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休息了一整晚。翌日清晨,简不知和赵我还都早早的起了,为了保护简不知,赵我还几乎是全天形影不离地跟随,两人也就自然地睡在一个房间了。可一大早,赵我还便在床榻上的包袱里,翻找起来,衣服被一件件地散落在床上,嘴里还一直念念有词,不时摸着头小声嘀咕着。简不知坐在桌子边,在一张白纸上提笔依次写下了“小妖女、尹公子、叶笑笑”三人的名字,然后拿起纸起身,在房内踱着步子,自语道:“小妖女和展部有关系,她应该是治过很多展部的杀手,也许她也治过展十七,可以多接近她。这个小偏方和尹公子看起来是医患的关系,但也可能……”
“你嘀咕什么呢?”跪在地上往床榻底下又找了一圈的赵我还,悻悻然站起身,听见简不知自言自语了半天,忍不住问了句。
“哦,这些神医的背景都不简单,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简不知见赵我还一双手在自己身上摸寻着,问道:“你在找什么呢?”
赵我还突然耳根发红,颇有些难为情道:“明月送我的香囊不见了。”
“你最后一次看见它是什么时候?”
“我跟明月分离的时候,那香囊就在我的手里攥着呀。”
“然后呢?”
“不记得得了。”
简不知吸了一口气,左右看了一圈,走到桌子边,“这样吧。”说着拿起一块刚刚用过的镇纸木头,塞到赵我还的手心,“来,假设这就是明月送你的香囊。”
“简兄,你要变戏法啊。”
“谁跟你变戏法,我这是在帮你找香囊。”
赵我还才恍然明白过来,“哦~”
“假设我就是明月。”
“明月?你,你是明月。”
“我要跟你分离,我要走了啊。”简不知举着手,迈开步子,想用情景再现的法子,引导赵我还回忆起当时的细节。
“你走吧。”赵我还显然还没有进入情境。
简不知继续引导着,“这一走我们可能再也见不到了,你难不难过?”
“我难过。”
简不知趁热打铁,“心里什么感觉?”
“哈,哈哈哈………”赵我还笑得停不下来,简不知上前一步,无奈道:“你能不能认真一点啊。”
赵我还持续大笑中,“你,你太搞笑了。想你,我想你,想你想你想你行了吧。”
“你还想不想找香囊了?”
赵我还一听,立马止住了笑意,点头道:“想。”
简不知再一次演绎原景重现,“我是明月,我要走了,我要走了啊。心里难不难过?想不想我?有没有一种特别心碎的感觉?走了,看不到我了。”赵我还这次终于进入了情绪,回想起了与明月分离的场景,还有那些依依惜别的话语,她说会一直等着他。
简不知继续引导,“你现在心里什么感受啊?”
“相见时难别亦难,”
“东风无力百花残。劝君更进一杯酒,”
赵我还眼角已有些湿润,缓缓道:“西出阳关无故人。”眼前全都是明月离开时那不舍的神情。
简不知顺着赵我还凝视的方向,“君住长江头,”
“我住长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
“共饮一江水。”赵我还完全进入了当天的情境之中,顺着那时放香囊的动作,手中的那块镇纸木头往衣襟里揣了进去,然后,木头从衣服里直接掉落出来,砸在了赵我还的脚背上,痛感袭来,赵我还哀嚎一声,摸着脚一屁股仰倒在了床榻上,痛呼连连。
简不知大手一拍,了然地“欸”了声,一脸破案了的轻松表情,然后捡起地上的镇纸木头,道:“你当时送明月,伤心欲绝,随手将香囊踹进了怀里,喏,你看。”说着,将那木头递到赵我还眼前晃了晃。
赵我还瞪着一双眼睛,诧异地站起身,伸手往自己的衣襟内一塞,果不其然,原来衣服不知什么时候破了一个洞,自己却未曾发现。简不知将那木头又塞进赵我还的手里,“别找了,这香囊就是这么丢的。”赵我还抬起头,脸上、眼里全都写满了“怎么办”三个字。
简不知道:“原路返回找呗,反正,这几天下大雨,街上没有什么人。咱们现在回去找,应该还能找到。”
“那行,那咱们赶紧走。”赵我还说罢,拿起桌边的大刀,大步流星出了门,简不知看着赵我还如此火急火燎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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