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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润玉是第一次看到临秀哭，他不知道有没有别人见过，也不知道别人是什么反应，什么感受，只知道自己现在的心好疼，像是被人割开一个口子，然后狠狠地攥住伤口。

“玉儿，你还小，没定性呢，日后长大了，或许就会知道，这未必是爱，只是一种依赖罢了。”

避免受伤最好的方式，就是从一开始就不给自己留受伤的机会。

“临秀，你觉得我没有弄清自己的感情，是吗？”

临秀避过头，不去看润玉的眼神，因为只要看见他的眼睛，她就没办法说出一句重话，这种被掣肘的感觉，不太好受。

“天道在上，润玉在此起誓，此生唯临秀一人做毕生所爱，如若有违此誓，便......”

临秀一把拧住润玉的嘴，忽略他委屈又震惊的神色，

“你疯了！”

拿灵识起誓，他有几条命任他胡乱折腾，

“你若无意，不用束缚你也不会做什么，可你若有心，再多枷锁也不过是惨淡收场。我信了你这一回，只求哪日你若变了心，痛快说出来，也不至于闹得人仰马翻。”

润玉选择性的只听到了“我信了你”，再多的，过都不带过一下的，

“师父信我，润玉绝不辜负师父！”

润玉抓着临秀的手不放，还得寸进尺的往上蹭，

“做什么？”

润玉委屈极了，

“师父，嘴疼。”

临秀脸一黑，这确实是她第一次对润玉动手，而且情急之下动作又快了些，但她的手有多重她还是知道的，绝对不到这个小混蛋说疼的地步，所以果然是在跟她装吧？

“差不多得了。”

“疼。”

润玉在临秀的凝视下面不改色的说出这个字，临秀感觉自己的头晕晕的，明明当年她在这个年纪时是全族有名的温柔懂事大方乖巧，怎么她养了几百年的润玉是这个样子的？是她的教育出了问题，还是男孩子就是这个样子？

“我看看，哪疼？”

临秀几乎是咬着牙抬起润玉的脸，看他脸上白白净净的，别说伤了，就连红都没红，

“你......”

临秀正要开口教训这个张嘴就瞎说的皮孩子，却见润玉偏头，脸侧了过去，一个轻轻的吻就落在临秀的手心，临秀瞳孔微缩，看着润玉亲吻她的手掌，

“心好疼。”

润玉埋在临秀掌心，

“师父也要信任我才对啊，玉儿早就对师父用情至深了，又怎舍得离开师傅呢。”

声音很轻，但落到临秀耳中却无比清晰，那是陈情，也是承诺，没有人给过临秀承诺，因为她从不信脱口而出的诺言，相比于看不见摸不着的言语，她更相信到手的利益，所以为什么相信了润玉呢？大概是昏暗的灯光下，那双眼睛实在是太过热切了些，像是有温度的视线烫的她几乎要睁不开眼。

“我信你了。”

临秀靠在润玉怀里，听着他如擂鼓般的心跳声，真的骗了她的话，就挖出来吧，摆在房里，提醒自己不能再犯了。

润玉不知道临秀在想什么，所以一切安宁祥和，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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