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清晨,关雎尔拖着登机箱站在虹桥机场T2航站楼,不停地看手表。
"紧张?"顾知行接过她的行李箱,顺手理了理她被风吹乱的刘海。
关雎尔摇摇头:"就是第一次跟你一起出差..."
顾知行轻笑:"就当是旅行。"
值机柜台前,顾知行递上两人的身份证。地勤人员看了看电脑:"顾先生,您预订的两间相邻商务舱已经准备好了。"
关雎尔眨了眨眼:"商务舱?"
"腿能伸开些。"顾知行轻描淡写,"你病刚好。"
这个理由让关雎尔无法反驳。过安检时,顾知行很自然地帮她拿包、递证件,连安检员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们两眼。
"经常出差?"关雎尔问。
"嗯。"顾知行接过她的外套,"以前每个月都要飞两三次。"
"那...以前都一个人?"
顾知行看了她一眼,嘴角微扬:"现在不是了。"
飞机起飞后,空姐送来早餐。关雎尔小口喝着橙汁,透过舷窗看着云海。
"峰会日程发你邮箱了。"顾知行打开平板,"明天上午我要做报告,你可以自由活动。"
关雎尔凑过去看:"下午茶歇我们可以一起去颐和园。"
"嗯。"顾知行点头,"晚上订了那家烤鸭店。"
空姐送来热毛巾,顾知行接过,很自然地帮关雎尔擦了擦手。这个亲昵的举动让关雎尔耳根发热,邻座的老太太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第一次来北京?"老太太问。
关雎尔点点头:"嗯,第一次。"
"小两口真恩爱。"老太太笑着说,"我孙女也刚谈恋爱,天天抱着手机傻笑。"
关雎尔红着脸不知如何接话,顾知行却坦然道:"谢谢,我们很幸福。"
这个直白的回应让关雎尔心跳漏了一拍。
首都机场人来人往。接机的司机举着牌子,看到顾知行立刻迎上来:"顾总,车在B2。"
酒店位于国贸附近,大堂宽敞明亮。前台确认预订时,关雎尔听到"行政套房"几个字,惊讶地看向顾知行。
"两间。"顾知行补充道,"相邻的。"
电梯里,顾知行解释:"行政楼层安静些,早餐可以直接送到房间。"
关雎尔点点头,心里暖暖的。他连这种细节都考虑到了。
房间比想象中还要宽敞。关雎尔刚放下行李,门铃就响了。顾知行站在门外,手里拿着瓶装水:"记得多喝水。"
"谢谢。"关雎尔接过水,"你下午要开会吗?"
"两点开始。"顾知行看了看表,"饿不饿?先吃午饭?"
酒店餐厅人不多,顾知行点了京酱肉丝和豌豆黄。关雎尔尝了一口豌豆黄,眼睛立刻亮了:"好香!"
"喜欢?"顾知行把自己那份也推给她,"多吃点。"
关雎尔摇摇头:"你也吃。"
顾知行轻笑:"晚上还有烤鸭,留着肚子。"
下午顾知行去开会,关雎尔在酒店附近的咖啡馆改方案。四点左右,手机震动,是顾知行的消息:【会议提前结束,现在回去接你。】
关雎尔连忙收拾电脑:【我在酒店旁边的星巴克。】
十分钟后,顾知行推门进来。他脱了西装外套,衬衫袖口卷起,领带也松了些,看起来比平时随意许多。
"累不累?"关雎尔问。
顾知行摇摇头:"还好。"他看了看她的电脑,"工作完成了?"
"嗯,刚发给主管。"关雎尔合上电脑,"现在去哪?"
"先去颐和园,然后吃烤鸭。"顾知行帮她拿起包,"走吧。"
颐和园的夕阳美得惊人。昆明湖波光粼粼,长廊上游人渐少。关雎尔和顾知行慢慢走着,偶尔停下来拍照。
"比照片上还美。"关雎尔感叹。
顾知行站在她身后,下巴轻轻搁在她发顶:"嗯,很美。"
这个亲密的姿势让关雎尔心跳加速。她鼓起勇气,转身环住顾知行的腰:"谢谢你带我来。"
顾知行低头看她,眼神温柔得不像话:"以后带你去更多地方。"
这句话像一句承诺,沉甸甸地落在关雎尔心上。
烤鸭店位于胡同深处,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师傅现场片鸭子,刀工利落。
"尝尝。"顾知行包了个卷饼递给关雎尔。
关雎尔咬了一口,酥脆的鸭皮和甜面酱在口中化开:"太好吃了!"
"慢点。"顾知行递上纸巾,"沾到嘴角了。"
关雎尔不好意思地擦擦嘴:"你也吃。"
顾知行却只顾着给她夹菜:"多吃点,病刚好。"
这顿饭吃了将近两小时。结账时,老板笑眯眯地问:"小两口是来旅游的?"
顾知行点头:"嗯,带她来看看北京。"
回程的出租车上,关雎尔靠着车窗昏昏欲睡。顾知行轻轻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上:"睡会儿吧。"
关雎尔迷迷糊糊地问:"明天还去哪?"
"你想去哪就去哪。"顾知行低声说,"都听你的。"
这个回答让关雎尔安心地闭上眼睛。
回到酒店已经十点多。电梯里,顾知行问:"累不累?"
关雎尔摇摇头:"很开心。"
"那明天去故宫?"
"好。"
电梯停在行政楼层。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脚步声被完全吸收。关雎尔停在房门前,刷卡时手有点抖。
"关关。"顾知行突然叫她。
"嗯?"
顾知行倾身,在她唇上轻轻一吻:"晚安。"
这个吻很轻,却让关雎尔双腿发软。她红着脸打开房门:"晚、晚安..."
关上门,关雎尔靠在门板上,心跳声大得仿佛整个走廊都能听见。手机震动,是顾知行发来的消息:
【明天七点起床,带你去吃豆汁儿。】
关雎尔回复:【不是说豆汁儿味道很怪吗?】
【体验一下,不喜欢就吐掉。】
关雎尔抱着手机倒在床上,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窗外,北京的夜空繁星点点,而她的心里,有一颗星星特别特别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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