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退下后不久,斩荒悠悠转醒。斩母与他简单交代几句,便轻手轻脚离去,生怕惊扰他休息。
胭脂轻轻掩上房门,一颗心被焦虑揪紧。她眉头深锁,如秋水乍起皱痕,满是对斩荒病情的担忧。他已沉睡三日,恰似冬日枯叶,脆弱不堪。若高热不退,生机恐如风中烛火般微弱。蓦地,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她脸色瞬间复杂,似在做一场艰难的抉择。终于,她挺直身姿,毅然出门。然而,她未察觉,阴影中一双眼睛正默默注视她的背影,随后,那人悄然跟上。
在幽邃的洞窟内,胭脂身披血色纱幔,衣衫残破如瓷胎裂纹,狼狈又刺眼。她无力瘫软在地,空洞的目光凝望穹顶,失落的灵魂在昏暗石壁间回荡,仿佛一尊破碎的瓷偶,被世界遗弃。
突然,一道火光划破黑暗,谢羽恩踏着夜色闯入。
“姐姐你还好吗?”
胭脂冷冷道:“你又来想干什么?”
“瞧姐姐这话说的,不过今日妹妹来确实是有一件事想请姐姐帮忙。”
“你又想怎样?” 胭脂语气满是戒备。
“听闻姐姐体内的治愈之力不仅可以救自身还可以救他人,所以妹妹想……”
谢羽恩话未说完,胭脂已明白她的意图。那觊觎的目光,如同贪婪的饿狼,盯着她体内的治愈之力,欲将其生吞活剥。
此刻的胭脂,虽心如明镜,却似砧板鲜鱼,命运的刀俎正待无情切割。自谢羽恩踏入的瞬间,胭脂目光便未从她身上移开,双眸凝视山洞深处,似在与逼近的厄运对峙,毫不退缩。
或许是胭脂的漠然激怒了谢羽恩,又或许是她内心的贪婪作祟,谢羽恩毫不犹豫发动攻击,意图强行剥离胭脂体内的治愈之力,手段狠辣,不留余地。
就在谢羽恩的法力即将触及胭脂肌肤时,一抹深紫法术如疾风骤雨袭来,瞬间撕碎她编织的法术网。空气中,力量碰撞的火花四溅,炽热而刺眼。
谢羽恩心头一紧,来不及思索,猛回头,只见斩荒如乌云压城,面容冷峻,身后簇拥着二十余人,众人静静凝视她,目光如冰,寒意彻骨。刹那间,谢羽恩心弦剧震,本能想逃,却因恐惧脚步迟缓,被斩荒身旁的玄雷迅猛截住。
斩荒面色平静,眸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似笑非笑地开口:“夫人这是在干什么?” 那笑容如冰面薄霜,话语间寒意逼人,谢羽恩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没,没什么。” 谢羽恩声音颤抖,双脚下意识后退,像只惊弓之鸟。她的每一个细微举动,都逃不过斩荒锐利的目光。斩荒笑容未减,却步步逼近,那笑容背后的情绪深不可测,压迫感如潮水般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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