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简简单单冲刺个5万字,大家应该没有意见吧?
星蓝色的结晶悬浮在破碎的初生之门前,表面流转的光泽如同呼吸般明灭不定。结晶内部封存的两道身影逐渐清晰——楚星河晶化的躯体与另一个星蓝眼眸的自己背对而立,两人之间悬浮的那颗九星心脏正在缓慢分裂,一半化作星砂融入楚星河的第七星芒,另一半则凝结成钥匙的形状插入初生之门的锁孔。
虚**然响起齿轮咬合的金属轰鸣。初生之门上的裂缝如蛛网般扩散,门扉缓缓开启的刹那,整个时空都为之凝固。一道纯净至极的星光从门内涌出,所过之处,楚星河晶化的身体开始逆向恢复——星砂从面部退却,露出久违的人类肌肤;左臂的结晶外壳片片剥落,重新生长出血肉之躯;就连胸前七颗星芒都褪去了混沌的灰蓝色,转为清澈的星白色。
"这才是......真正的初生之力......"星蓝眼眸的楚星河身影越来越淡,"不是毁灭......而是......新生......"
他的话语被突然爆发的吸力打断。初生之门内传来无法抗拒的牵引,星蓝色结晶首当其冲被卷入其中。楚星河本能地伸手去抓,指尖却只碰到冰冷的星光。在身体被门内光芒吞没的前一刻,他看见虚空尽头浮现出林青羽的虚影——她站在星骸海的残骸上,右臂剑骨完整如初,正对他做着某个古老的手势。
穿越初生之门的感受像是被拆解成亿万颗星辰又重新拼合。楚星河的意识在光流中浮沉,无数记忆碎片如走马灯般闪现:三岁时在楚家后院追逐萤火虫、十二岁偷偷练习御剑术摔断左臂、二十岁那年第一次牵起林青羽的手......这些原本被混沌之力模糊的记忆,此刻清晰得仿佛昨日重现。
当双脚重新踏上实体地面时,扑面而来的是带着青草芬芳的微风。楚星河踉跄着跪倒在地,手指深深插入湿润的泥土——真实的、带着晨露的泥土。他抬头四顾,发现自己站在一座矮山顶端,远处地平线上,玄天宗九峰熟悉的轮廓在朝阳中若隐若现。
"这是......"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楚星河摸向脖颈,晶化消退后的皮肤上还残留着星砂流动的灼热感。胸前的七颗星芒仍在,但已经变成纯粹的装饰性纹路,不再有混沌之力涌动。
山脚下传来清脆的铃铛声。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少女牵着水牛走过田埂,哼着耳熟的乡间小调。当楚星河看清她的面容时,全身血液都凝固了——那是十五六岁时的林青羽,没有剑骨、没有竖瞳,只有被阳光晒得微红的脸颊和明亮的眼眸。
"这位公子,你从山上摔下来了吗?"少女仰头喊道,声音里带着关切,"要不要去村里找大夫看看?"
楚星河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他的视线落在少女空荡荡的右袖上——那里本该有剑骨生长的地方,现在只有随风轻摆的布料。
"青羽!别跟陌生人搭话!"远处传来老妇人的呼唤。少女歉意地笑了笑,转身跑向村庄。在她身后,水牛的铃铛声渐渐远去,融入晨雾笼罩的田园画卷。
楚星河颤抖着站起身,突然注意到自己穿着一袭普通的粗布衣衫,腰间挂着杂役弟子的木牌。摸向怀中,《混元星典》的残页、星陨老人的铜钱、苏挽晴的月华精魄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封皱巴巴的家书——父亲楚天歌的笔迹,日期显示是三年前。
"幻境?还是......"
山道上传来脚步声。楚星河转身,看到个背着药篓的白发老者正蹒跚走来。老者抬头擦汗时露出的面容,让他如遭雷击——那是本该死在归墟的墨天机,此刻却像个普通采药人般满脸皱纹,胸前更没有星核容器的痕迹。
"小伙子,玄天宗往哪边走啊?"老者气喘吁吁地问,"老朽要去送些药材。"
楚星河指向远处的九峰轮廓,喉咙干涩得发痛:"前辈......不认得我?"
老者眯起昏花的眼睛仔细打量,突然笑道:"你长得倒像楚家那个小娃娃,不过那孩子三年前就病死了......"
这句话如同惊雷劈下。楚星河踉跄后退,脑海中浮现出可怕的猜想——初生之门送他回来的,是一个没有混沌之力、没有星神诅咒的世界线。在这里,楚家没有遭遇灭门,林青羽只是普通村女,墨天机从未成为天机阁主......而"楚星河",早在三年前就不存在了。
山风卷着蒲公英的种子掠过脸颊。楚星河低头看着自己完好的双手,突然注意到右手掌心浮现出淡淡的星纹——那是初生之门留下的印记,此刻正闪烁着微弱的蓝光。当他集中注意力凝视星纹时,远处玄天宗的方向突然传来悠扬的钟声,九峰上空隐约有星芒流转。
"原来如此......"楚星河握紧拳头,星纹的光芒从指缝间渗出,"这才是真正的试炼......"
他最后看了一眼林青羽消失的村庄方向,转身朝玄天宗走去。每一步落下,掌心的星纹就明亮一分。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山道上已空无一人,只有几株蒲公英在风中轻轻摇曳,种子上沾着未干的露水,在朝阳下闪烁如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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