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扶桑对腾蛇的话语充耳不闻,只是瑟瑟发抖地依偎在他肩头,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自幼起,段扶桑便与腾蛇相伴成长,她的一举一动,腾蛇都能洞悉其意。此刻,段扶桑在他肩头颤抖不止,腾蛇怎会察觉不到?他立刻将她揽入怀中,像安抚孩童般,轻柔地拍打哄慰。
“不怕了,不怕了,不过是噩梦而已,我在,我在。”腾蛇轻声安慰。
经过约一炷香时间的耐心安抚,段扶桑的情绪终于逐渐平复。或许是刚刚的惊吓太过强烈,她仍紧紧依偎在腾蛇怀中,不愿离开。好在时间尚早,从她入睡到现在不过片刻。腾蛇明白她的恐惧,并未推开她,而是继续温柔地轻拍她的肩膀,给予安慰,一如既往地体贴入微。
此时正值午夜,即便踏入村庄也于事无补。方才的梦魇让段扶桑惊魂未定,已无心再睡。腾蛇无奈,只得轻轻拍抚她的肩膀,与她一同仰望浩瀚璀璨的夜空,共度这宁静的夜晚。
另一边,妖族相柳在房间门外布置好阵法后,缓步走进来。他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守在胭脂身旁的斩荒身上。斩荒眼中满是关切与忧虑,相柳见状,不禁轻轻叹了口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无奈与同情。
“斩荒,你也别怪我啰嗦,这下雨天,撑两把伞看似能多挡些雨,可实际上,两把伞贴在一起,人正好站在漏雨的地方,什么也挡不住。人不能太贪心,一把伞就够了。”相柳语重心长地说道。
斩荒活了这么多年,并非愚笨之人,自然听出了相柳话中的弦外之音。然而,他面临着艰难的抉择:一边是他在历劫时亏欠甚多的爱人,另一边则是他的结发妻子。无论选择哪一方,对另一方都难言公平。
“斩荒,人心只有一个,爱上了便是爱上了。”相柳继续说道。
斩荒沉默片刻,回道:“我明白,待到胭脂苏醒后,还望你做个见证,我打算重新迎娶胭脂一次。”
“这一次没有私心,只是单纯的娶她。”
相柳直言:“你不爱她。”
斩荒道:“忘尘珠可以封印那段记忆。到那时,我想以全新的身份迎娶我的妻子。”
相柳道:“希望你说到做到。”
相柳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对斩荒道:“时辰已到,入梦吧。”
斩荒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一手紧握着胭脂的手,手中金光一闪,缓缓闭上眼睛,入梦法阵开启。
四周是一片无垠的白茫茫,仿佛置身于一个神秘的异世界。胭脂茫然地环顾四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困惑与孤独。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在这个陌生又诡异的世界里,她如同失去了灵魂,机械地遵循着某种神秘的力量,不停地向前迈步。每一步都沉重而艰难,但她的双脚却仿佛被无形的手牵引着,无法停下前进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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