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荒:“伤口虽小,可你也是女孩子,怕疼是正常的,你不必总是这么坚强。”
确实,她身为女子,畏惧疼痛本是天性。然而,经年累月的磨难与精神重压,早已将她内心的柔软消磨殆尽,使她对痛苦变得麻木,不再有任何感知。
胭脂从斩荒手中轻轻抽回自己的手,侧身而坐,别过脸不去看他。
胭脂:“斩公子,还有别的事吗?若是没有,还是赶紧回吧,毕竟我们尚未成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不妥。”
斩荒深知,此刻的胭脂记忆消散,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对外界的触碰充满警惕。他并不急于求成,因为他们拥有的时光如丝缕般绵延无尽。他坚信,在未来的日子里,胭脂会渐渐洞察他的柔情,悄然对他滋生爱意。他会耐心引领她步入自己的世界,让她在自己的怀抱中找到归宿,成为他生命中独一无二的伴侣。他们的爱将孕育一个温馨的小巢,那里只属于他们两人,承载着无尽的温情与诺言。
斩荒:“好,既然如此,你早些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胭脂并未抗拒,她深知此刻一旦开口拒绝,必然会引发一番唇枪舌剑的争执。夜色已深,若让人瞧见斩荒在这深夜的闺阁之中,免不了要承受一番“好心”的“规劝”。这并非畏惧那些可能滋生的闲言碎语,而是厌倦了无休止的解释与纷扰。
曙光悄然拂过天际,白昼的帷幕缓缓拉开,映照出斩荒那因胭脂在天赐婚书上烙下指印而欢愉得彻夜未眠的脸庞,翌日依旧神采奕奕。他步履轻盈地踏进谢司珩的府邸,满心喜悦地与众人商讨着将喜事提前的种种细节。
狐族大殿内——
“这种事交给下人禀报一声便是,怎劳你亲自过来呢。”
斩荒:“事关我与胭脂的婚事,马虎不得,我不放心交给别人。”
“那是,那是。”
斩荒:“谢伯父身为胭脂的父亲,我希望明日谢伯父能按照规矩,让胭脂顺利嫁入斩家。”
斩荒的言语看似轻描淡写,仿佛只是随口一提,然而每一个字都沉甸甸地敲击在谢司珩的心头。他看似在闲聊,实则在暗中警告,明日的婚典切莫玩弄权谋,只需诚心送女出嫁。日后狐族若逢困境,自会向他求助;但若明日有人试图阻挠这大喜之日,他定会让对方付出代价。
谢司珩,这位智谋深沉的老狐狸,自然洞察了斩荒的暗示。他们在商议了几项关乎次日婚典的细节之后,他恭敬有礼地伴随斩荒,一同返回了麒麟一族的领地。
斩荒心中描绘着与胭脂共度余生的画卷,原计划在商议完婚礼细节后,独自去悄悄看望她。然而,传统如一道无形的屏障,成婚前夜禁见之规让他不得不割舍这份急切的相思。他深深吸了口气,将对胭脂的无尽思念化作归途的步伐。他知道,只需熬过这漫长的一夜,明日当胭脂身披嫁衣步入他的世界,他们便能朝朝暮暮,弥补今宵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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