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林青崖就醒了。他侧头看了看枕边人,沈银灯还在睡,长发散在枕上,呼吸轻缓。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林青崖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吵醒她。刚挪到床边,一只微凉的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去哪?"沈银灯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做早饭。"林青崖回头看她,"再睡会儿?"
沈银灯半睁着眼:"...一起。"
林青崖笑了,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好,一起。"
厨房里,沈银灯笨拙地打着鸡蛋,蛋壳碎了一小半在碗里。林青崖站在她身后,手把手教她:"手腕放松,轻轻一磕..."
"知道了。"沈银灯挣开他的手,"别靠这么近。"
林青崖笑着退开半步:"好,不靠近。"
沈银灯继续和鸡蛋搏斗,林青崖则去煮粥。厨房里很快飘起米香,混着煎蛋的香气,温暖而踏实。
"盐。"沈银灯突然伸手。
林青崖把盐罐递给她:"少放点。"
沈银灯瞥他一眼:"...要你管。"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只捏了一小撮盐撒在蛋上。
早饭很简单,白粥、煎蛋和一碟腌黄瓜。沈银灯捧着碗,小口喝着粥。
"烫吗?"林青崖问。
沈银灯摇头:"...刚好。"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餐桌上,两人的影子投在地上,挨得很近。
"今天去哪?"沈银灯突然问。
林青崖想了想:"去书店?你不是想找本养花的书?"
沈银灯点头:"嗯。"
她低头喝粥,嘴角微微上扬。林青崖看着她,突然伸手抹去她嘴角的米粒:"小花猫。"
沈银灯耳尖一红:"...烦人。"
书店里很安静,只有翻书的沙沙声。沈银灯站在园艺区,认真地看着一本关于绣球花养护的书。
"这本不错。"林青崖凑过来,"要买吗?"
沈银灯点头:"嗯。"
林青崖又挑了几本:"这些也带上?"
沈银灯看了看书名:《家庭菜园指南》《阳台种植手册》......
"买这么多干嘛?"她皱眉。
"以后用得上。"林青崖笑着说,"院子里还能种点菜。"
沈银灯轻哼一声,却没反对。
结账时,收银员是个年轻姑娘,看了看他们挑的书,笑着说:"两位是新婚夫妇吧?真恩爱。"
沈银灯的脸"唰"地红了:"...不是。"
林青崖笑着接过袋子:"谢谢,我们还在努力。"
出了书店,沈银灯狠狠掐了他一把:"胡说什么?"
林青崖装模作样地喊疼:"我错了我错了。"
沈银灯松开手,嘴角却微微上扬。
回到家,沈银灯坐在院子里翻看新买的书,林青崖在厨房准备午饭。
"沈银灯。"他突然喊她。
"嗯?"
"来帮我尝尝这个汤。"
沈银灯放下书走进厨房,林青崖舀了一勺汤吹了吹,递到她嘴边:"小心烫。"
沈银灯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淡了。"
"再加点盐?"
"嗯。"
林青崖加了一小撮盐,又让她尝:"现在呢?"
沈银灯点头:"...好了。"
林青崖突然凑近,在她唇上轻啄一下:"谢谢品尝。"
沈银灯瞪大眼睛:"...你!"
"我怎么了?"林青崖一脸无辜。
沈银灯耳尖通红,转身就走:"...烦死了。"
林青崖看着她仓皇的背影,笑得肩膀直抖。
午后,林青崖在院子里修剪藤蔓,沈银灯坐在一旁看书。
"这里说绣球花喜欢半阴。"她突然开口。
林青崖擦了擦汗:"那移到那边?"他指了指院子角落,"那里下午晒不到太阳。"
沈银灯点头:"...好。"
两人一起把花盆搬到阴凉处。沈银灯蹲下身,轻轻摸了摸花瓣:"会开得好吗?"
林青崖看着她专注的侧脸,柔声道:"会的,你照顾得这么好。"
沈银灯抬头看他,阳光透过藤蔓的缝隙,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青崖心头一动,低头吻住她的唇。
沈银灯没有躲,只是轻轻闭上了眼睛。
风拂过藤蔓,沙沙作响,像是在为这个吻伴奏。
晚上,沈银灯洗完澡出来,发现林青崖正在铺床。
"你睡里面还是外面?"他问。
沈银灯擦头发的手一顿:"...随便。"
林青崖笑着接过毛巾,帮她擦头发:"那就睡里面吧,我睡相不好,怕把你挤下去。"
沈银灯轻哼一声:"...谁信。"
林青崖的动作很轻,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温柔地擦干水分。沈银灯闭着眼睛,像是被顺毛的猫。
"好了。"林青崖放下毛巾,"睡吧。"
沈银灯爬上床,钻进被子里。林青崖关掉灯,在她身边躺下。
黑暗中,沈银灯突然开口:"林青崖。"
"嗯?"
"...晚安。"
林青崖笑了,在黑暗中准确找到她的手,十指相扣:"晚安。"
窗外,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熟睡的藤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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