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妖守则

我和陆明摔进人间时，正砸在沃尔玛的鲜肉区。冷柜里的排骨正在跳踢踏舞，购物车成精似的追着顾客推销棺材，广播里循环播放：【请所有妖族遵守《临时人妖共处守则》，违规者将被做成猫罐头】

陆明扯过促销海报擦脸上的血："第一条，看见日月同辉请立即对镜子说'我是人'，否则会随机变成货架上商品。"他刚说完，旁边试吃柜台的大妈就融化成了一滩酸奶。

我们摸到服务台找地图，电子屏突然弹出特管局公告：【警告！所有市民请牢记】

1. 若遇见会说话的猫，请喂食并背诵圆周率后十位

2. 超市生鲜区禁止使用妖力，违者将变成当日特价品

3. 穿白大褂者均为非法组织成员，请立刻举报

4. 不要相信任何自称陆明或林夕的人，他们已死于月蚀

"这算官方讣告？"我踹翻追过来的智能购物车。陆明突然把我拽进试衣间，镜子里我的倒影正在腐烂："快说'我是人'！"

"我是人我是人我是..."镜面砰然炸裂，碎玻璃里飞出只机械乌鸦。它爪子上绑着录音笔，播放的竟是三百年前我的声音："去宠物粮区找第三排的蓝色包装袋..."

货架上的伟嘉猫粮突然集体开口："圣子大人这边请~"我们跟到冷库门前，发现这里被改造成临时避难所。穿JK制服的山猫精正在发传单：【第九条，绝对不要帮助后颈有青鸾纹的人类】

陆明下意识捂脖子时，我后背的焚骨咒突然显形。冷库里的猫群瞬间炸毛，叼起所有罐头摆成箭头指向天花板——通风管道里渗出带着符咒的血雨，凝成我司的logo！

"你们公司团建到阴间了？"陆明用手术刀撬开管道。我爬进去摸到个带体温的iPad，屏幕显示监控画面：实习生小吴正被绑在董事长办公室，他头顶的电子钟显示【肉身倒计时03:00:00】。

突然弹出视频请求，董事长师兄的猫脸怼满屏幕："师妹喜欢新世界吗？这些规则可是用你的契约代码生成的。"他背后闪过青鸾计划实验室，上百个陆明克隆体正在屠杀妖族。

我薅住想砸平板的陆明："第九条补充规则是什么？"

机械乌鸦突然复活："第九条，相信你会来救我。"

广播响起刺耳警报：【检测到圣子违规，立即执行净化】

冷库瞬间变成烤箱，猫粮罐头开始喷射酸液。我们撞开安全门滚进停车场，却发现所有车都长着猫眼车灯。挡风玻璃浮现血字规则：【驾车者必须携带至少三根猫毛，违者引擎将吞噬驾驶员】

陆明突然扯开我衣领，两根银白发亮的猫毛正粘在锁骨上："你什么时候..."

"要你管！"我抢过毛跳上最近的五菱宏光。后视镜里的我突然长出猫耳，车载广播滋滋响着：【最终规则：杀死对方才能活到日出】

轮胎突然抱死，方向盘上弹出个投票界面：【请选择处决对象】。陆明的手环同时亮起，特管局定位光标直指我们眉心。

"玩够选择题了吗？"我掰断车载显示屏，掏出吞下去的青铜铃狂摇。月光突然凝成实体公路，两侧路灯全是飘荡的亡魂。后座传来银狐的叹息："崽子，你当年可没这么疯..."

远光灯刺破黑暗的刹那，我瞥见公路尽头站着三百个陆明。他们举着刻青鸾纹的手术刀异口同声："诛杀圣子，就在今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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