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斩荒看到那模糊不清的身影,心中便涌起剧痛。他渴望抓住那飘忽的红衣女子,可她的身影却如幻影般远去,最终消失在绝望尽头。
此时,玄雷找马车回来。
“主上,车已备好,这就带您回宫。”
玄雷轻轻扶着斩荒,步出长恩寺,走向马车。而胭脂在小院中,透过雕花窗棂,静静看着这一幕。
夜幕降临,长恩寺内静谧。客房中,胭脂身着艳丽红衣,虔诚跪于佛像前,双手合十,低垂眼眸中透着坚定,似在与内心深处力量对话。四周烛光摇曳,为这场景增添神秘温馨氛围。
胭脂:“佛祖保佑,望那狂徒莫再回来,也别再入我梦中。还求佛祖保佑顾大哥战场平安,早日凯旋。”
时光在胭脂每日虔诚祈愿中悄然流逝,半月有余。不知是斩荒头痛未愈,还是部族事务繁忙,他竟未再踏入长恩寺。
一日,胭脂在庭院中静坐,手中针线在锦缎上穿梭,专心绣着娇艳花朵。这时,一道熟悉温暖男声从背后传来,打破宁静。
“脂儿。”
胭脂惊喜抬头,顺着声音望去,见顾长安身着未换的白衣盔甲匆匆赶来,显然刚从战场归来,连换装时间都没有。
胭脂:“顾大哥,你回来啦。”
胭脂:“我就知道顾大哥定会平安归来。”
“姨母旨意已传至狐族,族长答应让我接你回狐族备婚,只是……婚后你不得踏出顾府。”
顾长安说起婚讯,眼中闪过喜悦,但随着话语深入,表情渐渐沉下,眉宇间流露出为胭脂感到不公的不满。
胭脂:(爹,还是不信我)
胭脂面露哀愁,顾长安见状,急忙收起眼底愤怒,强颜欢笑,轻声安慰:“没事,大不了婚后我偷偷带你出去玩,被发现也无妨,那时你已嫁入顾府,谢司珩也管不着。”
胭脂明白他好意,无法拒绝这温柔关怀,嘴角上扬,轻轻点头。
胭脂:“好。”
顾长安从袖中乾坤袋取出一枚红玉耳珰,缓缓递到胭脂面前。
胭脂:“同心耳珰。”
顾长安微微一笑,点头,温柔为胭脂戴上耳珰。
“按麒麟族习俗,应由未来夫君为你佩戴这同心耳珰,大婚时再取下,以示同心。”
胭脂轻柔触碰耳畔耳珰,暖流瞬间涌上心头。这是她首次感受到纯粹无瑕的关怀,不含丝毫杂质。
夜幕低垂,胭脂独卧床榻,手指轻摩挲着耳珰。她心中泛起波澜,深知对顾长安只是兄长般依赖,而顾长安对她却是真挚情感。此刻的她,仿佛是在黑夜中挣扎求生的溺水者,紧紧抓住眼前唯一的浮木。她并非有意连累顾长安,只是身处这男尊女卑的时代,身为女子,除了婚姻,似乎别无他法摆脱家族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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