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色天空下,墨色长发飞舞,衣袂翻滚,白浅脚踩轻云立于其上身姿飘逸。一挥广袖,云层散去露出层叠的山峦,一手掐诀手化兰花状神识之力倾斜而出。
片刻后,白浅收回动作,身形犹如一阵灵巧的风落在一个山洞前,拾脚踏入杂草丛生的山洞在一掩蔽的地方把化作原型缩成三尺大小的夜华揪了起来。
捏着夜华的后脖颈把人拎到眼前,仔细观察后道“伤势虽重但大多是外伤,不致命。”
不算麻烦,白浅在心底下定论。
拿出随身带着的药丸,倒出两颗,用巧劲掰开嘴扔进去,动作算得上粗鲁。
迷迷糊糊地夜华察觉本体被动意识刚回归就被塞了丹药,本能的露出獠牙,睁眼就对上一双眉目似是含笑的狐狸眼。
在一看竟不觉间看痴了,俗看衣装后看人,一身天青色广袖留仙裙腰间悬挂玉佩玉佩上盘旋着的龙栩栩如生,恍惚间好似听见龙吟;一头墨发被玉簪挽起,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一张芙蓉面倾城绝世,但最令难忘的缺少那是星眸,狐狸眼多是娇媚又含万般风情的,眼前之人却是不同的,一双眼眸纯净得如雪域之地的一汪清泉干净的一尘不染。
夜华呆呆的望着,大脑一片空白,胸口的心脏剧烈跳动着,心神在这瞬间像是失了平衡的秤往一边倒去。
“太子殿下莫不是担心本上神下药不成?”白浅似笑非笑,神情不悦。
上神的威压如潮水般涌来,夜华猛的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失礼,刚想为为自己的失礼道歉,就见白浅拿出花篮把自己提着脖子放了进去。
夜华盘缩在花篮里,几次张嘴想言却在瞥见白浅的神色后沉默的闭上了嘴,尾巴在花篮底部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天空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白浅在也不撑伞运只运起灵力将雨滴隔绝在外,想起手里提着的夜华是夜华此时动用不了灵力想着为他布上一个结界低头却对上夜华漆黑灵动的眸子,三尺长的小蛇盘旋的身躯,雨水落在他头上眼看有要落入眼中,才竖起头摇头晃脑的抖落头上的水珠。此时见她在看他,眼巴巴的望着竟从里面看到了委屈。
白浅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夜华是谁、堂堂天族太子,纵然她这些年被拘在青丘养伤,其端庄威严,天资不凡的名声也入耳不少,虽然今日一见觉得有些夸大其实了,但比起天族其他那些仗着祖辈余荫、为非作歹的也算天上地下了。怎么可能委屈。
施法在他头顶布上一个结界,一道灵力顺着指尖探入夜华体内,白浅蹙眉收回手,说出口的话带着几分严厉:
“闭目,调息,炼化药力。”
夜华乖巧点头,把身体缩在一起闭上双眼。见他老实按自己的嘱咐做白浅郁闷的心情总算好了几分。以后收徒弟可以考虑收条龙,但得是白色的,黑色有点丑……没有的话,像大师兄一样的金龙也行。
……话说大师兄也该成亲了吧,前不久好像听十六师兄说七师兄红鸾星动,怕是好事将近了,我可得准备好贺礼才好,夜明珠好像太单掉了……
…………
天色渐暗,李莲花真好行至一处荒林,寻了棵好藏身的树一跃而上,坐在树上眼神落在空中,凝神观察着天上白浅的动作。注意到她用灵力隔绝雨水的动作,心底像是黑夜中蓦然炸开的烟花,说不出是无奈多些还是欢喜多些,这算什么呢,徒弟像师父天经地义。细细观察着白浅的面色李莲花头一次有些懊恼自己怎么不好好学学这医术导致现在道行不深隔着天上地下的距离什么也看不出。
“得找那和尚学两招才好。”李莲花含糊中带着若有若无的恼意。这一天他也算看出来了,白浅这性子怕是同李相夷一样,不是个消停性子。啧了一声,有些无奈又觉得理所当然。须臾后李莲花带着淡淡无奈又满含担忧的声音才响起:“还是得保护好自己啊,别觉得自己年轻厉害就不当一回事。”
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将李莲花用发带束起的头发吹得高高扬起。天色越来越暗,唯有皎洁的月光是此方唯一的照明。李莲花一脚伸直一脚屈膝,靠着树上借着月光仰头凝视着手中竹简的白浅。
胸口跳了一天的心脏渐渐恢复他平常的规律,如秋日落叶般乱飞的思绪,和乱了一天的心神逐渐恢复平静,原有的理智也在此刻回归。
他和她真的认识吗?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他会忘记,为何在他记忆里她只有模糊的音容和提起时杂乱难以平静的心跳。
是什么让他忘记她,心口泛起的苦涩像是喝一口浓茶,从心底蔓延到口腔,又从口腔延伸到身体的所有感官。是什么让他……心甘情愿,放手,甚至忘记呢。
李莲花捂着泛疼的胸口,感受着眼泪夺眶而出,酸涩和苦闷像是要将他淹没,李莲花深呼吸一口才把这股凶涌的情绪压下。
“夜深了,早些休息,明天又看吧。”
夜色渐浓,李莲花看着还在看书的白浅,许是知道白浅听不道,声音微不可闻。
恍惚间白浅似是有所察觉,目光从竹简上移开,顺着未关闭的窗户往外探了眼,眉头轻蹙:
“被发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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