不安。
“我乃北海左使,今日你若是敢动我,北海不会放过你的!”
那人听到傀儡师的威胁后,非但没有丝毫恐惧,反而轻蔑一笑:“好啊,那我拭目以待!”
看着局面即将失控,段扶桑连忙伸手拉了拉那人的衣袖,轻声说道:“算了吧,他毕竟是北海左使,今日你若杀了他,北海必定不会放过你。”
那人轻轻转过头,温柔地凝视着段扶桑,眼中闪烁着如春水般柔和的光芒。此刻的他,与刚才凝视傀儡师时判若两人,仿佛在这温柔的目光中,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暖起来。
“卿卿是在关心我嘛。”
“啊?不是!我只是觉得为了这样的人惹一身麻烦实在没必要。”
他微笑着注视着她,眼中依然洋溢着温柔,似乎在细细品味她的话语,最后点了点头。
“既然卿卿不想我杀他,那就饶他一命。”
傀儡师一听自己有活命的机会,提着的心瞬间放下。
“不过嘛,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竟敢对卿卿起杀意,就这么轻易放过他,可不是我的风格。”
“不如这样,我将他的心取出,却保住他的命,没了心的傀儡师就如同失去双手的机关师,只是个废物,日后也无法再伤害卿卿,卿卿意下如何。”
段扶桑看着他,不由得咽了口口水,显然被他的提议吓到了。
“其实也不必如此,他刚才也没伤到我,就放他走吧。”
那人看着段扶桑,眼神依旧温柔,只是多了些许失落,他叹了口气:“卿卿,在此时成为圣母并非明智之举。无论他是否伤到你,他心中确实有杀意。他是你的敌人,对敌人的宽容,无异于对自己的伤害。你今日放他离去,不知他何时会再来寻仇。幸好这次我在你身边,但下次呢?我无法永远守护在你身边。”
“我知道,可是我……”段扶桑有些犹豫。
“卿卿,我深知你仁慈,不忍心伤害他。然而,你的善良并不意味着他人也会同样待你。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里,不乏那些通过伤害他人来获取成功的人。倘若今日你宽恕了他,他未必会感恩,反而可能将这次的挫败视为耻辱,酝酿着下次以更残忍的手段来对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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