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堕落深渊

第四章：堕落深渊

那天之后，小曦变了。

她不再是那个乖巧听话的小姑娘，眼神里多了一丝冰冷和倔强。白天，她依旧如常上学，只是变得沉默寡言，再也不愿与同学交流。而到了夜晚，她却像变了一个人，渴望挣脱现实的束缚，沉浸在纸醉金迷的世界里。

夜晚，城市霓虹闪烁，酒吧门口人声鼎沸。

小曦穿着一条黑色短裙，化着浓妆，站在酒吧门口犹豫不决。刺鼻的烟味和震耳的音乐从门缝里溢出来，让她感到有些窒息。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走吧，反正已经这样了，怕什么？”她在心底对自己说。

推开厚重的玻璃门，五颜六色的灯光映入眼帘。人群在舞池中疯狂扭动，吧台前挤满了谈笑风生的男人和穿着暴露的女人。小曦有些胆怯地走到角落坐下，手心冒着冷汗。

“哟，小妹妹，第一次来吧？”

一个染着金发的女孩靠近她，打量了一番后笑道：“胆子挺大啊，一个人来玩？”

小曦低下头，声音有些颤抖：“嗯。”

女孩似乎看穿了她的紧张，递过来一杯酒：“喝点壮壮胆，不习惯就慢慢来。”

小曦接过酒，轻抿了一口，辛辣的滋味直冲喉咙，呛得她咳嗽起来。女孩捂嘴笑了：“哈哈，看你这样子，真是个新人。”

小曦有些尴尬，强撑着笑容。女孩坐在她旁边，似乎有些同情：“怎么，心情不好？”

“没什么，就是……”小曦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女孩一拍她的肩膀：“别闷着，我叫阿玲，这片儿的老熟人了。看你这年纪，该上学吧？怎么跑这儿来了？”

小曦咬了咬唇：“缺钱。”

阿玲叹了口气，眼神里透出些许怜悯：“原来是这样啊。这地方啊，能挣钱的法子多，但得看你怎么想。要是只陪喝酒聊聊天，也有钱拿，想不想试试？”

小曦犹豫了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

当晚，她跟着阿玲坐到吧台前，阿玲给她介绍了几个熟客。

“这是阿飞哥，常来的。”阿玲指着一个纹身男说道。

阿飞上下打量着小曦，笑得有些轻浮：“这小妹妹真新鲜，叫什么名字啊？”

“曦……”小曦低声回答，不敢看他的眼睛。

“喝一杯吧，算哥请的。”阿飞豪爽地倒了杯威士忌，递到她面前。

小曦接过酒，硬着头皮一饮而尽，辣得直皱眉。阿飞哈哈大笑：“有意思，有胆量！”

酒过三巡，小曦有些晕眩，脸色绯红。

阿玲拍拍她的肩膀：“差不多了，别喝太多，头一回别吓着客人。”

小曦点点头，靠在沙发上喘息，脑袋有些发懵。阿玲低声说道：“陪喝酒就好，别做别的，明白吗？”

小曦心里五味杂陈，低声应了声：“嗯。”

那晚，她拿到了两百块钱。

看着手里的钞票，小曦心情复杂，既有一丝满足，也有几分羞耻。然而，她告诉自己，只是陪酒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奶奶坐在门口，看到她回来，皱眉问道：“小曦，这么晚去哪儿了？”

“和同学聚会，奶奶，我困了，先睡了。”小曦不敢看奶奶的眼睛，快步钻进房间，关上门，背靠在墙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从那天起，夜晚的灯红酒绿成为她生活的一部分。

一次又一次，她偷偷跑出去，穿上最时髦的衣服，画上最浓的妆，混迹于各个酒吧、KTV。陪喝酒、陪聊天，甚至有人开出高价要带她出去，她都摇头拒绝。

渐渐地，她的零花钱多了起来，买了不少化妆品和新衣服，还给奶奶买了一件毛衣。奶奶疑惑地问：“这些钱哪来的？”

小曦随口撒谎：“同学聚会赢了点奖。”

奶奶虽然疑惑，却没有再多问，只是叮嘱她少出去玩，注意身体。

然而，学校里关于她的传闻渐渐传开了。

“听说小曦晚上去陪酒呢。”

“真的假的？她以前不是挺乖的吗？”

“切，装的吧，这种人真恶心。”

小曦听见那些流言，只是冷笑一声，假装毫不在意。心里却像刀割一样难受。一次放学后，她正准备离开教室，班主任拦住了她。

“小曦，最近你成绩下降得很厉害，晚上都在干什么？”班主任严肃地问道。

“复习，学习累了就出去走走。”小曦冷淡地回答。

班主任叹了口气：“老师不是要管你私生活，但你还是个孩子，不该去那些地方。你知道传闻多难听吗？”

“老师，”小曦抬起头，眼神倔强，“传闻能当饭吃吗？我只想挣钱，别管我。”

班主任看着她冷漠的神情，叹了口气，无奈地摇头。

夜晚的小曦，似乎和白天判若两人。

在灯光闪烁的夜店里，她是人群中的一抹亮色，游走在男人的逢迎和轻佻之间。可当夜深人静，她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时，眼泪却悄悄滑落。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走到这一步。

但她知道，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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